是桩好事,偏偏搞的一波三折,害他生生挨了太后仨嘴巴!
脸疼是小,丢人是大,而且还是当着谢玖的眼前,没人知道当时他那脸臊的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然后撒上土让任何人都瞧不着。
谢玖扬头,在他下颌吧唧就亲了一口。
“你知道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虽说太后那彪悍的气势委实吓软了她,亲眼看着太后失去理智般的,连抽皇帝俩巴掌,她连心都揪起来了,满心以为就是皇帝一心护她,今天也是难逃太后的搓磨。
却不成想,皇帝居然这般给力,宁可和太后撕破脸也护着她,除了皇帝到之前受了太后一嘴巴,太后就再没挨到她的身。
谢玖满心欢喜地道:“我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月光下,谢玖的脸像是蒙了层柔和的光华,那双眸子水汪汪的,像是盛满了无限的柔情,巧笑颜兮。顾宜芳望进去,只觉得全副心神都被吸了进去,无力自拔。
“你不需要做任何事,以后只陪在朕的身边就足够了。”
顾宜芳黑亮的眸子认真地凝视着她,低头蹭蹭她的脸。“朕不会让你再陷入危险的境地。”
谢玖垂眸一笑,虽说目前和皇帝花前月下,风花雪月,可她能说吗?过了眼前的欢喜劲儿,她脑袋根本就不受控制地想了无数种来自太后满满都是恶意的招呼。
太后负气深更半夜离开昭阳宫震惊了整个后\宫,紧接着太后与皇后在昭阳宫对峙一下午带半宿的消息就跟旋风一般疯传了起来。
咸熙宫紧关宫门,太后托病不出,连皇后连同张妃同去求见,都被太后给挡了回来。
谢玖虽说面上有些过不去,心里却是长舒了口气。太后正在气头上,难保见了她,火气上来控制不住,像抽皇帝嘴巴那样再抽她。目前虽说因为太后意气之争,宫内外对她颇有微辞――
可她一路走过来就是满身的窟窿,谣言就没断过,就算是再加上一笔,也好过把脸凑到太后面前让人抽的好。
张修盈心里过意不去,再三保证一定解除太后的误解,一天去咸熙宫三回,回回被挡回来,她还是不气馁,到最后咸熙宫开宫门的太监都跪地上求她一天少来一次也好,这门这么重,推的他胳膊都要折了。
只是好说歹说也没说动了张修盈,她一脸理直气壮。
“我知道太后姑姑在气头上才要来解释,这样姑姑把气出了,才不会真气出病来。你是姑姑身边的人,怎么这么不知道体贴人呢?”
一席话说的守门太监直想一头撞死在她跟前,这就是太后没在跟前,否则真要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给他胖捧一顿,打发到冷宫去,他是有多屈的慌?
就他一个守门的太监,也算得上太后身边的人?
张妃这是抬举她,还是寒碜她呢?
见劝不听,太监也不费唇舌,默默地把门关上,去里面回郭嬷嬷的话。
“真是个滚刀肉。”太后啃着大红苹果,吧唧吧唧声不断,几乎是拿苹果当谢玖咬呢。“她再来,连门也不开。哀家就不信治不过她那进了水的脑袋!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说人好,张家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奇葩,是缺了几辈子的德?”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摆在桌案正中间的茶盏突地不知怎么就掉到了地上。好在地上铺着厚实的织毯,茶盏没有碎,但里面八分满的水却是悉数撒了出来。
郭嬷嬷瞅了瞅太后,只见太后啃苹果的动作终于停上,腮绑子鼓的满满,愣眉愣眼地望着东倒西歪的茶盏,那一脸的痴呆倒与张妃有上七八分的相似。
“……”
太后半晌回过神,继续嚼嘴里的苹果,含糊不清地道:“收拾了吧,刚才可能是地震了。”
郭嬷嬷嘴角抽搐,太后要不要找这么个不靠谱的借口?
就是小到人感觉不到的地震,那茶盏摆在正中间,离地老远呢,她亲眼看着是连晃也没晃一下,就嗖地掉到了地上――不像是地震给晃掉,倒像是被人给打掉在地的。
想起张修盈口口声声鬼啊神啊,郭嬷嬷心里不禁犯嘀咕。
将掉落的茶盏拾在手里,她不自觉地就压低了声音:“太后,奴婢怎么觉得有点儿邪门儿?会不会真像张妃说的……”
“邪门?”太后冷笑,“哀家看整个大燕宫最邪门儿的就是那谢氏,还有什么能比她更邪门!你可别自己吓自己了,听了修盈胡言乱语,还当真事儿听了?有鬼?哪里有鬼?有仙有灵的让哀家看看啊!怎么的,只有谢玖那邪门儿人,才能看到邪门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