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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胜之物在宁安宫被发现,按说是惠妃是头号嫌疑犯,可皇帝一句话,尚方监连问句话的资格都没有。皇帝怎么对待惠妃,他们都看在眼里,审问时便先可着惠妃身边的人,先过一遍倒是没用上刑,甚至还按时按点用餐喂食。
连宫妃带宫女太监上百人,被审的也好,审问的也好,到了半夜都是头昏脑胀。
便是在乌漆麻黑的大半夜,监所嗷地一声惨叫,层层上报,到了尚方监太监程业那里,他圆的跟肉滚子似的脸几乎绿了。
死了两名宫女,一个太监。
本来口供什么都没有,看不出来任何异常,忽然在大半夜死了,根本不用验就看得出来中了毒,那脸青黑一片,肿的跟猪头似的,连同在一个监房里的不是一个个点名报数,都认不出死的是哪个。
巫蛊案本身就忌讳,牵扯宫中太多势力。
皇帝相信尚方监,没让大理寺和拱卫司插手,一是宫廷内务,二也是控制在后\宫范围内,皇帝没有存心扩大打击面的意思。结果人死在尚方监,妥妥的杀人灭口。
程业不敢懈怠,便派了心腹范里揣着腰牌大半ye从尚方监一路走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才到了含章殿。
含章殿守卫见了腰牌仍不敢放行,只听说是大事,便六个守卫拥着跟进来直到高洪书的耳房,见高总管亲迎了进去,才径自退回了宫门。
高洪书一听死了三个人当时就炸了,披着外衫在屋子里连晃了两圈。
“特么找我有用吗?赶紧查呀,有这功夫闲晃,还不查个底吊,便是皇上震怒,责问下来也有个话回。问我章程,我特么还不知道谁给我章程呢。”他这特么是人过的日子吗?个顶个地起刺,找他顶缸。他也得长那个脑袋才顶了起来呀。
“您别急,查着呢。”范里说着说着又急出一脑门了汗,抬袖子抹了抹脸。“小人这走到半路后面就追上来了……”
高洪书看那一脸的欲哭无泪就知道事情不妙,果然范里一捧脑袋。双手不自觉地还翘起了兰花指。
“您知道尚方监有自己的小厨房,查到那儿才发现炕上做饭的小太监也毒死了。怀里裹着两块碎银子,身子早就凉透了。”他幽幽一声长叹,“查到哪儿死到哪儿啊。”
高洪书心里咯噔一声,也知道这事儿作大发了。
“咱家知道怎么说,你们,该查还是得查,就是死一路也得往上查!”他恨声道:“查了,皇上问了你们才有话,不然你们屁用没用。看皇上还留不留你们。”
范里连连称是,几乎一个头磕地上。
高洪书懒得理他,没聊几句就把他给撵了回去。只是再没了睡意,索性穿上了衣裳,直奔了皇帝寝殿。直等到大天亮。皇帝洗漱完毕,才硬着头皮小声向皇帝禀报。
顾宜芳只觉心里的火腾地冲到了头顶,咬牙切齿地道:“真是反了他们!”
谢玖闭着眼睛躺在榻上,早在皇帝起身的时候她就醒了。自他复宠,在她有意为之下除了偶尔替皇帝更衣,极少亲力亲为服侍他。如今更因脚伤,干脆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如今听了皇帝气极败坏的声音。便知定是大事,撑起胳膊望了眼顾宜芳的方向。
他已经换上了朝服,端的是眉若远山,可惜一脸戾气破坏了周身的美感气韵。
皇帝看了眼榻上玉体横陈的谢玖,目光一闪,没说话便出了卧室。高洪书紧随其后。
谢玖疑惑地望了眼皇帝和高洪书越靠越近的身体,不知在说些什么。
既睡不着她索性起身,连衣裳还没穿好,便见舒宜嗖地飘到了近前,倒三角的脸上急不可待。八字胡几乎翘上了天成了正八字。“俺地个亲娘,皇上他老人家可算是走了,俺都在外面飘一晚上了,再不走就真让风把俺都给吹出宫去了。”
谢玖看他那语速快的吞了字,含糊不清,就知道他是发现了大事,不过还是敌不过那话多的性情,生生扯了顿废话。
“你们先出去吧,我再躺会。”衣裳穿到一半,谢玖挥退了宫女。
两宫女对视一眼,还是觉得惠妃有些邪门。
听到关门声,谢玖才一记眼刀横过去,“说重点。”
舒宜一噎,八字胡一颤。“大长腿,你猜是哪个想嫁祸你,弄死你?你想八辈子都想不到――他娘的,居然是张妃――她是太后的侄女吧?”
谢玖目瞪口呆,心里隐隐失落。
她不愿承认自己看错了人,自打张修盈病好后,倒是的确与她不似以前亲近。
她前去探病,张妃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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