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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一行人在寂静的官道上,除了马车行驶时发出‘吱,吱’的声音和马匹偶尔打个响鼻再无其他异响。老练的马夫手握缰绳指挥马匹走在前往苏家的路上,自幼便被李家培养长大的家族武士皆负剑骑在马上。 南唐国土肥沃,君主清明,开国之即还有悍匪流窜,除了少有的一些天生冷酷嗜血的匪徒,其余无一不是战乱只时走投无路才做起无本买卖的可怜人,如今国泰民安,寻常人家的老百姓只要能吃得饱肚子,有暖和的新衣裳穿,谁还会愿意去做刀口舔血的流匪,况且此处地处李,苏两家交接之处,过往的商人说不准哪个就是为两家做事,抢一些寻常商贾也就罢了,如果惹上两家,南唐境内必是再无安身之所。故而李家武士负剑骑马也仅仅是家族仪仗罢了,没有哪个失了心的人会在这里落草为寇。
‘嗖。’一支弩箭射穿了一名李家武士的脖颈,其力之大竟在射穿一名武士之后带人飞出。受了惊的无主马扬起前蹄厮叫。李家不愧为南唐大族,家族武士在经过了短短的失神后便回过身来,取下负剑将官道中央的马车围在其中,哪怕明知车内父子二人皆是当世剑道高手,但主辱仆死,在家族武士眼中无论是何方势力,既然敢在这里当着李家父子公然射杀李家武士,这份耻辱只能用鲜血来洗刷,要么是未曾露面的敌人,要么是自家。
“外面何事?” 温润的声音从车内传来,没有一点骄横之气,也不像冷酷无情的上位者对待下人询问的语气。如今像读书人更多一些的李文远在询问外面发生的事情。“少主人,不知哪里流窜来了一些不长眼的小毛贼,大概是把我们当成肥嫩的羔羊,想在我们身上捞一笔。”距离马车最近的李家武士恭敬的回答李文远,一直面无表情的李家武士首领向车厢内李家家主请命,希望能让家中武士上前剿匪, 权当是一份乐子,也好磨炼一下队伍中的几个‘雏儿’。“准了。”李家家主威严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没有一丝与李文远对话时的慈祥,声如金石般不带有一丝情感“放着好好地户籍不要,想去山上当‘土霸王’,既然放弃了当良民的心思发‘断头财’,平时李家遇不到也就罢了,既然遇到了就顺手剿灭了,于国于民也是一桩善事。”
领了命的武士首领应声而退,对几个副手做了手势,意思家主已经同意可以进攻敌人。几个副手桀桀一笑“难得有不长眼的敢来找我们,都给我放开了手脚,等会杀敌最多的那个晚上上老子哪里领一壶好酒去。” 李家武士们哄然大笑,几个急性子的人已经策马往官道外的树林跑去,迫不及待的想把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毛贼们’打杀个干净。
仅仅射出一箭便击杀李家一人后,树林里便暂时没有了声音,也不见有人跳出想发一笔横财。官道旁的老树多年无人修剪,早已浓荫蔽天,幽静的树林像一只静静等待吞噬猎物的蟒蛇,张开了巨口,等待着猎物的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