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严妈妈不懂道理才说的这样的话。”
陈管事说话间,言辞饱满,显然是不想让李荣华捉到把柄。
李荣华嘴角勾勾,应了这句话,便入了她的陷阱,别想再逃出去:“不说严妈妈懂不懂事,就是严妈妈真的不懂事,你说这话,也不是你的本分!”
“嫡母嫁入李府,名字入了族谱,是李府的人,而严妈妈作为陪嫁,作为李府四夫人的陪嫁,是李府四夫人的奴婢,怎么就不是李府的奴婢,还是说,陈管事这样说,是质疑主家族谱上的事情是儿戏?”
李荣华说着微微一顿:“没想到陈管事竟然这样厉害,一个奴才,连主家最重要的,相关族谱的事情都能随便说道,这要是传到外面去,恐怕都是要耻笑我大伯父管家的能力了,连奴才都要爬到头上来,快成祖宗了。”
“我问你,一个奴才将自己当成主家的祖宗了,还哪里来的敬重老爷们!”
本来没什么反应的陈管事听到李荣华说到这里,脸‘色’终于忍不住变了,谁也没想到,李荣华的话埋了这么一个坑,在这里等着他。
这样的话,若叫那些想替了他的位置的管事传将出去,那是大麻烦,就是他背后的主子也不一定能够护得住他,毕竟,这府邸之中,需要的,还是敬着听话的乖巧奴才。
这片刻,陈管事不敢再看李荣华,恳求的看向李秋意:“五小姐,奴才真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又是哪个意思呢?”李荣华自然不会让对方随意逃了这件事情,她这下马威,还就这样立下了。
几乎这短短片刻,那些外院的仆人看李荣华的目光已经变得不同,变得敬畏,他们自然也敬着府邸里的小姐们,但是和对待李荣华的态度却不同。
府邸里别的小姐让他们低头,那是身份,李荣华,那是真的手段厉害,让他们从心底,不敢以李荣华的身份,随便得罪她!即便李荣华的身份,在府邸之中,不会有太高的地位,但他们也不敢得罪。
陈管事低下头,好一会才再次开口,咬牙认下这错:“是奴才言辞不当,还请小姐恕罪。”
说完,陈管事便看向李秋意,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五小姐,您要知道,奴才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李府的规矩,府邸关系来往,别的府邸回的礼,自然要进公库,哪里有运往小姐的小库房的,偏偏严妈妈拦着,我才迫不得已说了这样的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秋意看了一眼李荣华,不禁看着陈管事询问。
陈管事说话间,表情恢复自然:“您不知道吗,右相府年前收了李府的年节礼,这会‘弄’出三辆马车送东西过来,一看就是年节的回礼,丫鬟婆子不懂事,五小姐您可不能不懂事。”
李秋意被这么一说,眉头忍不住皱起,显然脑补了这话的意思,瞬间以为自己的外祖母年节的礼到现在都不曾回。
若果真如此,那这东西过来了,不给府邸里还真不好看,就为了右相府的面子,她也需要将这件事情补足了。
不过李秋意被说动了,但是她这些日子里被右相府老夫人说得多了,还是有效果的,心中即便有了想法,也没有直接说,而是看向李荣华。
李荣华听着陈管事的话,却是瞬间气乐了,这是都到了这会,还想糊‘弄’人,说点文字游戏呢:“陈管事,您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右相府今年收了李府的年节礼,没回李府的年礼?”
陈管事一听李荣华的话,嘴角瞬间勾起,看向李秋意,只等着李秋意不高兴,只是过了一会,却是脸‘色’凝重起来。
因为李秋意脸上除了尴尬,什么反应都没有。
要知道,陈管事这话,也是有陷阱的,这陷阱便是人往往最怕丢面子,为了这不丢面子,有时候很多事情便含糊过去了。
而李荣华这询问的问题,就是在剥开右相府的面子,右相府的面子也是李秋意的面子,若是旁的人或许直接开口呵斥李荣华了,认点亏,给些东西,把这事情过了,毕竟,得了年礼,不回礼,贪这点东西,传将出去绝对难看到极点。
只凭着这一点,陈管事就有信心,他那一句话的威力,李荣华什么都说不出来,不说吃闷亏还好,说出来,只会倒霉。
只可惜,陈管事低估了李秋意对李荣华的信任,和疼爱,足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都做到硬生生忍住不说话。
而李秋意不爆发,陈管事倒霉的时刻就要来了,眼前的这个问题他得回答,而回答哪个都是错。
如果回答不是,那他便是陷阱欺骗主子,虽然抓不到语言上的把柄,那也是错,而且他要留下的右相府的东西,就留不下了,而回答是的话,这可就是撒谎,万一传到主子耳朵里,这可就是个大把柄!
随时可能丢活的大把柄!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一个干了十几年管事的李府老管事,竟然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逼’到这种两难的程度!
李荣华却不给陈管事思考的时间,她早就知道李秋意绝不会反驳她,这会直接在此询问:“陈管事,怎么还不回答我刚才的问话,你刚才话的意思,可是右相府今年收了李府的年节礼,没回李府的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