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跟我来吧。”我点了点头,跟在守卫士兵的身后,绕到了大帐的后头。
“放在里头的桌子上即可,放好快点出来,不要打扰到将军。”守卫士兵在进门前叮嘱我。
“是,知道了。”我应着,快步走进去,把食盒搁在桌子上,我现在站的位置距离秦越风议事的地方其实还有一段距离的,我垫着脚悄悄往里看了一下,只见秦越风、江义堂、薛玉倾、还有一位没有见过的陌生坐在一起。
“从都城送来的信,最快也要10天,照这么看来,太子扣下明哲已经十余天了,虽说二皇子已经跟太子交涉过不准伤明哲一丝一毫,但是按照太子的性子,把人完好无损地送回来,只怕很难。”说话的是那位陌生男子。
“袁礼兄,不知赵赫将军有何良策?”江义堂冲陌生男子道。
被称作袁礼的陌生男子道:“我家赵赫将军受秦将军所托全力捍卫兵器司,已经无暇分身,如今圣上下旨召回西面和南面的部分兵力,大军逐渐向都城汇集,贾英将军和肃达将军不日就要抵达都城,那时候,两位将军再加上太子和圣上在都城的兵力,总和将全面超越我们,到时候别说明哲要不回来,恐怕兵器司也守不住了。”
“说句唐突的话,”袁礼道:“为了一个谋士延误咱们作战的时间,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圣上如今手上兵马未足,是起义最好的时候,为了个谋士把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在下看来,实在是荒唐。”
“袁礼兄慎言!”江义堂抬眼看了一下秦越风的脸色,“明哲不是一个简单的谋士,都城能有这么好的局面全是明哲的计谋成全,若不是他,圣上跟太子的党羽,不会这么快被打散,兵器司的司主林东阳不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义堂兄的意思我明白,若是如此,那只能请秦将军派兵回去支援,才不至于起义未成,就兵败城下,那在坐你我可不是变成孤魂野鬼这么简单,子孙后代谋逆的帽子,可再也别想摘下来。”袁礼道:“只是现今秦将军的军队尚能跟游塔族势均力敌,若是分一些回都城支援,那边境这边……”
此时薛玉倾冷哼一声:“说这么多有何用,你的意思不就是放弃明哲么。”
袁礼不甘示弱:“玉倾如此执意要救明哲,该不会是为了他妹妹明秀吧。被儿女私情绊住脚,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薛玉倾听了也不生气,反而轻笑道:“你这话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秦将军听的?”
袁礼被薛玉倾噎了回来,黑着脸道:“我只是代我家将军来传信儿,至于如何决断,全凭秦将军示下。”
我的心狂跳不已,哥哥出事了,真的出事了,被容雀抓走,想起我被容雀抓走的那次,那个变态会做的事情我简直不敢去想,哥哥身体那么弱,现在落在容雀手里,怎么可能有好日子过!
“喂!送饭的,食盒放下赶紧出来!磨蹭什么?!”也许是我耽搁了太久,守卫士兵挑起帘子进来催我,我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强自镇定自己的情绪离开了大帐。
回去的路上,我跌跌撞撞,不停地深呼吸,我不能慌,更不能乱,我现在身在边境,再着急也救不了远在都城的哥哥,我要冷静。
秦越风明知道明哲出事,却没有告诉我,加上方才他默不作声不表态,证明他内心正在犹豫,按照袁礼所说,若是秦越风派兵回去,那边境这边极有可能被唐里克克趁虚而入,到时候天下大乱,秦越风跟赵赫将军兵力四散,两面受敌,后果是难以估计的,除非,在秦越风派兵回都城的时候,唐里克克不会趁此攻打帝国。
想到这里,我心里安定了一些,我要做的,就是给秦越风争取回去救明哲的时间,我要想办法确保游塔族短时间内不会攻打帝国。
这么想着,我发了疯想要见到今天在我桌子上画天字狼形图的那个家伙,脚下越走越快,没多久见到粮草兵正在搬运粮草,我快步上前,找了一个又一个,终于在一个角落的马车旁找到了那个小哥。
那小哥看到我,申请很平淡,行了个礼道:“原来是姑娘,不知姑娘到此有何事?”
我没工夫跟他废话,压低了声音直接问道:“我桌子上那个图形,是不是你画的?你平日如何传递消息?”
没想到小哥愣了一下,进而道:“在下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