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由瑞青跟你一起,他对路线熟悉,比看地图靠谱。”说罢酝酿了一下情绪,沉声道:“眼下守城的胜败全部系在你们二人身上,能否守住临波、云岭两座城池,就看你们了!”
说罢,便交给了他们俩两个军令牌,道:“这是我秦越风的私人令牌,各自可调动一千兵马,我便将两千精兵交予你们调度。”
江义堂和瑞青跪在秦越风面前,双臂高举接受了令牌,并扬声道:“属下定不负将军所托!”
江义堂和瑞青下去准备,秦越风下了命令,已有的军营士兵随便他俩挑选,他俩也没客气,各自挑选了一千名精兵,整顿一番,待到天色擦黑,便悄悄上路了。
当天夜里,我躺在秦越风的怀里,他轻柔地拍着我的背,哄我睡觉,好了我知道这种时候不应该秀恩爱,我也不想睡!我他妈根本睡不着好吗?!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胜败就在这几天了,明明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忙,城里的瘟疫怎么办,受波及的百姓怎么办,剩下的兵马怎么用,这个城怎么守,怎么排兵布阵,明明有这么多事情要做,明明有这么多事情等着秦越风去安排,可是!他竟然!在哄我睡觉!
我的脑海里有千万只草泥马在来来回回地奔跑,秦越风却跟老僧入定一样不紧不慢地、保持者同一个姿势和速度轻拍我的背,就差唱摇篮曲了。
我实在忍不了了,嗖地从床上坐起来,把被子往身上一披,盘腿作者看着秦越风,把眯着眼睛假寐的秦越风戳醒:“说吧,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秦越风老人家睁开半眯的眼睛,惊讶道:“怎么不睡,床不够软?”
“啧,你正经点儿!现在床不是重点,你答应了要告诉我你的计划的,快说!”
秦越风惊讶道:“今下午你不是也在么?我的计划已经说得很详细了啊。”
“是不假,可是你没说全部啊,”我道:“你那计划明明漏洞百出好么!”
“哦?”秦越风挑眉,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道:“那娘子有何高见?”
“啧,少贫,高见是没有,问题有一大堆!”我清了清嗓子,起了个范儿,道:“你看昂,江义堂在游塔族不过是一介平民,就算他对游塔内部消息体系有所了解,那能了解到什么程度呢?何况他从部族逃出来也快两年了,游塔内部会不会有变化呢?还有,就算体系一点儿没变,那游塔是看天赋的,江义堂天赋到底在什么层次,能搜集到什么样的消息都是未知数。还有瑞青,他是星雀的人,你跟他也认识没多久,怎么就敢直接委以重任?”
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秦越风听完,真的露出了一丝惊讶地神情,道:“想不到秀秀还真有军事才能。”说罢捏了捏我的脸颊,我得了表扬,心情好了起来,不禁得意:“那是~我知道的还多着呢!”
秦越风长胳膊一伸把我拽倒在他怀里,从背后抱着我,亲亲我的头发,手掌不经意地拂过我的肚子,默不作声。
我等了一会,他还是一言不发,我急了,用手肘捣了他一下,道:“说话呀。”
大概秦越风觉得确实躲不过去了,才道:“真想听?”
见我疯狂点头,秦越风才正了脸色,道:“关于江义堂,我已经派人查过他,跟他自己说的基本符合,况且眼下我们确实需要这么一个人,所以,必须要用他,可他说到底还是异族人,我不能完全放心,所以,为了约束他,绫月是一个底牌,另一个便是瑞青。”
“你叫瑞青跟他一起去是为了监视江义堂?”
“这是其一,其二,瑞青从前是走镖的学徒,走过不少地方,偏偏还有记路的本事,跟江义堂相比,瑞青对地形更加熟悉,所以这次的事情,也少不了他。”秦越风解释道。
“可是,这样只约束了江义堂,那瑞青呢?你可完全放心瑞青?”我疑惑。
秦越风顿了一下,半响才道:“瑞青的老家是颍州,他的家人都在那儿,而那儿是我外祖家,所以,控制住他家里人,很容易。”
听到这儿我才算明白了,秦越风这是环环相扣,用每个人的弱点,把他们吃得死死的,我知道这是权谋之术,没有好坏之说,可是骤然听到谁在枕边的人这么做,一时还有点懵,便没有应声。
见我沉默,秦越风在我腰上捏了一把,道:“怎么,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