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一列风驰电掣的火车行进在隧道中。我感觉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背上也是凉风嗖嗖,有几次感觉后背要贴上洞顶了,侧脸朝上一看,却发现始终和洞顶保持着几公分的距离。
“你们后面怎样?可千万别乱动啊,要是撞到了洞壁,那可不得了。”贺玄雅在前面喊道。
水兵和智勇可能因为紧张,没有作声,我回应道:“放心吧,没事儿。就是有点不太放心背后。”
贺玄雅说:“只要你不乱动,它不会让你的背撞到洞顶的。”
我这才稍稍放了点心。
鸣蛇兽载着我们在洞里疾驰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停了下来。
贺玄雅首先跳下了鸣蛇兽,我们三人也跟着爬了下来。
那里是一块平地,但四周围绕着一圈巨石,只有一个豁口通向外面。
贺玄雅带着我们走出了豁口,外面是巨石错落中一条折来折去的小道。
我们转过七八层巨石队列,来到了一条宽阔的通道。
我觉得那条通道有点眼熟,朝周围看了一圈,才发现是我们三个被魔浸之体们用网兜抬着经过的地底通道。我们站着的位置,正是我被滴在脸上的水滴滴醒的地方。
我兴奋地跳了起来,大声说道:“我们逃出来了,我们逃出来了。这里正是我们被带进来时经过的地方。”
贺玄雅却说:“你先别急,要走出这条密道,到了一线天才算是真正逃出去了。”
正说着,突然密道前方传出了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中间还夹杂着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们赶紧退回到巨石阵中躲了起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听清楚了那帮人的对话。
“深更半夜的,还要干这种苦差事,真是倒霉啊。”
“谁说不是呢,渊主将那些怪物当成宝贝一样养着,天天好吃好喝供着,也没见有个什么用处,受苦受累的活全让我们干了。我们跟着他背井离乡,不远万里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点好处的没得到,却天天累得像狗一样。”
“你俩别罗里吧嗦了,我心烦,再吵把你们舌头割下来喂地蝎子。这回出来没追上那两个小孩,回去命保不保得住都难说,你俩还有心思在这儿发牢骚。”
“总摄坛,您应该没事儿的,您是渊主的左膀右臂,要是没有你,凭他姜某人一个人,能成什么事。更何况,你还好几次救过他的命,就凭这,他也不可能要你死。我看呐,最多是拿我们几个的人头解解气罢了。我们也都不在乎了。反正在这个地方,迟早也会抛尸荒野的。”
“混账东西,你嘴里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再口出狂言,对渊主不敬,老子立马将你就地正法。”
“总摄坛,弟兄们最服您,要不跟着您,我们在这鬼地方一天都待不下去。您拿刀往我脖子上砍吧,死在您手里总比回去被屈辱地处死要强。说真的,我一看见那些怪物就恶心,决不能死在它们手上。总摄坛,大哥,你给我来个痛快的吧。”
“总摄坛,您也给我来一刀吧。”
“我也要一刀。”
“还有我。”
……
“你们都给我住嘴。我屠飞鱼是那种只顾自己,不顾兄弟死活的人吗?你们也不要太悲观,我算了算,那两个孩子不可能跑出去的,我们这一队虽然没追到人,我想其他队能追到的可能性还是很大。只要是把人抓回来,渊主就不会怪罪任何人。万一要是所有出口都没找到人,渊主要惩罚,我和大家一起担着。渊主如果要杀你们,我绝对不会一个人独活。”
“总摄坛,有您这句话,我们弟兄这辈子就誓死跟随您了。以后不管什么渊主不渊主,我们只认您。”
“誓死跟随总摄坛,今后只认总摄坛。”
“誓死跟随总摄坛,今后只认总摄坛。”
“誓死跟随总摄坛,今后只认总摄坛。”
……
“好了好了,我要告诉你们,我屠某人可是要一心效忠渊主的。以后谁要是做了有违忠义的事,我照样不饶他。”
“总摄坛,如果今晚您真的抓到了那两个孩子,你会把他们带回去吗?”
“当然了,我们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您就忍心眼睁睁看着两个无辜的孩子惨死在我们面前?听晚上渊主吩咐让人找两句尸体回来,有可能是要将那两个孩子变成怪物呢。”
“对了,三楼上还关着一个孩子呢,听说那还是旱魃族的王孙呢。我估计啊,那孩子也活不成了。”
“你们两个安静点赶路吧。不该你们操的心就别瞎操。”
说话声突然停了下来,脚步声却渐渐远去,消失在滴答答滴答答的水声回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