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没有足够的把握,我妈也不会随便给一个来自新罗马的人作出政治担保的。”罗博补充说。
“我还没答应接受你们的担保呢。”陈维茵强调道,显得很不领情。
“没关系,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来找我。”罗赵冰微笑着对陈维茵说。
陈维茵觉得没必要再呆下去了,就说:“时间也不早了,我想告辞了。谢谢赵阿姨的款待,我很高兴。”
“也好,我也不挽留你了。”罗赵冰始终保持着和蔼可亲的表情,“来,我送你一程。”
说完她便又拉起陈维茵的手,带着罗博去跟众人道别,然后一直将她到‘门’口,派管家和自己的轿车把她送回公寓。
望着夜‘色’中远去的轿车,罗博对母亲说:“妈,她好像对您的好意并不太领情。”
“这很正常。在一个敌对国家的环境里,谁都会有戒心。”罗赵冰平静地说。
“我觉得您没有必要这样对她,还请了那么多人来。”罗博不解地说,“虽然我是有点喜欢她,可是也仅仅是喜欢而已。”
“她让我想起十六年前的我。”罗赵冰深有感触地说,“不过她并不像我,能从容应对送到面前的有利条件。我们还回去招待客人吧。”
回到客厅后,罗士琳就走上来,说:“赵姨,我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谈谈。”
罗赵冰只好让罗博代为招待酒足饭饱的客人,自己带领继子走到书房。
一进‘门’,罗士琳便着急地问:“赵姨,您不是故意撇下宋庭荣参议员的吧?”
罗赵冰却没有马上回答,坐到沙发上后,才慢斯条理地说:“我本来是想到邀请他们一家人的。后来,我发觉借这个机会给他一个信号,比让他前来更有利。”
“给他什么信号?”罗士琳并不了解继母的用意,一边询问,一边主动给比自己年轻几十岁的继母倒水,并恭敬地端上。
面对比自己大上几十岁的罗士琳的谦恭态度,罗赵冰却理所当然地接过水杯,淡淡地说:“坐下说吧。”
听到对方的指示后,罗士琳才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毕竟论辈份,对方还是他的继母。
喝了一口水后,罗赵冰才解释道:
“我本来也想邀请宋庭荣一家的,也好让陈博士多认识一个人,至少在政治上会有好处。可后来我细想一下,罗博在这次‘易’星域会战中,已经立了不小的功勋。回来也有些日子了,可是他宋家也不主动联系,一点表示也没有,那个宋晓瑜也还没来找过罗博。他们显然已经另有打算了。所以,我就想借这个机会,向宋庭荣表明,咱们罗家和罗博不会愚蠢地吊死在他们宋家小姐一棵娇贵的小树上。”
罗士琳有所明白对方的意思,但还是略带担忧地说:“可今天晚上您这样做反而会让人误解罗博和陈维茵小姐的关系。”
罗赵冰听后却没有马上回应,笑了笑,说:“士琳,如果罗博和陈小姐结婚,你认为怎么样?”
“看得出陈小姐对罗博很有意见,赵姨,这种假设不太现实吧。”罗士琳分析道,“而且,陈小姐是来自敌国的人员,现在在联邦可是孑然一身啊。”
“人对别人的事总是看得很清楚,对自己的事却总是很模糊。”罗赵冰微笑着发出评价,“你忘了吗?你的夫人,可是来自新罗马的投诚人员,而且当初也是一无所有啊。”
罗士琳立即被继母的话点醒,点头称是,说:“我一时糊涂,都给忘了。”
“我还记得你当然跟我的谈话,说一个是强势的大财阀千金小姐,一个是贤淑的但却一穷二白的流亡人员‘女’儿,代表着两条完全相反的道路。”
“是。幸亏当时听了您的话,我才能得到先父的信任,才会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罗士琳感‘激’地说。
“那时我还是金铜锣公司的实习生,当你这位大公子约我出去请教这个问题时,我家里人很紧张,还以为你有什么图谋呢。”罗赵冰笑着说。
“赵姨永远是高屋建瓴,深谋远虑,士琳难望项背,岂敢有非份之想。”罗士琳恭敬地说,“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罗博与陈小姐结合,倒是少了很多肘掣。毕竟有时候,亲家关系也会成为某些事业上的障碍。”
“我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有刚才的想法。成为宋家的‘女’婿,固然可以借力发挥,直上青云。可是一旦罗博成就宏图霸业,要进行一些触及根本的改革,必然要与宋家利益直接抵触。刚好,陈博士的出现,又获得罗博的好感。我们何不为罗博多创造一个机会呢?顺便还可以让宋庭荣这只老狐狸见识一下,我罗赵冰不是好对付的。”
“可是目前看来,陈博士对罗博并无好感,甚至表现出厌恶。而且,对于您的帮助,她也不甚至领情。想撮合他们两人,让宋晓瑜小姐感到威胁,短时间内恐怕不容易实现。”
“这事想快也快不了。”罗赵冰‘胸’有成竹地说,“但你我也不用着急。你也知道的,联邦政fǔ向来是说一套做一套。以陈博士目前对政fǔ的态度和她的个‘性’,还有其他新罗马科学家已经全面投诚,她很快就会失去价值,被联邦政fǔ彻底抛弃的。到时,我再亲自出面自然会有更大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