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都只能碍手碍脚,只有女人才能让男人魂不附体,能让你这么俊俏的小子魂不守舍,那女子肯定很不错,我不杀她就是,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安静谈谈我们的条件了。”
“你想如何?”
“我想让你出去带一句话给一个人,就说我快要回来了。”
“就这么简单?”
“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看你怎么想,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怎么样对付宫九才有胜算,报了你的一臂之仇,这样我们才算是公平交易。”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心思。”
公孙静道。
“你说宫九是你收养,是你传他武功,那么他应该跟你的徒弟没什么区别了,你这样让一个外人去杀你的徒弟,我很怀疑这是不是你挖了一个坑专门让我跳。”
“我若是想让你这小子跳坑又何至于如此麻烦?我这里就是一个大坑对不对,我之所以让你杀了宫九,是因为我已不需要如此徒弟,换做是你,你费了半天力气削出来的一双筷子被别人舌头碰到了,你还会不会用?”
公孙静居然不知道如何能接下去这番话了,眼前这深不可测的老家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连自己徒弟都下死手,那又如何能保证不对自己卸磨杀驴?只是想着出去之后便与这人天各一方从此不会再遇见,公孙静心里也暗暗有了计较。
他非蠢人,眼前这不知究竟是何来历的家伙又怎会是笨蛋?
公孙静才在愣神时候便感觉劲风袭来,随后小腹钻心疼痛,才张大嘴巴想要破口大骂便又感觉一颗不知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到了自己嘴里,被自己一口咽到了腹中。
公孙静喉咙发痒,随后便感觉从小腹之上噌的窜起来一股热气,奇痒难忍,恨不能脱下衣裳将身上每个地方用指甲抠一个遍。
“老东西,明明说的好好的怎的突然偷袭于我?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毒药。”
那人宛若做了一件最平常的事情一般波澜不惊。
“是我花间派奇毒,根本不用想能以内力化解,天下除了我没有解药,不过我肯定不会给你解药的,至少在你做完了我吩咐的事情之前不会,这种奇痒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并且一个月比一个月厉害,最后会浑身腐烂流脓水痛苦死去,你有半年时间,半年时间若是不能带到我的话,你就会死,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对不对。”
公孙静彼时纵使有千言万语又如何能有心思说出来?早就被身上如同千万只蚂蚁攀爬的奇痒弄的痛不欲生。
半年时间为一个人带一句话,什么话用得着半年时间?换句话说,什么人值得面前这骇人听闻老家伙亲自找人出去带话?公孙静心中疑问万千,最终却也不得不因忍受不住这种奇痒,筋疲力竭之后两眼一翻白昏死了过去。
公孙静是被耳旁一阵咬的嘎嘣嘎嘣脆的声音吵醒,醒来时候依旧漆黑一片,只是那两条铁锁细细碎碎声音证明这并非是一场梦,他的确是被黑鳄拖拽进了这么一处宛如阴曹地府的洞穴,也的确见到了这二十年来以蛇虫鼠蚁果腹的恐怖老家伙。
“你比我想的要早几个时辰。”
那人吃完最后一截活蹦乱跳的食物,那被其吸来的千足虫好似还在其口腔之内挣扎一般,整个嚼碎咽下之后才意犹未尽对公孙静又道。
“看来你的内功底子不错,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醒过来,我找对了人,你有什么想骂的话赶紧骂出来,正好我已经许久没听人骂我了,也好让我回味回味。”
公孙静的确想骂,但见这人这么一说不免心中产生纵使有千万拳头也只打到了棉花之上的感觉,若真是骂了岂不是遂了别人意?若是不骂,心中怒火又如何出的去?
公孙静懊恼道。
“罢了罢了,我也懒得骂了,老子算是今年时运不济,才来了中原便连番吃了大亏,你要我做事,我替你做就是,就当是老子捡了一个便宜老大哥,不过宫九的事情你得帮我拿主意,下次再见他时候不然老子恐怕还得夹着尾巴逃跑,另外,怎么出这深渊你也得想办法,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你这毒药的毒性能不能每个月给我点解药,这么痒下去老子可受不了。”
“这么说你总算是答应了我的条件?”
“不答应又能如何?”
公孙静垂头丧气道。
“难道真是天不顺我?老子才给人种了冰符,没想到立马自己便中了符,千里迢迢来中原报仇,仇人面都没见到便丢了一条手臂。”
……
花想容花容失颤,待在这沼泽两丈见方干燥之地不知如何是好,也想过直接跳进这湖泊之中寻找公孙静,只因到底还是没那么做,因为湖泊之中始终不见血水,既没有血水,那公孙静定然还没死,于是就在此左等右等也不知等了多少时辰,几个火把已经燃尽,这时候才见公孙静骑着黑鳄浑身湿透出来。
花想容惊喜道。
“公子,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
公孙静一脚踢飞鳄鱼。
“我怎么可能会有事?不止没事,反而还吃了一颗糖果。”
花想容听不明白这湖泊之中哪儿来的糖果,但见公孙静似乎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之后也不便在继续问下去,只能抬头望着这灰蒙蒙的峡谷,不知生机究竟在何处。
正如此走神时候公孙静忽然道。
“等从这里出去以后,你就莫要再跟着我了,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再不是什么天下第二的公孙静,更何况如今已成了废人,再不能给你什么保护,因此,还是早点离开我的好,离开我,才有可能活的更好。”
花想容婴宁道。
“公子并非我,怎知我心中所想,知我心中所愿?”
公孙静道。
“正因为我非你,你也非我,所以你才不知我心中所想,之前发生的一切,你就当做只是一场梦。”
花想容委屈道。
“倘若将来有了孩子又如何?”
“有了孩子跟你姓,别跟他提关于我的任何事情,我公孙静不配做人丈夫,更不配做别人父亲,天下的路到处平平坦坦,你不需要再跟我走一条道,因为我走的路,是每个人都能走却都不会愿意走的路,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