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主几女忽悠的去了弄巷被已入洞玄之境的公主狠狠拾掇一顿之后,年轻剑士再也没有了回第七层江夏楼的心思,即便那里还有三个也许已经剥光了衣裳躺在床上等候的女子,他拖着残躯不好意思走人多的地方,只能走漆黑无人的小巷,这么走了大半个时辰功夫才到了一处看起来实在不怎么样并且地理位置极为偏僻的客栈,此处极少有客人来,店家小二也跟忙碌的江夏楼小二全然不同,更是直接趴在桌上打瞌睡,见年轻剑士进门也只不过慵懒的看了一眼,即便其看起来实在是太过凄惨,但在店小二的眼中,天下最凄惨的事情只不过是客栈没生意拿不到提成罢了。
拖着有些惨不忍睹的身子上了二楼,犹豫半天年轻剑士还是推开了二楼唯独亮着油封的客房门,房中有一中年白衣男子正在灯下缝缝补补,他不抬头看便知来的是谁。
“我早就告诉过你若是改不了你这好色的性子早晚要吃大亏,你还不信,今日还好,只是被人打了一顿,哪天再遇到个心狠手辣的要了你的命也不算什么难事。”
年轻剑士大概知道自己这模样实在是糗,可还是有心解释一番,他凄惨道。
“叔叔你只知侄儿喜欢勾搭女子,却不知侄儿最大的志向并非练剑,也并非勾搭女子,侄儿不过是想让叔叔为天下人知罢了,勾搭女子只不过是侄儿在说叔叔故事时顺带泡上的而已,毕竟这天下能出几个李蓦然?”
灯下缝缝补补男子终于抬起了看着实在平淡无奇的头,除去一双单眼皮小眼睛之外这张脸全无任何特别之处,他放下手中缝补衣裳的针线淡淡道。
“我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应该安心练剑才是,那才是你最终的正道,哪怕你能勾引到天下最漂亮的女子都不见得是你的本事,还有鱼龙帮你最好不要再去招惹,你已经闹得有些过了,若非看在我的面子上,猎山雕岂会容你如此放肆?你要让天下人知道你叔叔我有资格问鼎天下剑道魁首,心意我领了,不过你也知道我对这些事情并无多大兴趣,叔叔此生不过是为了杀一个人而已,为杀一个人而练剑。”
“那叔叔你何时才能杀了那个人?”
“不知道,眼下还不是时候,不过这一天应该不会太远。”
“那你为何又要上剑山杀花千树?花千树与我们并无过节才对。”
“因为我要去剑山露面,让一个人知道我还活着,让那个人知道的最好办法就是杀人,杀最大的那个人。”
“那现在既然那个人已经知道了叔叔你还活着,咱们为什么不回南海?”
“因为我们还要等一个人,现在他应该来了。”
从来不会笑一剑杀剑山剑甲的白衣男子拍了拍腿上残余的线头之后站起身。
“你好好休息,我要去见一下我等的那个人。”
“叔叔,有件事情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今日里我在江夏楼遇见了几个人,那其中有一个少年人,他说他见过你,并且亲眼见你杀了花千树。”
“他的确见过,而且我要等的那个人也见过。”
留下这句话,灯下白衣男子便双手负后缓步推门而出。
“今夜里是我们在江夏最后一夜,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不胡乱杀人就行,不杀人,猎山雕便不会为难你。”
待其走后,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年轻剑士才颓然道。
“明天就要离开,看来今天晚上我是回来错了,既然如此,那就再风流一次。”
一瘸一拐的年轻剑士重回江夏楼第七层,解决了某几个女子之后再次趁着深夜去了城中某处府邸,惊扰不少下人又将原本的主人赶出来之后鸠占鹊巢,末了依旧不忘感叹一声。
渍渍渍,世间的女子虽好,始终不如嫁了人的女人来的好。
这一夜张明月老爷子公主等人回到客栈之时已是月上柳梢,姜水依旧缓缓流淌,夜里天气微微凉,此时本该躺在床上扯呼的独臂小老头儿却在众人注视之下出了客栈。
“老爷子这么晚还要去哪里?”
“老夫睡不着,想一个人到处走走,你们不用管老夫。”
众人当然不会管,毕竟陆地神仙的事情有几个人敢管,但张明月依旧不放心,陆地神仙不假,可到底已经是上了年纪的陆地神仙,更何况江夏这么大万一迷了路怎么办?总不能扯着嗓子大呼一声我乃陆地神仙吧?
虽说有些操心过了头,但最终还是跟了出去。
只是再回来的时候却一言不发,任凭众人怎么问都不开口便只能作罢,唯独问了司马云这么一句。
“你觉得我们何时能回北魏?”
“等待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