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得如此下场,这一趟出江湖之前皇帝楚中雁便有叮嘱,立求保住朱时俊清名,让其得以流芳百世。
若非鱼龙帮闹的实在是太大,恐公主也不会远道而来要来这江夏一看究竟。
客店里,司马云一言出全场哗变,只因不论是南来北往客商或是游客,又或是江夏百姓,谁听闻猎山雕三字不是毕恭毕敬叫上一声雕爷,即便是关系再好势力再大也会叫声雕老大,如今居然被人直呼其名为猎山雕,虽说这猎山雕也并非其真名,只不过外号而已,但不论如何直呼其名的人在江夏几乎是从未听说过,更何况是如今这十来个外乡人,十来个看起来并不友好的外乡人,两个女子,九个男子,还有一个独臂小老头儿。
那站起来的汉子目光在十一人脸上停留片刻,最终还是看向了直呼猎山雕三个字的青衫男子,他冷笑道。
“我猜你一定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我知道。”
司马云自顾自饮一杯茶。
“我也猜你一定没有见过猎山雕本人。”
汉子皱眉。
“我的确没见过雕爷本人,这江夏见过雕爷本人的人屈指可数,不过那又如何?在江夏境内敢直呼雕爷其名的人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在江夏境内死了你们十来个人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你们是想试试?”
司马云倒也不着急回答这汉子的问题,他淡淡笑道。
“连猎山雕本人都没见过的小鱼小虾就敢如此大放厥词,看来这猎山雕果然不简单,不过你这人实在不怎么太聪明,你有没有发觉?”
汉子愕然。
司马云紧接着道。
“你连猎山雕本人都没见过,今日遇见是我们还好,倘若你有一天遇见了不该惹的人你也如此气势汹汹,你猜你死了猎山雕会不会帮你报仇?说得难听点,你觉得你为了猎山雕而死他会不会知道你是谁?恐怕不能,所以做人眼睛还是得放亮一点。”
“你说什么?”
汉子面色难看,出来混谁不是在意个面子,更何况是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被司马云冷嘲热讽,他想出刀,却发现刀无论如何都抽不出来,因为不知何时刀柄之上已经有了一只虽然白皙却强有力的手,那是一个少年人的手,少年人冷冷道。
“你知道刀这种东西不是随便用的,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玩儿的,一不注意就会死人的。”
汉子面色骇然,出来行走江湖谁没个眼力见儿?眼前少年人虽面容清秀,但只不过轻描淡写就拨住了他的刀,有道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即便再笨的人也都知道这群人并非好惹的人物,面子或许重要,但面子又当真比得上性命重要?
汉子当即再也顾不上羞的通红的脸庞灰溜溜离去,酒家之中哄笑一片,但却无人来找司马云等人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顿饭倒也吃的其乐融融,倒是张明月依旧有些不明白司马云用意。
“你想将猎山雕引出来?”
“只不过试探而已,并不一定能将猎山雕引出来,毕竟你也应该知道帮派到了一定的规模就会有理有条,倘若这么一点事情便能惊动猎山雕,那他也不是猎山雕了,此人藏的很深,才能安然无恙这么多年,不过我倒也并不曾指望这就能将其引出来,我有我的打算,吃了饭找地方住下来,你跟我出去一趟,带你好好潇洒一趟。”
司马云说带张明月出去潇洒,真正将住下来地方安定时张明月才知道他说的潇洒的含义,十一人找到了一家普普通通客栈,安定下来后,老爷子留在客栈负责保护公主等人,只因白日里虽说闹的不太大,但总归也算是闹了一场,说不定已经引起鱼龙帮帮众注意,有道是有备无患,更何况听闻鱼龙帮近两三年也招揽江湖不少高手,其中厉害者并不见得差于江湖排的上号的人物,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即便是天下再厉害的高手也有七情六欲,既然有七情六欲那就有弱点,而猎山雕此人最为精于以弱点掌控人。
他二人兜兜转转来到了一处表面看起来是茶坊的铺子,说是茶坊,铺子之外却有两名壮汉守门,明眼人都能看出有问题。
进门时那两个打手上下打量二人一眼便不再理会任由二人进去,才刚刚踏进门便一股乌烟瘴气,与外面看到的景象全然不同,熙熙攘攘人群,各种吆喝声,牌九骰子什么都有,张明月这才明白是被司马云带进了赌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