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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苍海睁开了眼发现外面的天空依旧是灰濛濛的,至于屋顶、树梢都顶着一着厚厚的白雪,甚至有些树梢和屋檐下还挂起了冰棱,一个个像是倒挂着的石钟乳,非常漂亮。
起床洗了把脸,漱了一下口,把被子叠好,顺带着把房间里整理了一下,苍海下了楼来到了院中。
院中王真珍正在扫雪,见苍海下了楼,扶着扫帚笑着问道:“小海,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
“美着呢!”苍海笑着走了过去,伸手把扫帚从王真珍的手上接了过来,开始挥动了扫帚扫起了雪来。
“别干了,吃饭吧,你吃完了饭还有事情要忙,这活等我慢慢扫”王真珍望着苍海笑眯眯的说道。
苍海笑道:“没事,一会儿就扫完了,对了,师杰起床了没有?”
“这孩子,昨天晚上就带着颜丽走了,说是要弄什么计划,咱们不管他,他就是个没腚的猴子家里蹲不下他了”王真珍说道。
对于自家的儿子她是没有办法的,不过似乎不光对儿子,对于女儿师薇她也没什么办法,总之作为一个母亲,王真珍一想到这一点就会觉得很受伤,望着眼前麻利干活的苍海,心中觉得怎么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还不如苍海这个女婿深得己心。
“阿姨,您进屋去,外面太冷了,您都扫了一大半了,我这边最多五分钟就能把剩下的给扫了”苍海择头看了一眼王真珍,发现她还继续在院子里呆着立刻卖好的说道。
王真珍摆了一下手说道:“没事!”
苍海只得一边扫院子一边和王真珍说话,其实主要是王真珍说,苍海这边时不时的附和一下,反正不管是准丈母娘说什么,苍海都只管点头,说到谁不好什么的,苍海也皱着眉正色批判人家几句。
反正对付这位准丈母娘,苍海就是无原则的吹捧。在苍海看来这又不是考大学,非要搞的那么清楚做什么。
扫完了院子,苍海又把院门口的雪扫了一下,至少把通往大路的雪给扫到了路两边,这才收队回去。
重新回到了院子里,把手中的扫帚靠在了墙上,苍海摘掉了手套,然后拉开了门示意王真珍进屋,然后自己这才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胡师杰正和师镇邦一起忙活着做饭,见到两人回来了,笑着说道:“准备一下,吃饭了!”
王真珍冲着师镇邦抱怨说道:“你怎么能让客人干活呢”。
“没事,没事,我年纪大了睡觉少了,正好帮个忙搭把手什么的”胡师杰客套着说道。
师镇邦张口道:“今天跟着胡老叔学了一手清汤羊肉,婆娘,等会让你尝尝,老哥这手艺没的说了,料放的不多但是这味道真是足了”。
一大早起来,胡师杰见师镇邦准备做羊肉面,于是自动要求帮着烧羊肉。作为西北的汉子,不会吃别的,面和羊肉这两样那是离不开的,很多人家都有一手做羊肉的本事,有的家长于清汤,有的长于卤制,无论是羊肉还是羊蹄、羊头,每一家似乎都有不同的拿手的作法,很多都还是祖传的。
像师镇邦的厨艺传自于他过世的母亲,长于卤制,下重料酱油,而胡师杰呢则是长于清汤。四家坪村做羊肉普遍长于清汤。因为以前村子穷,玩不起什么重料,一般能省则省,几辈人好些年做下来,渐渐的就形成了自己的小特色,主打的是羊肉的本味,而不是靠的卤料。
说话之间,胡师杰和师镇邦已经开始动起了手,揭开了锅盖之后,沸腾的面条泛起的白沫立刻从锅边歇了下去,滚动的青水里宽宽的面条随着沸水上下翻滚着,看起来特别漂亮。
早上的面是宽面,类似于腰带面,大白面中还加了一些杂粮,所以面条并不是白色的,而是略带着一点儿灰色,下水煮沸之后捞上来,加入一点青色的小葱花,捣上一点儿蒜沫,加点儿辣油,再浇上两勺子羊肉汤,最后捞一根带着肉的羊骨往碗里一摆,便成了一顿奢侈的早餐。
面上了桌,师镇邦望着王真珍喝了一口汤,便期盼的问道:“味道怎么样?”
今天他跟着胡师杰学了一手,迫不及待的问自家婆娘合不合口味。
王真珍立刻冲着胡师杰赞道:“胡老叔这手艺,真是太绝了,这汤又鲜又浓,奶白奶白的”。
说完王真珍冲着苍海说道:“小海,你也尝尝看,哦,我忘了,你们是一个村的!该早就尝过胡老叔的手艺”。
胡师杰笑着说道:“海娃子可受不了这个味儿,他被魔都人给带坏了,吃羊肉要一点膻味没有吃起来才欢实。你说这羊肉要是没有点膻味那还叫羊肉么?”
王真珍听了望了一眼苍海说道:“对啊,好羊肉啊都得有这么一点味道,但是不能重,像是胡叔这羊肉做的就是一等一的好”。
苍海在魔都那边生活了好些年,还真的受不了老家这边人的口味,吃羊肉一定要有膻味,没有膻味他们反而觉得这羊肉不正宗。
当然了,这边的膻味和内陆还不一样,内陆的羊一般都是饲料喂出来的,那种膻味冲人,而这边的羊肉有饲料喂的也有放出来的,放出来的羊就属于草饲羊肉,膻味和饲料喂的不一样带着草香气,像是草饲的羊肉一般都出不了县,都被大家内部消化了,只有饲料养出来的羊肉这才销往内陆。
啃了个骨棒子,苍海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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