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战死,三子四子,一个在东雍府学任职当教授,官虽然不大,但是清贵之极,另一个在东雍当县令。不要看官小,资历做的很扎实,在基层厮混多年,显然是冲着朱厚煌所说的,不历经郡县,无以为馆阁。这一句话,冲着东雍丞相之位而去的。
许老爷子对这个结局也很满意,早早的去东雍了。到不是享福,而是知道许家与东雍已经分不开了。不敢在大明久留,唯恐将来大明与东雍翻脸,他在中间成为雍王的负担。
当然了,许老爷子去东雍,许家并不是所有人都去了,这位就是当年许老爷子的老掌柜,许家不做生意了,许老爷子干脆将生意转给了他。
他有许家的扶植,顺风顺水的成为宁波士绅的一员。当然了根基浅薄之极。如果不是有许家撑腰,他根本做不到这里。
不过,他这一番话,真的吓着这些士绅了。
“雍王不会屠城吧。”一个士绅颤颤巍巍的说道。
“我就说,有时候杀红了眼就收不住手了。比如南边那一战,双方都杀红眼了,根本不留俘虏,要不是雍王发现的早,浙军都要被杀一半,但是即便如此又怎么样?现在正是武夫当道的时候,雍王指望他们给他打天下,法不责重,不过是训斥两句,罚些银两了事。诸位可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宁波吧。”他眼睛扫过,没有一个人敢抬头与他对视。
“但是,这一战雍王殿下就一定能够胜利吗?将来朝廷再打过来,我们该怎么交代啊?”
“是啊,”
一时间所有士绅纷纷叹息。
这才是他们纠结的原因所在。
他们不想战事爆发在宁波,又不想得罪朝廷,更不敢得罪雍王,而各方不得罪,就代表的是,各方都得罪。
“其实,并不是我们想与朝廷作对,而是朝廷在宁波已经输了,张经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面对雍军的大炮,我们根本没有一点成算而已。如果能出银子,我愿意付出百万两,请张大人离开。但是张经此人绝对不会答应的。所以我们只能出此下策,说来也不过是想在乱世之中保住身家而已。”许掌柜长叹一声说道:“我有一个注意,既然诸位都不想做出头鸟,这个事情我许某人做了,不过,我既然做了,这毕竟是大家的事情,还希望诸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便帮我遮挡一下那一位的眼线。如何?”
没有人说话。
默认也是一种许可。
有这些地头蛇的配合,张经一下子变成了瞎子聋子。
张经不是没有能力,而是张经在宁波的根基太浅了,他在宁波才几日了,在这几日之内,非但没有做下政绩,反而连累宁波城内,哀乐不断。
或许在张经督促下攻到雍军营地的时候,一条命两条命,都不够张经眨一下眼睛,但是对于宁波城中的百姓每一条人命都是至关重要的,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亲人。
宁波城虽然不能说家家戴孝,但也大差不差了。
这样张经,对士绅这些地头蛇并不是太了解,否则他也不会将许掌柜给忘记了,太多战死的士卒,也让张经大大的得罪了百姓。
百姓不管他们是谁打死的,都是你带出去的,走的时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不知道多少家属心中满心都是痛楚。
在宁波,张经可以说是离心离德了,所以在许掌柜的联络之下,所有事情都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张经还在睡梦之中的时候,水门发生了变故,雍军乘坐槽船,直接通过水门进入了宁波城之中。
这个消息传开,所有宁波本地的士卒纷纷投降,好像是一夜之间,山河易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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