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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牛的汉子停稳车,笑嘻嘻地走到街对面看热闹,嘴里不咸不淡冲着江安义嚷道:“好汉子,真有种,居然敢到张庄打人,一会我拉你回县城,不过得收你二十文的搭车钱。”
这汉子是本地人,知道张庄的厉害。张庄出好酒,不愁销路而且价高,有心人粗粗估算一下,万斤酒至少有二万两的纯利,放在武清县算是天大的买卖。想从中分杯羹的人自然不少,最先是城里的衙役上门来要过好处,结果被县令得知,严斥他们不准生事。官差们知道这位张爷打通了县太爷的关系,明面上不敢再来骚扰,暗地里怂恿地痞青皮前去勒索保护费。青皮遭拒后便在庄上捣乱,稻田踩得乱七八糟,菜地被踩得稀烂,惹恼了庄主张天生,带着庄丁打这伙青皮打得半死,并告诫他们敢再来,打折双腿。
自有不信邪的人,夜间暗中前去破坏,结果带队的头子迷迷糊糊地倒在地上,等被同伙抬回去,半边身子动弹不得,瘫了。求医问药不成,那青皮知道得罪了张天生,让手下抬着来到张庄,趴在地上求饶,张天生在他身上捏了几下,说来也怪,不药而愈。经此一事,张庄再没有青皮敢去捣乱。
张庄的酒有个规矩,不远卖只卖与熟人,城里的各大酒楼纷纷到张庄进货,无形中便抢了其他酒庄和酒铺的生意。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花了二百两银子请了位江湖高手前去教训张天生,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高手骑着马趾高气昂地进了庄,半个时辰不到,灰头土脸地退了银子,一声不吭地溜了。
接下来一年里,张庄往衙门送来几个盗贼,都是刑部悬赏抓拿的大盗,陈县尉沾光发达了,不久后迁升到别县。喝水不忘挖井人,陈县尉在迁升前在张庄醉了好几回,吩咐手下的捕快谁敢为难张兄弟就是不给他陈某人面子。身为捕快怎能不心明眼亮,张庄能拿下那些大盗,本身就说明了很多事情,谁还敢大胆摸老虎屁股。在武清县呆了两年后,张庄主变得识情识趣,花钱交结衙门上下的官吏,衙门征税、派役都积极配合,修桥补路的事更没少干,张爷的名声在武清县叫得响亮,这两年再没听说过有人敢到张庄上闹事。
看热闹不怕事大,赶车人这下不急着回去了,有人在张庄闹事,回了酒楼可有的说道了。十几个持棍的庄客围殴江安义,片刻功夫,棍子折了一地,人都下到了河里。赶车人瞪直了眼睛,以一敌十,传说中的高手有幸被我尚二碰到了,对了,我还跟高手搭几句讪呢,这要传扬开去我尚二可要惹人注目了。
看热闹的人群傻了眼,原来不是围殴而是集体被揍,有人撒腿送信,江安义老神在在的守在入桥口,他就是要引出庄主,问问他的酒是怎样酿成的。
张宅是个五进的院落,院落后面是大片的草地,张天生(李鸣锋)正带着儿子张书仪(李书仪)玩耍,妻子陈大花(江花妍)抱着去年十月出生
的小女儿(张书卉)坐在树荫下,笑嘻嘻地逗弄着。一名庄客气喘吁吁地跑来禀道:“庄主,外面来了个买酒的,好生霸道,买不到酒便占了桥头不让人走,姜头带人过去结果都被他打落了河中,庄主你快去看看吧。”
张书仪今年六岁,正是爱动爱跑的时候,张天生带着孩子玩了大半个时辰,正感觉无趣,听到禀报精神一振,高声道:“谁这么大胆,我去看看。”
陈大花洞悉丈夫不想带孩子的心思,不过看破不说破,叮嘱一句:“小心点,带上剑,快去快回,快要吃晚饭了。”对于丈夫的武功,陈大花是信得过的,这段时间把丈夫憋闷坏了,让他放放风也好。
张天生兴冲冲地带人找场子,离着桥头还有二十多丈远,便一眼认出站在桥头的居然是大舅兄江安义。在化州时李鸣锋曾随师傅刘子维一起劫杀过江安义,所以他认识江安义,而江安义却不认识他。李鸣锋脑袋“嗡”的一下,第一感觉就是江安义得知妍儿躲在这里,上门找人来了,妍儿当年跟着自己私奔,他心中有愧,着实怕见江家人,何况他最初的目的还不可告人,越发感觉心虚。
身旁的人诧异地发现庄主猛地停住脚步,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心中奇怪莫非来人是了不起的高手,连庄主都怕了。稍稍平稳了一下心情,张天生问道:“此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就他一个人吗,详细说与我听。”
那个最先落水的庄客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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