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身上添罪名,反正死人开不了口。”
赵哥皱着眉头道:“转运司衙门没有那么大胆吧,敢一下子杀死我们十几个人?”
“赵哥,你在河堤上呆的日子不短,转运司衙门所做所为应该很清楚,此次元华江决口,天子派了钦差大臣来查问,转运司衙门的那些狗官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定然会狗急跳墙,什么事干不出来?”
赵哥被江安义说得心中一紧,紧张地问道:“江兄弟,我看你主意多,那你说该怎么办?”
江安义微笑道:“我听说林华县县令袁德成是个好官,不如我们去县衙申辩,只要不进转运司衙门,转运司衙门的官就拿咱们没办法。我昨天跟李大人进城,听说刺史大人就住在县衙之中,咱们大堤上的事不妨抖搂出来,让大伙都知道,转运司衙门想一手遮天也没有办法,咱们也就安全了。”
赵哥想了想,点头道:“江兄弟这个主意好,我跟大伙说说。”赵哥的人缘不错,很快,一传二,二传四,随行十人都得知不去转运司衙门而去县衙告状的事。
段爽骑在马上与李玉波并排行在前面,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状,而那些随行的打手虽然看到民?该墙煌方岫??床19挥蟹旁谛纳希?灰??俗?怂狙妹牛?馐?父鋈嘶共皇撬嫠?悄媚螅?飧鍪焙蚯胰盟?窍认?呕帷?
南门被淹,改走西门,拐了个大弯,多走了十余里,到林华县的时候已近午时。城门处炊烟滚滚,数十口大锅一字排开,数万名灾民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待施粥。江安义想起客栈那些被卖的女孩子,心中不好过,他刚到化州的时候也没少见卖儿卖女的场景,后来创办抚幼养慈院,大力发展农商,化州境内已经很难看到这种情形。端州乃是天下有名的繁华之地,一场洪水却让无数人家家破人亡,身为朝庭官员,江安义深感有愧。
进城门走出不远,转运司衙门就到了,段爽脸上现出笑容,阴笑道:“李大人,衙门快到了,常大人正等着你回话呢,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倾诉,哈哈哈。”
江安义冲赵哥一使眼色,赵哥回头招呼身后的伙伴,大家加快脚步,簇拥在李玉波的马边,江安义则落后数尺,晃悠悠地断后。
段爽在转运司衙门前勒住马,转头正准备招呼李玉波下马,却见李玉波催马继续向前,那伙民?赣底潘?v茏磐?啊?
“李大人,你去哪里?快把人拦住。”段爽发觉不妙,气急败坏地吼道。
那群打手要追,江安义在街中心一拦,笑道:“且慢,李大人先去办点私事,马上就会回来。”
“别理他,快把李玉波抓回来。”段爽率先催马追去,江安义眼疾手快,窜上前一把扯住缰绳,马儿吃痛,长嘶立起,将马背上的段爽掀翻在地。段爽被摔得眼冒金星,躺在地上直喘气。
江安义不再理他,冲着奔在最前的打手一个扫腿,那厮顿时飞抢而出,重重地掉在丈许外,脸面着地,鼻血直流,起不了身。
三下五除二,江安义一下子放倒七八条汉子,大街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摄于江安义的神勇,其他人胆怯地躲在后面叫喊叫威吓,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两旁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江安义向着县衙的方向奔去,离县衙还有百丈远,就听到“咚咚”的鼓声,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办法,李玉波擂响了县衙前的鸣冤鼓。
鼓声一响,县令一定要升堂。袁德成不在县衙,他去了城门处巡视施粥的情况,南门进水,其他三门施粥的数量相应增加,这几日县里不太平,就连他自己都被人刺杀,袁德成不得不小心谨慎。
艾刺史住在县衙前面的寅宾馆,鼓声响起让他有心惊胆颤的感觉,才来林华县两天,大有风雨侵城之感。
穿戴整齐来到大堂,叫过当值的衙役问情况,衙役禀报说是转运司衙门的典作李玉波击鼓鸣冤。艾伟感觉头大如斗,不用问转运司衙门前去抓拿李玉波不成反被李玉波跑到县衙来告状,转运司衙门尽是一群废物。
艾伟拿过转运司衙门的好处,暗地里帮忙可以,但明面上绝不会为其张目,想了想艾刺史道:“本府虽是上官,但此事发生在林华县,不好越俎代庖,你们快去把袁县令找来,让他升堂问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