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朝庭办事,何惧是非。”说着站起身,束手就缚。
石方真见江安义脸上垂下两道泪痕,怒火消退了几分,摆摆手,刘维国明白意思,对着武士道:“退下。”
静默片刻,石方真起身回了后宫。朴良佐在钟友直的掺扶下起了身,看着江安义冷哼了一声,两人出了殿。
紫辰殿中,江安义没有理会,愣愣地站了片刻,江安义转身也向殿外走去。还没走出殿门,身后传来刘维国的呼声:“状元郎,且留步。”
江安义依言站住,见刘维国迈着鸭子走过来,上下打理了一下自己,笑道:“江状元好大的胆子,咱家在圣上身边服伺多年,还没看过这样说话的臣子。”
“江某年少无知,不知轻重,幸亏圣上英明,没有怪罪于我。”江安义此时也有几分后怕,连忙拍马屁。
刘维国一摆拂尘,笑道:“行了,这些话留到圣上面前说吧。圣上让我宣你到御书房见驾,江状元,你好自为之。”
“多谢公公提点。”江安义感激地一躬身。
御书房,石方真换了身明黄薄衫。暴雨初歇,四面的窗轩推开,屋内一片清凉。
来到御书房,江安义连忙跪倒谢罪道:“臣言语无状,请圣上恕罪。”
“罢了,起身说话。”
江安义惴惴地起身,低着头站在一旁。
石方真召江安义晋见,是想抚慰他几句,确实江安义所做所为无可厚非,都是一心为公,说到底是为了自己卖命,而自己因为失了颜面而迁怒于他,有伤臣子之心。对于这个亲点的三元及第的状元,石方真内心深处还是有种隐隐的期待。
只是石方真极好面子,自然不会向江安义认错,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索性伸手拿过一本奏章,边看边思忖着话语。
这本奏章是化州奏报清仗田亩的情况,讲了一大堆的难处,清理的田亩不足一万顷。自从清仗田亩全面铺开以来,进展不如人意,除了三个试点州,其余二十四州至今不过清出十余万顷田地,杯水车薪,大失石方真所望。
将奏章丢在一旁,石方真看了一眼江安义,江安义在仁州清仗时居功甚伟,说来自己为了安抚世家有意压制了他的功劳,石方真心头刚生出一点歉意,即刻被“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所代替,天子永远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