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华离也从千面玉郎口中得知,这个媚承语在大西王朝时,一直深得大西皇帝的喜爱,在宫中也算是一人独大了,原本大西王还是不太愿意让她来绛国做这个奸细的,没想到媚承语居然亲自举荐自己,来了绛国之中。
况且就算女人再怎么得自己喜爱,对于大西皇帝来说终究不及自己心中的宏图霸业和万里河山更有吸引力。
听到凤华离喊自己“木妃”,媚承语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紧致了不少,眼神里面满是防备之意,好似自己现在所面对的是一头极具杀伤力的猛虎一般。
“呵呵,木妃不用紧张,放心我现在还不会杀你,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凤华离看着对自己满眼警惕防备之意的媚承语,不知道为何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这偌大的皇宫都是自己一人说了算,想要对她怎么样也不会等到现在。
站起身推回了几步,看着媚承语身后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陆达,说道,“给木妃松绑。”
随后她便在月笛搬过来的那把椅子上面坐了起来,看着被松绑后坐在地上揉着自己肩膀的媚承语,不主动开口说话,极其具有耐心地等着她发问。
不过媚承语并没有发问,而是为自己狡辩,“我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什么大西皇帝的木妃,我根本就不认识。”
“是嘛?既然你不想承认,我也不介意找人出来问一问。”
凤华离看着为自己狡辩的媚承语,倒是一点意外之意都没有,毕竟两人交手这么多次,她是怎样的人,自己心中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她永远都是那种过于天真之人,从来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以前在丞相府是如此,现在这般还是如此。
“你不要胡说八道,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
媚承语还是反驳地说道。
凤华离见如此,她还是没有承认,突然之间就没有和她进行这个话题争论的意思了,转而问道,“好,既然如此不承认,那也就罢了,我不为难你,现在我想知道,为何凤求复都死了这么长时间,你却没有回老家去,就在京城做什么,为何会出现在张恒的府邸之中?”
“留不留在京城是我的事情,与他是死是活没有关系,况且他当初狠心没有送我回老家,我一妇道人家,天高皇帝远,战争不断,我怎么护自己一人安全回去。”
看着这般狡辩的媚承语,凤华离真的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什么叫做“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这话她也好意思说出来,真当自己是傻子嘛,那一身武功都是摆设嘛。
“哈哈,三夫人还真是会开玩笑,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若这般说来,恐怕京城之中的大多数百姓都是身患重疾,苟延残喘了吧,你真当我是傻子这么好糊弄嘛。”
原本还想要与她交谈一二的心情,在媚承语一次又一次胡说八道之中失去了耐心,凤华离从椅子上面站起身,走向案桌的方向,从堆积成山的奏折之中拔出一封信,扔在了媚承语的面前。
“你自己看看,看清楚再考虑该如何说。”
扔给媚承语的这封信乃是千面玉郎所写,上面清清楚楚告诉了他代替凤求复成为绛国丞相的,又是如何把凤柳丝她们送去大西王朝的。
媚承语看完碰过来的信纸之后,整个人瞬间就烦躁了许多,一把将信纸揉成一团,朝着不知道的方向扔了过去。
“这不可能,看来我真是小瞧这个竖子了。”
媚承语天生骨子里面那种优越感,在此刻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早已是愤怒不已,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握在了一起,咬牙切齿说道,“真是悔啊,早就应该把这个竖子解决了,无耻之徒。”
凤华离看着疯狂的媚承语,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之所以把这封信给她看的原因,便是为了击破她骨子里面那种天生的优越感。
虽然这个天生的优越感让她确实美丽无比,但这骨子里的优越感,也是她极其致命的弱点。
原本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事情,似乎从很早之前其实都脱离了掌控这让她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忍受的。
虽然从凤求复莫名其妙死了之后,她就觉得有些怪异,但因为自信满满,便没有仔细去查证,这些时日因为凤求复突然的死亡,她的行事本来就变得艰难许多,现在更让自己没想到的是,凤求复其实早就不存在了。
越想心中就越挫败,忍不住终于爆发了出来,原本寂静的御书房之中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