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义务去阻止他:“传他进来吧。”
苏三正准备通传,那容夙止却已经兀自闯了进来,他周遭还跟着一大群侍女和侍卫,看来即便是这么多人拦也没能拦住他。炎虞伸了伸手,所有的人便退了下去,屋中只剩下了他们二人,炎虞轻笑道:“长皇子倒是清闲,怎么有空来看朕了?”
“皇上,”容夙止直接跪了下来,“还请皇上放了凤华离一马。”
炎虞挑了挑眉,还真是不给自己面子,连闲聊一会都不行。炎虞放下了手中的笔,故意装傻说:“凤华离是谁,我又为什么要放了她的马?”
容夙止有些生气,但自己却有求于人,不得不限制于人:“就是因为湘贵妃小产一事而被关入死牢的掌膳女官,凤华离,还请皇上饶了她一命。”
炎虞也想听听看,他到底有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为什么?”
“她是无辜的!”容夙止大声辩解道,但这声辩解却显得格外的无力。
就凭这么个理由?炎虞轻笑,他该说容夙止太天真,还是太傻呢,这世上哪有那么简单的事,能够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就算他这个皇上也会有无能为力的地方:“你有什么证据吗,若是没有,就不要浪费朕的时间了。”
炎虞不认为他能有什么证据,毕竟自己的人都没能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炎虞还不觉得其他人有更加厉害的本事。
“没有,”容夙止若是找到证据,也不会这样子来求炎虞了,他十分急切,甚至有些口不择言了,“倒是我敢保证……”
“其他的事朕都能帮你,唯独这件不行。”炎虞摇了摇头,像这种我敢保证一类的句式,除了听上去好听,并不能起到什么实质的作用,况且容夙止还是隐国的第一皇子,说这种话实在是太不合规矩了。
容夙止失望透底,本以为就要无果而归,转而突然想到凤华离交付自己的事情,于是容夙止说:“那不知皇上能否告知我,关于七年前在死牢中生下孩子就消失的先皇妃子一事?”
炎虞一愣,刚才自己不过是客套的说说,想不到容夙止还真的有别的事相求。只是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炎虞自然不会就这么白白给他想要的:“你可是代表着隐国,你们隐国可就从此欠了朕一个人情了,你可想好了?”
“好。”容夙止毫不犹豫地说,反正总有一天他们隐国与绛国将要结盟,什么人情也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朕对当年之事不太清楚,但苏三会带你去查的。”炎虞勾起唇角,本来只是想借凤华离一事捞一个人情,想不到容夙止自己送上来一个人情,他若是不成全容夙止,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了。
这宫中人最多只能查当朝的罪犯记录,关于上一代的记录都是十分绝密的存在,只有得到皇上的授权才能看,所以容夙止想知道方面的事,唯一的方法也就只是找炎虞了。
又过了两日,凤华离所在的牢房又迎来了一位探视的。
来的人是彩荷,她看上去忧心忡忡的。
“出什么事了,”凤华离见她这么忧愁,又不断欲言又止的,心中咯噔一下,还以为是湘贵妃身子出什么问题了,连忙问,“是贵妃娘娘出什么事了吗?”
彩荷摇头,她也有些没想到,自己来看凤华离,凤华离第一个担心的不是自己,竟然首先就是担心湘贵妃的安危。彩荷这几天一直在思考,想出了一个结果,但是一直犹豫到今天才决定过来与凤华离说。
当日湘贵妃那只有湘贵妃,画月琼,凤华离以及彩荷四人,在这个时候湘贵妃都吃的好好的,没有什么异像。可就在孟晚舟来后,更偏偏是在湘贵妃吃下孟晚舟喂的糕点后,不一会儿就小产昏厥。
彩荷一边说,一边试探着看着凤华离,最后又补充道:“奴婢实在对那个女子不太了解,不知道该不该信,可现在看来,就只有她是最可疑的了。”
“不是她。”凤华离一口否决了彩荷,自己可是从秀女之时就认识了孟晚舟,还帮助了孟晚舟被封为妃,孟晚舟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没有心机的纯洁善良,又带着些小女子气息的美人。
正是因为了解孟晚舟,凤华离深信孟晚舟不会是彩荷说的那种人。
彩荷有些担忧地看向凤华离,说:“可你知道吗,人是会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