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陈知书流着泪,轻轻揉着腹部。药效来的很快,不一会儿腹部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她抱着腹部,以为可以挺过去。谁知那剧痛却不断加剧,她整个人痛得倒在了地上。
“啊——”陈知书实在忍不住,叫了出来。
腹下不断地涌出了鲜血,疼痛远超陈知书的想象,她不断发出剧烈的尖叫声。
下人们闻声而来,见此情形也纷纷傻了眼:“姨娘!”
“府医,快传府医!”
当夜,陈知书的屋中不断传出凄厉的尖叫声,热水不断送进,污水不断送出,整个夜晚这儿的人都忙个不停,唯有站在一旁的媚承语暗自发出了一声轻笑。
第二天,凤华离起得很早,因为她想去找贾绡玉问问,昨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可万万没想到,她才刚出门,就碰上了一群奴婢们围着:“大小姐,老爷请您去一趟?”。
怎么回事,这么大的阵仗,难不成是贾绡玉这么快就有了,让自己去庆祝呢?凤华离不明所以地到了凤求复那,却发现大家都在,而且表情沉重,气氛并不轻松。
凤华离坐在了唯一的一个空位上,旁边坐着的是陈知书和贾绡玉。
凤求复沉默了一会儿,说:“五姨娘昨夜小产了?”
凤华离一怔,媚承语这么快就动手了?不应该啊,陈知书才刚怀上,怎么也该多留一会才是,谁知凤求复又说:“五姨娘怀疑是你下的毒。”
什么?凤华离真是感觉天降奇冤,昨天从贾绡玉那离开后,自己就一直在自己屋里,再没出过门,是怎么能伸长手去害陈知书的呢:“父亲,想必这其中是有误会吧。”
陈知书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可怜巴巴地说:“定是你在我那点心中下了毒,昨天晚上我闲来无事,就吃了白天的点心,谁知刚吃一口,腹部就奇痛……”
说着说着,她竟哭了起来:“再然后,我的孩子就没了。”
典型的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凤华离敢肯定她的小产和媚承语脱不了干系,昨日就和她说了投靠媚承语没有好处,偏生不信,如今可好,真是应了昨日的话。
凤华离问了府医,得知按陈知书的脉相来看,是中了藏红花的毒。若要将此毒放在点心中可麻烦的很,得把药粉在点心揉面粉的时候就放进去,所以藏红花一般都是泡水服用的。
“五姨娘,你可知道,若真是我在点心里下的毒,必须在揉面粉的时候就下毒,不然藏红花粉既明显又有意味,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凤华离鄙夷地问。
陈知书咳了咳:“说不定是你把下了毒的点心放进我屋子里的呢?”
啧啧啧,真是为了害我要拼了呢。凤华离叹了叹气:“那你可还知,一口点心是里的毒是没办法生效的。”
她转而求证府医,府医亦点了点头。
陈知书不懂这些医术,自然是不懂的,她揉了揉脑袋,说:“兴许是我记错了,多吃了些。”
到现在来看,确实陈知书占着理,而凤华离有洗不脱的嫌疑,凤求复看着凤华离,问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凤华离问道:“敢问五姨娘,昨儿只有我一人去过您屋吗?”
陈知书立刻点了点头:“对,就你一人。”
凤华离轻笑,她可不信昨日就没有其他人去过陈知书房里:“那就请您的婢女来作证可好?”
陈知书把她的婢女传了上来,那婢女的所说也和陈知书一样。凤华离眺了那婢女的脸一眼,回想起昨日去找陈知书的情形,那时有一名婢女拦着自己,和现在的这个婢女分明不是一个人。
“五姨娘,您这婢女是新换的吧?”凤华离冷嘲热讽道。
“不……不是啊。”陈知书一怔,说。
凤华离拍了拍手掌,这个陈知书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对付她还是轻而易举的。不一会儿,掌管内务的大人就走了上来,对于府中大小事件,人员更迭可是了如指掌。
“李大人,五姨娘以前的奴婢,可是今日这个?”凤华离指着那跪着的奴婢说。
李大人端详了那奴婢的脸,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五姨娘以前的奴婢生得较为美丽,所以他记得十分清楚,而现在这个奴婢长得普通得很,显然就不是同一个人。
凤华离用十分锐利的眼神看向陈知书:“怎么,五姨娘这是换了个奴婢和您统一口径,又或者,其实昨日有其它人去过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