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要喷洒出来了。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炎虞缓缓开口:“既然你这么说,你可有证据?”
“证据?这不已是很显然了吗?”凤华离反问。
炎虞轻笑:“这只不过是你的推断罢了,你怎么知道凉妃她是故意的,而不是偶然得到青圩才作为熏香的,这根本做不了证据。”
他不是不知道凉妃的所作所为,但没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炎虞一步步地逼近凤华离,一个个的问题抛出,他微微低下头,眼眸半睁,端详着这张绝美的脸蛋。
凤华离被噎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面前男人的脸靠的格外的近,那道性感的薄唇仿佛下一秒就会碰了上来。
他说的对,自己的确没有实质的证据。
“下次说大话之前,先找好证据。”炎虞冷冷地说,他一向讨厌没有任何证据和把握就放肆地大放狂言。
正在此时,凤华离又嗅了嗅那浓厚的青圩香味,转而突然扬起灿烂的笑容,自信地说:“也许方才没有证据,但现在有了。”
不等炎虞做出任何反应,凤华离一个转身,手掌就摸到了炎虞的胸前。当然,不是为了耍流氓。凤华离手指往里伸,从他衣服内里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编织的香包。
秀妃大惊失色,她竟然直接对炎虞动手,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凤华离却毫不在乎,手指夹着香包嗅了嗅,再放到炎虞面前晃了晃:“不知皇上如何解释这个青圩香包?”
炎虞倒没有恼怒,只是被这个香包给惊到了。难怪自己这些日子去完凉妃那,她就会劝自己来秀妃宫里,原来是在自己衣裳里藏了这么个害人的东西。
见炎虞说不出话,凤华离便知道自己赌对了,自己方才仔细嗅了嗅那青圩香,实在是太浓了,若只是长时间待在熏了青圩香的宫里,是不会沾上这么浓的香味的。
凤华离便想这香的来源兴许就在炎虞的身上,这才冒险在他的身上找,也所幸找到了这么一个香包,否则自己可就真小命不保了。
跪在地上的秀妃也呆了,眼神有些呆滞,自己的毒,竟真的和皇上有关吗?自己所心心念念的,一心所爱的人竟就是让自己险些失去性命的人吗。
秀妃泪眼朦胧,炎虞便知她又是多想了,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这一定是凉妃做的,抱歉,朕还没有办法拿她做什么。”
毕竟这青圩香包,谁也说不清是不是凉妃做的,凉妃的父亲国公大人这个不会善罢甘休的。炎虞有些愧疚地抱住了秀妃,若她不是嫁给自己,恐怕也不会受这个苦:“秀妃,委屈你了。”
秀妃哽咽地说:“皇上……”
听她哭了,炎虞心中也跟着像被纠着一样,他最害怕听见这些女子凄凉的哭声了,他拍了拍秀妃的后背,轻声说道:“秀儿,我要封你为贵妃。”
秀妃一怔,偏过头来紧紧地盯着炎虞,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追问道:“皇上,你说什么?”
炎虞揉了揉她的脑袋:“朕要封你做贵妃了。”
他眼神坚定得很,显然不是在说着玩笑话:“于以湘之,维錡及釜,谁其尸之,有齐季女。你就像是一个水做的美人,就封你做湘贵妃。”
秀妃笑出声,他这还是在笑话自己爱哭呢,她捶了捶炎虞的肩膀,小声说:“讨厌。”
“怎么,朕封你坐湘贵妃,你不高兴?”炎虞松开了她,故作玩笑地问。
秀妃喜笑颜开:“当然高兴。”
炎虞伸出手,轻轻勾了勾她的鼻子:“明日我就下旨,现在我要回御书房处理折子了,你一个人要好好的。”
秀妃顿了顿,问:“皇上今夜不在这歇息吗?”
“不了。”炎虞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就离开了。
凤华离仍觉得这两人亲密的肉麻死了,却突然发现秀妃一个人坐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与刚才那个欣喜地简直要跳起来的秀妃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反而很是落寞。
“娘娘不开心?”凤华离困惑不已,突然一下升为了贵妃,这不是秀妃一直想要的权力吗,为什么现在又这么不开心呢。
秀妃无力地笑了笑:“开心?他不过是因为伤害我而愧疚,才给了我这个名分。”
凤华离一愣,原来秀妃想要的不只是那高高在上的地位吗:“可是至少有个名分,总比没有强啊,娘娘现在可是湘贵妃了呢。”
秀妃自欺欺人地点了点头,脸上毫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