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不过了。
那就是咬了自己,害的自己毁容了的虫子。
这一切都说得通了,凤丝柳害的自己面目全非,再嫁祸到凤华离的身上,这分明就是一石二鸟之计,只是恐怕凤丝柳没有想到凤华离会找到自己,从而出了变故,这个计划也就没能成功。
凤诗秀眼神霎时冷了下来,仿佛方才的泪水全都冻成冰了一样。
自己真是个笑话,明明知道她的本性,却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凤诗秀淡淡地开口:“三姐。”
“怎么了?”凤丝柳慈祥的面孔此刻看来极其讽刺。
“我的脸,是你害的吧。”不是疑问句,而是十分肯定的话语。
凤丝柳在她发丝里打圈的手指顿了顿:“你怎么说这种话,害你的人分明就是大姐啊。”
凤诗秀站了起来:“三姐,从小到大,我都是最信任你的。”
凤诗秀瞟了一眼角落里的罐子,心中冉起阵阵恨意,自己从小到大最好的姐妹竟对自己下如此狠手,自己真是太傻的,还差点听信了凤丝柳的鬼话。
凤丝柳丝毫不变脸,张嘴就要为自己争辩。
“三姐……”凤诗秀指了指那个罐子,凤丝柳随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在看清是什么后,一向镇定的凤丝柳也慌乱了阵脚。
凤丝柳想要解释什么,但似乎是意识到木已成舟,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张开口也只是发出一两个音节而已。
“说不出话了?”凤诗秀冷笑,“不对,应该是编不出话才是。”
凤诗秀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几近目眦尽裂:“你骗了我十几年,就是为了利用我对付你所有的敌人对不对?这一次你又想把我和大姐一并毁了,三姐,你的心肠怎么这么狠啊!”
狠?这就叫狠了?凤丝柳看着凤诗秀,眼里只剩下不屑,她是被宠的太多了,才觉得自己狠。
也是,凤诗秀可是从小就被捧在手心的宝,自然什么都不用愁。
而自己呢?自己的母亲就是因为不够狠,才被凤诗秀的母亲给下了毒手。自己若是不狠心点,如何在这府中生存,如何才能出人头地,凤丝柳做的这一切,都是被这些现状给逼的而已。
凤诗秀从小就天真烂漫,居然还好巧不巧的受父亲的喜爱,凤华离就更过分了,不仅生下来是嫡女,居然还有着美若天仙的面容。
自己又有些什么呢,早亡的母亲,还是不出众的脸蛋?所以自己只有靠着一些心机和手段才能让父亲把一点点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而已。
再说了,凭什么她们一生来就那么幸运,而自己却要在一个不是自己亲生母亲的女人膝下成长?
这根本就不公平,她凤丝柳不过是把这一切变得公平而已,她什么也没做错!
凤丝柳终于放弃了伪装,反问道:“是我做的又如何?”
做了如此恶毒的事还有理了?凤诗秀目光如炬,真想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千刀万剐了:“这十几年来,我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怎么下的了这样的手?”
脸对于一个女人是有多么重要啊,凤丝柳对自己的脸下手,简直就是要了自己的命。
凤丝柳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不过是我的一枚棋子罢了,到了时机自然就会成为没用的弃子,而你在被抛弃前还能最后帮我打击凤华离那个贱人一下,你该感到庆幸才是。”
凤诗秀感到恶心,再也不想和这个人扯上任何关系:“三姐,以后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凤丝柳感觉的出来,她内心受了很大的创伤,心里不由想要发笑,果然是从小就倍受宠爱的小姐,这么点刺激都受不了。不过也说明了自己的成功,这么多年了,她也从没感觉出什么异样呢。
话说回来,凤诗秀失去了利用价值,凤丝柳也想着日后不再相见呢,只不过有的时候,现实不允许她凤丝柳这么做呢:“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凤诗秀怔道:“什么?”
她的意思是,以后还要再见自己,还是说以后自己会成为她的对手,被她加害?凤诗秀感到一丝心慌,凤丝柳的城府有多深,自己现在也见识到了她的厉害之处,恐怕真的与她站在对立面上,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凤丝柳华丽一笑,伸手戳了戳凤诗秀的锁骨之处,虽面上欢笑但声音却令人发冷:“你的母亲这几年可是有着常年咳嗽的病症,派太医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