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按剧烈起伏的胸膛,佐凡走了过来:“抱歉,这是我第一次拒绝你的请求,也是最后一次……”顿了下,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因为不善言辞。最后只是说道,“总之,就像我曾经说的那样。我的剑会永远守护你,并且,只守护你!”
“白痴啊你……”如此说着,眨了眨眼,洛沙垂下眼帘。视线一片模糊。
隐约中,眼前场景瞬间转换……
那是帝国南方的一个小山丘,正值春天时候,鸟语花香,草色正青。
彼时。她是个小贵族的少女,他是贵族家杂役的儿子。她无忧无虑,整天带着他这个沉默寡言、初学剑术的小跟班东跑西窜。那次,因为她的不小心,两人从山丘上滚落下来。
她没什么事,他却鼻青眼肿。身上拉了好几道血痕。当然,这都是因为保护她造成的。
处理伤口时,她被满手血液吓哭了。他却拍着胸膛说男子汉这点伤不算什么,一边挤眉弄眼逗她笑,一边挥舞着手中木剑,郑重其事的承诺:“放心。我会用手中这剑,保护你一辈子!”
她没有被他笨拙的面部表情逗笑,却因为他承诺时滑稽的小大人模样含泪大笑:“哈,白痴啊你……”
……
“你……哭了?”踌躇的站在一旁,佐凡有些无所适从。
“哪、哪有,是雨水好不好……”抹了下眼睛,洛沙在大雨中扬起头来。眼眶通红,面庞却是挂着一脸不在意的笑容,“哈,你来得正好。你之前说的这些木雕……咦,木雕呢?”
木桌上,排排木雕早已被刚才地面的强烈颤动震到地上。洛沙连忙弯腰去捡,说着:“你说这里面有隐藏含义不是骗我的吧?为什么我没看出来?”
“呃……确实是有的。”抓了抓头发,佐凡低头扫了几眼,捡起四个木雕摆在桌上,“就在这里面。”
“就四个?那你还送我这么多……哦,越来越奸诈了你,还想分散我注意力!”
“咳咳,那个……”清咳一声,博斯科从墙上滑下,看着投来目光的洛沙与佐凡,脸色不由发苦,“抱歉,我只是想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佐凡皱眉看向洛沙:“杀不杀?”
“不杀。”
“哦。”佐凡轻点头,没问任何原因,一拂手。轰……还想说些什么的博斯科,好似出膛炮弹般瞬间撞破身后围墙,翻滚出去。
外面顿时就是阵喧哗,
“吓,什么东西!”“不要出手,是老爷……”“老爷终于出来了!老爷,我们现在要不要打进去?”
啪!清晰的巴掌声,墙外顿时一静,随即咆哮声响起:“打你娘个鬼,快扶起我跑啊!”
……
一点小插曲,屋内两人都没有在意。
洛沙撑着下巴,视线在桌上四个木雕中看来看去,一个是她自己的雕塑,其余是牛、熊、蛇形象,皱眉思索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后仰摇头:“看不出来,这些东西一点联系都没有嘛。”
“这么难啊?”佐凡揉了揉额头,神色间也有些不确定,随即指着木雕给出提示,“念出它们的名字。”
“名字?”洛沙闻言一脸莫名其妙,“我知道啊,这是我自己,这是犀牛,这是浣熊,这是蛇……”
“这是泥水蛇,低级魔兽,微毒。”
洛沙摊了摊手:“所以呢?”
“所以……”话语一顿,佐凡不自觉避开洛沙目光,有些迟疑的样子,最终还是艰难说道,“取、取它们名字的第一个字。”
“啊?开什么玩笑,这让人怎么猜……我想想啊……洛、犀……”
“呃,你的名字不用加进去。”
“知道了……真麻烦,还很幼稚!”洛沙颇为不屑的撇了撇嘴,但实际上脑中已经开始思考组织,“犀……浣……泥……这都什么啊……恩?”
神情蓦地一怔,“犀浣泥……喜欢……白痴啊你,这怎么可能猜到嘛?以前只知道你是榆木脑袋,现在看来分明装得全是石头。不过……”
噼里啪啦、语速极快的说了一大通,蓦地一顿,洛沙稍仰头,微合双眼,低声喃喃,“只是喜欢吗?那我可就亏大了呢……我可是爱你的啊……”
“呃……”
片刻,恼怒声音,“还呃什么呀,你不知道女人摆出这姿势,是提醒你该做点什么吗?”
“呃?”
“……我不想和你说话。”
“哦……恩?呜……”
……
视线拉高,倾盆雨势依旧没有停歇迹象,似乎非要执着洗涤这世间罪恶。此时,城中战斗在实际上已进入尾声。
侵入者扫荡着每一条街道、每一个小巷、每一间屋子……杀红了眼般四处搜寻杀戮目标。偶尔他们会遇到一个恍惚行走的青年,下意识想要上前击杀,但在折了几个兄弟后清醒过来,又忙不迭后退。
城东方向,大片大片平民慌乱的挤出城门,向着苍茫旷野奔去……那是他们生的希望。
城市上空,两个人虚空而立,一个心不在焉,神情茫然。一个抚摸着手中金剑,不住叹息。
外围,城南十余里处,一个满脸倦色的少女骑在马上,不住挥鞭,匆忙向这里赶来。
但此时,城市中央,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