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孙师傅。”周建平介绍道。
“孙师傅,请进屋坐。”玉玲热情地和司机打着招呼。
周建平和小孙都在院子里逗孩子玩,常玉玲从屋里搬来两把椅子,又倒了杯水递给小孙,“你请坐下喝水。”
过了一阵,周建平说:“孙师傅,我以前好几次打你的车回家,你从来没到过我家,今天这是你第一次到我家来,中午就在家里吃饭。”
“周总,在家吃饭倒可以,只是事先没听你说,早知道来家里,我该给孩子卖点东西。”
“不必跟我这么客气,”周建平又冲常玉玲道:“玉玲,我跟孙师傅在家吃午饭,我从城里带了些熟食回来,你再炒两个青菜就行了。”
玉玲二话没说,转身进了厨房,小孙要去乡里的街道上买东西,被周建平制止了,“孙师傅,咱们认识时间不短了,但你还不了解我,我跟兴伟是最好的哥们,将来咱们也能成为好朋友。”
“周总,那我就高攀了。不过你是总经理,我一个开出租车的,怕是档次太低了。”
“你说错了,等你对我有了更多的了解,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兴伟对我很了解,我这个人,只要脾气性格差不多,我都愿意交往。”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常玉玲做好了饭菜,端上桌子,她招呼周建平跟小孙吃饭。
“嫂子坐下一起吃吧。”小孙道。
“你们先吃,我得带孩子,这小家伙很调皮,他要是上了桌子,别人就吃不好了。”
午饭后,周建平跟常玉玲说:“我们还有事,现在就得回城里去。”
玉玲一如往常的态度,“你走吧。”
看来,周建平和常玉玲上次那场风波,算是过去了。
下午刚到办公室,周建平就把赵馨梅招来商量工作,他把村民临时变卦,拒签种植协议的情况,还有宋成全在背后捣蛋的经过跟赵馨梅说了说。
“这些农户也是不长脑子,怎么能听信这样的人在背后散布的流言!”
“不能怪农户,他们没啥见识,宋成全又号称是村里的能人,他的言论的确能蒙蔽一部分人。现实中这样的情况并不鲜见,说某人的好处,别人未必相信,即使相信了也不愿再往下传,但要说某人的不好,十之八九都愿意相信,而且还愿意将此作为茶余饭后的话题,主动往下传。”
“是啊,老百姓就是这样,人云亦云,不能对他们太苛求。”
“这件事咱们不能掉以轻心,这边都在开始建设了,那边的种植基地还没落实下来,正所谓在战术上要藐视,战略上要重视。”周建平道。
“你有对策吗?”赵馨梅问。
“还没有,找你来,就是为了商量对策。”
“宋成全再会说,他也只有一张嘴,咱们为什么不可以把这六百多名职工打发回家,让他们帮助宣传呢?我就不信这六百多张嘴还不如他那一张嘴!”赵馨梅道。
“这个方法也许管用,但这样做一是耽误老厂这边的生产,另外,我怕外人认为咱们心虚,第三,我也不削与宋成全这样的混蛋争锋相对,因为他不配做咱们的对手。”周建平道。
“要不把宋成全找到公司来,你不愿意跟他谈,我跟他谈,把事情挑明,你认为怎么样?”
“那边村委会也有人提出这个办法,我也不反对这么做,问题是即使宋成全答应马上闭嘴,但他以前散布那些谣言造成的影响,却是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赵馨梅思索良久,“实在不行的话,咱们是否可以亲自对村民们做些实实在在的承诺?以打消他们的任何顾虑,让宋成全的谣言不攻自破。”
“不是答应在签署种植协议的同时,也签订公司的购销协议吗?难道这样的诚意还不够?”
“我没有贬低你老家那些父老乡亲的意思,但我认为在宋成全那些谣言的蛊惑下,想凭一纸购销协议打动他们,怕是没那么容易,这些人大多都没见过什么世面,他们只相信眼前看到的,你要不拿出更多更大的诚意,恐怕很难使他们回心转意。”赵馨梅道。
“更多更大的诚意,你指的哪些方面?怎么体现?”周建平道。
“眼前能看到的,当然是指现实利益。”
“嗯,这倒不失为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他们最想得到的现实利益是什么?我想当然是金钱,总不能还啥也没干,咱们就把资金给他们吧?再慷慨大方的人也不会这么做,那不成冤大头了吗?”
“当然不能预付资金,哪怕是不多的钱也不行,如果现在就以定金的形式给他们一部分钱,村民当然很高兴,到时候他把钱花了,却不肯执行种植协议,你拿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