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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漫步走下来,立身于两位阴差面前。皇者之气渤然而发,历代婆罗门王的牌位忽隐忽现。
哭丧棒掉在地上,阴差被皇者之气压倒在地:“参见西域皇帝。”
“人间帝王,掌人界大权。你们的冥王和朕是平级。朕要留一位魂魄有何不可?冥王若要追查,让他来寻朕!退下!”
阴差相互看了一眼,拿起哭丧棒,无奈的化作一道阴风,快速离去。
“二位大哥……救我……”那魂魄此时才知大难临头。
四尊天王朝玲珑拱拱手,当即消失不见。
带着黑纱手套的玉手抓住魂魄,亲自将他提到台阶下。
“老卫,看好他,别再跑了。朕要问话!”
“尊旨!”
玲珑提着拖地长裙,一步步蹬上台来。经过项星身边时,还得了他一个竖起大拇指的称赞。
正好背对众大臣,玲珑嘴巴动了动,唇语:“别闹!”
端坐于龙椅上,玲珑问道:“你是何人?”
“要杀便杀,何须多言。”此人是破罐子破摔了,左右都是死,不如硬气些。
“幸格大公……”
“臣在!”幸格大公弯着腰小跑而来,跪在魂魄身旁。
“你可认得此人?”
“不……不认识!”
此时,大公已是汗如雨下。陛下可不光只有善良的一面,处理起事情来,那真是如同雷霆闪电,决不拖泥带水的啊!
“刑罚院,宏僧那!”
“臣在!”
一位光头壮汉大踏步而出,单膝跪地。
“由你主审。”
“是!”
“内府记录。”
随着玲珑的命令,酒会现场撤了酒食,乐师起身离开。侍者搬来桌椅。大臣们分两边而坐。刑罚院宏僧那坐于台阶下正首。
待所有事物准备好之后,宏僧那却并不急于审问。陛下最后一句“内府记录”,说明陛下不想将此事告知天下。若换作“刑罚院记录”,则说明是要传遍西域每个角落的。
即然不想声张出去,那么审问当中就要多多注意了。
想明白其中道理。宏僧那一拍惊堂木,道:“幸格索斯,上前回话!”
“参见陛下!”幸格索斯满脸正气的跪倒。
宏僧那问道:“此阴魂你可认得?”
“回陛下,不认识!”
“从未见过?”
“从未见过。”
“陛下当面,说慌者,斩!”
“当真不认识。方才小臣亦是大吃一惊,此人怎会和小臣父亲如此相像。”
宏僧那再对幸格大公道:“大公,灵石可是你亲自领取。”
“回陛下,是臣亲自领取。之后便交给一名下人运作。”
“姓名?”
“阿舍离。臣的心腹,多年老仆,上一代大公留给臣的可用之人。”
另一边,内府文书飞快书写,每一句、每一个字都一模一样的记录在案。
“大公阁下,请您派人寻回阿舍离。”
项星道:“等等。陛下,可否让刑罚院之人与幸格大公的人同行?”
玲珑想都没想的道:“可以。内府令官传旨,刑罚院会同幸格大公的人,一同带阿舍离前来。”
“尊旨……”
自有官员下去行事。审问还要继续。
宏僧那轻拍惊堂木,对那魂魄道:“你是何人,从实招来。”
西域诸大臣在场,上首又有婆罗门王坐镇,惊堂木只轻拍一下,却带起厚重人间纯阳正气。魂魄哪受得了这个,鬼影如风中残烛,飘忽不定,好像再加一口气,就能被吹灭。
“哼……死……死有何惧。尔等早晚会下地狱去陪我!”
“大胆。阴邪鬼物,不怕永世不得超生吗?”
“来呀,事以至此,我亦不愿多言。”
魂魄硬气十足,审问一时之间无法进行。宏僧那飞快转动脑子。陛下当前,却是不好动用酷刑,那样显得刑罚院没有本事。此人之前哀求阴差救他,说明他怕真个儿死了。现在却是一心赴死之念?强装镇定?拖延时间?
宏僧那起身离桌,踏了三级台阶,面朝玲珑单膝而跪:“陛下,臣请求搜身。”
“准!”
搜身不是搜魂魄的身,而是搜倒在地上的那具尸体。正面直问没有进展,唯有寻找旁的突破口。显然,尸体是最好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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