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点的脸。项星则变化小一些。他原本就不怎么起眼,个子也不高。不知其身份的人,很难给别个留下印象。
长公主府靠近皇宫,周围都是深宅大院,路上没有商铺、摊位。行人更是少的可怜。偶尔遇到一位二位,也都是大宅院中的下人。那些人谨小慎微,只顾低头走路,无论谁经过身边,都不会抬头看一眼。
豪门规矩森严,作为下人,不看、不听、不言语,只须手脚要麻利。像戏文里那种,打“狗”看主人的桥段极其少见。在这种地方,没点本事,根本待不长久。
二人静静的走了一会儿,伏青云道:“我想搬回皇宫。”
“不要吧。搬去皇宫,我就不能想见就见了。”
王爷出入皇宫很放便。但不好每天往皇宫里跑,更不能留宿在后宫。
伏青云道:“本公主要摆个态度出来。”
项星明白她的意思。公主出嫁了,就不能住在宫里,也不会住到夫家。公主府便是公主夫妇二人的家。若她一直住在公主府,那就是说,她和明阳的关系没断。住回宫里,天下人自然明白,长公主和明阳的婚约算吹了。
见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伏青云靠到肩头,小声道:“想见我就来找嘛。私下里我也会跑来找你呀。嘻嘻,本宝宝可是仙人,除了父皇的护国大阵,谁都……嘻嘻……大姐不算数,谁都发现不了的。”
一手环住她的柳腰,道:“我怎么觉得像是在偷情呢?天王老子定的缘份,搞的像狗男女一样的。”
“要死了……”小手又掐住项星腰间软肉,“说的那么难听。都怪你,把人家搞成这般模样。”
“哎呦……念完经打和尚,吃饱了骂厨子啊……”
“你……哼……”双手一甩,快速往前走去。
项星赶忙追上去,连哄带骗加威胁。还是琪琪看的深、看的远。眼瞧着街上越来越热闹,小娘皮还是不给好脸色。项星的“毒眼”发挥超强作用,发现一间自家开的酒楼。不由分说就拽她进去。戏曲快要开唱了,时间有点紧张。
直接要了间上房,一顿没羞没臊的教育过后,长公主屈服了。
再从酒楼中出来的时候,伏青云成了小鸟依人的模样。项星则昂首阔步,大老爷的架式十足。
今天是京师城隍爷的诞辰。名间传说,古时的京师只是一座小城邦,一位叫裕伯的士人因抵御外敌而战死城下。百姓为纪念他,在城中修了间庙宇供奉。
随着城邦的壮大,信徙也渐渐增多。到现在,京师的城隍庙成了香火鼎盛之地。
二人来到城南,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很是热闹。明亮的灯火将夜晚照的炫丽多彩。商贩们大声吆喝。好多都是一家几口人同时外出,在街上闲逛观赏。
戏台搭在了城隍庙前。大戏连演七天七夜而不停歇。
路上人多,项星紧紧环抱住伏青云,生怕她被某位不小心撞到。
繁华的夜景让项星生出无限感慨:“我小时候可喜欢赶集、赶庙会了。那时候条件不好,阿妈给我们三人一人买串冰糖葫芦是最最开心的事了。”
伏青云道:“以前看大戏,都是在皇宫里。挺冷静的。”
“你有没有印象等深的、小时候吃过,长大后很久没吃过的东西?”
伏青云想了老半天才道:“没有。皇家的规矩很严,对吃食更是小心谨慎,好多东西都没有的呢。”
“来!”拽着她往前挤,来到一个摊位前。
台面上,摆满了各种亮晶晶、红的似火的东西。
项星挑了几根大的交给她:“吃过吗?”
“我知道这个叫冰糖葫芦,可从未尝过。”
摊主收下钱,朝伏青云翻白眼。这玩意儿普通的很,他都能肯定,世间所有小孩子都吃过。
拉起她的手,拉着往前走去。伏青云闻闻冰糖葫芦,说不上有什么特殊的香气。放嘴里咬一口,有点粘牙,甜甜酸酸的。
“好吃吗?”
“嗯……比不得宫里的点心,天仙楼的甜点更是无法比。不过我喜欢。嘻嘻……”
项星从她手里拿过一串,边吃边道:“吃东西呢,最重要的不是东西,而是人。以前在家时,我时常看见村里的叔叔伯伯们弄一大海碗米饭,再放上一条小鱼干、一点青菜啊什么的。吃的那个香啊……如果让你这么吃,肯定没几口就不要了。”
远处传来咚锵咚锵的锣鼓声。大戏马上要开始了,这是戏前预热,同时也提醒观者,安静、坐好!
戏台很大,背景是一幅壮丽的神州山河。二人只找到后排角落里的两个位置。分别落坐后不久,正戏登场。
他二人的目的不是为了看大戏,只是寻个理由出来逛街,手拉着手,看看京师的景色。台上看的是啥都不重要。
看一眼台上,不自觉的回头看对方,动作同步、整齐,惹的他们自己都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