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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星醒来的时候已是早上三杆。昨晚,他第一次醉酒。蛮族有头有脸的人物拿着巨大的酒缸,一个一个的过来敬酒。谁叫他和狗子是蛮后的哥哥呢。狗子还行,酒量比他好太多。
“玉音,帮你家老爷倒杯水来!”习惯性的呼唤没有等来回复。
心晕脑涨的倒在床上,昨晚的经历记不太清楚。好像一直喝酒来着。
“唬……要死要死。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破空境的修为都抵挡不住啊!玉音……”
还是没有水递过来。项星忍着难受,在帐篷中好一阵摸索才喝上清水。
席地坐下运功一个大周天,脑子清楚不少。略微感觉,便知玉音所在之地。
她正和四妹商讨贸易事项。整个蛮族的商品垄断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循序渐进。每步都要精心谋划,不能走错。
走出帐篷,蛮人们都在那儿忙碌,放牧割草、杀牛宰羊等等。少了繁华,多了许多生活情趣。
“二哥早!”
沿途的蛮人投以真诚的问候。五大三粗的蛮人称呼只有一米七几的为“二哥”,感觉挺不错。
严格来讲,蛮族的王庭并没有固定的地方。在广阔的大草原上,只要有太阳,有青草的地方都有可能是王庭所在之地。
自老蛮王过世后,新蛮王没有再挪过位置。在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可能也不会动了。因为项星看见了一处固定而无法搬走的地方。
许多身强力壮的蛮人不知从哪运来巨石粗木,建造一所……像校场,像军营,又像是住人的场所。
好奇心起,走上前去随意拦下一人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二哥,早!”那蛮人道,“王后让咱建的,咱也不知道是啥。嘿嘿……”
不到一天时间的相处下来,项星发生,蛮人们蛮子简单,但并不代表他们笨。他们只是不愿动脑子,有问题喜欢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解决。
项星蹲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之后,周益和玉音才从远处慢慢走来。
“二哥,睡的可好?”
项星道:“还好!”
“这儿比不得晋国,条件是差了些,二哥不要怪罚!”
“比咱们以前好太多了。妹子,你让人建的这个是啥?”
“这个啊……嘻嘻,”周益在项星身边蹲下,“蛮族未来的王庭。”
“噢?怎个说法?”
周益看着热火朝天的工地,道:“蛮族以前很乱,各部落都有自己的地盘。对王庭只是尊敬而不畏惧。很难将他们团结在一起,将整个蛮族发展壮大。我和巴尔图斯结婚那日,他……杀了很多人,算是将表面的乱斗平定了下来。”
巴尔图斯借大婚之机,将自己的兄弟和几位叔伯都杀了个干净。此事周益虽未亲眼见到,但一直留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所以,我要在蛮人心中建立归属感。之前和现在,他们忠的是自己的部落。自己的部落迁到了哪儿,哪儿就是他们的家。什么王庭,什么兄弟、姐妹部落对他们来说如同外人、临邦。”
项星仔细考虑妹子的话,她的想法好像能明白一些,但不是全部:“你是想……”
“建一座永久王庭。告诉蛮人各部,王庭永远是神州北地的主人,王庭不是一座王帐。”
项星自语道:“归属感吗?让蛮人的归属感不再是本部落,而是集中到王庭,集中到蛮王的手中。”
“是的。让所有蛮人把王庭放在第一位,而不再是本部落。在未来,王庭将不再逐草而居。在此地永久安定下来……”
这一点,项星倒是可以理解。一个时常迁移的权力中心,对下边的人来说,实难有很好、很有效的掌控。
如果她真能在大草原上,建起一座如晋国京师一般的城市,将极大加强蛮人的凝聚力,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当然,也有无法想象的困难。
“妹子,有什么困难只管说,二哥全力支持你!”
周益道:“二哥,不急的。别人给的东西不会珍惜。自己亲手建造的家园才会拿出性命来守护。我建的这座城,就是要蛮人自愿拿出性命来守护的家。”
看来自家妹妹是真的长大了,她的一些想法让项星很惊讶,连带着整个人都好像有了距离感。
周益接着道:“此事是大计,心急不得。所以,我才开建此处。以最忠心、实力最强的奔狼军开刀,逐步完成大计。”
“哈哈……二哥。参见王后!”
他们正聊着的时候,奔狼军的副统领阿日斯兰满身是汗的跑了过来。
周益点头致意:“将军不和蛮王一起训练新奔狼,为何在此地做杂工?”
“王上不让我插手。闲来无事,和兄弟待一起舒服些。二哥,当日在秘境中不过瘾,咱们再打一架可好?”
领教过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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