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太多的事儿让人琢磨不透。项星还没有能力去琢磨。他虽然有“毒眼”之称,但对于东林学院的这些学子来说,他就一凡人。如果不是慕容琪的关系,谁都不会把他放在心上。
走在学院中的小道上,项星思索着:“看来还是要尽快提升修为啊!骑龙踏虎?唉……难道是我以前坑的人太多?不然怎么会没有效果呢?”
项星以前为了生活,确实坑过一些人。但那些都是小打小闹,也就低买高卖的事情。
“项星。”柴少涯带着几个人,从后面追了上来。
“柴公子,你不是走了吗?有事儿?”
“是有点事儿找你。刚才我回去带了些东西过来。”柴少涯示意手下人把东西拿过来,“项兄弟,之前的事是我柴少涯不对,请你原谅。”对着项星深深的鞠了一躬。
项星赶紧把他抚起来:“柴公子不必如此,你我即是成同窗,那之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柴少涯可以听出来,项星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快:“少涯自幼受家父溺爱,难免不知天高地厚。前晚见到家母之后,家母也异常严厉的教导了一番。少涯已知错,还望项星兄不要计较。”
“柴公子,我项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你我之事本就不是什么大事,真不必放在心上。”
柴少涯哈哈一笑:“如此,咱就把这页掀过去,”他又取来一张金卡,“里面的灵石本就是项星兄之物,那日落在了包间中。”
又有两名手下,抬来一口箱子:“这里面是前人的修行笔记,若没我横插一手,它们早应在你手中了。”
当日,慕容琪令萧进取来那箱修行笔记。随后柴通便带人杀到,直到整个事结束,萧进也没把箱子交给慕容琪。按规矩,这箱东西没有被拍出,还属杂院之物。萧进便将它交还给了柴少涯。
若不是柴少涯拿出来,项星真就记不得这些书籍了。
紧接着,一名女子来到近前。项星认识,正是那晚拍卖会上做主持的女子。
女子行个万福:“少爷,项公子。”
项星不明白柴少涯的用意,问道:“柴公子,这是何意?”
“她叫小蝶,自小便受训于杂院。家母听闻项星兄独自一人生活,特命小蝶前来照顾一二,从此之后,小蝶便属项星兄的了。”
在神州世界中,稍有些权势的人家,都会相互之间赠送婢女、仆从。他们认为,这些婢女、仆从都是属于他们私人拥有的物品。相互之间常当作礼物赠来馈去。
“柴少涯,难道你忘了刚才慕容导师的教导了吗?这是人,不是物品,她之血脉中同你我一样,皆有内神。你如何将她当作物品处理?”项星很生气。如果柴少涯没受慕容琪教导就算了,即已受教,怎可违反?
“少涯也知如此做法不对,但家母有命,涯,不得不从。若是不从亦是有失道。望项星兄成全。”
所谓百善孝当先。柴少涯如此说,项星也无法反驳。若是不收小蝶,便陷柴少涯于不孝。若是收了,更有违做人之根本。
项星考虑许久,才道:“我的劳动所得,我收下,另一张……无功不受禄,劳烦柴公子还于你父。这箱笔记我确是喜欢,柴公子开个价,我买下来。至于小蝶姑娘……我有一法,柴公子可愿一听?”
“旦请一言。”
“拿小蝶的文书来!”
柴少涯从怀中拿出文书,项星只抓住文书有一半,并没有整张接过来。柴少涯正打算放手时,项星突然用力撕下一半来。
项星又把自己的那一半撕成碎片:“小蝶姑娘,今日我与柴公子一同还你自由。今后你愿往何处去都由你自己。”
柴少涯起先还不明白项星的意思,直到他说出这些话。
小蝶跪倒在地:“多谢项爷,多谢项爷。”
她自小就是属于杂院的,自由对她来说好像水中月、境中花,可望而不可得。
可是,突然之间,自由就这样毫无道理的降临了。那张该死的禁法文书,终于在项星老爷的手中化成了碎片。
项星把小蝶搀扶起来。柴少涯随后也把那半张给撕了:“小蝶,项星即还了你自由身,你今后可有打算?”
虽是婢女,柴少涯对她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我……我不知道。”
项星可不愿去管小蝶去哪儿。他收了金卡,又从中拿出两万上品灵石,买下那箱子书。
柴少涯本不想收下灵石,但项星态度坚决,也就随了他的心意。暗咐:等以后找机会再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