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一点交情么?”
贾仁慢条斯理地道:“吴县尉不必激动,令公子好好地在一处享福,待三日后,城门开时,自会回家。”
吴义缓缓坐回去,道:“贾县丞难道不知道,吴某亦被那郭斌给架空了吗?你让我拿什么给你开这个城门?”
贾仁道:“吴县尉在阳翟县中为官多年,区区一点小事,自然是难不住你。”
吴义沉默半晌,方缓缓点头,道:“既如此,吴某只有勉力一试了。”
贾仁忙道:“吴县尉心中可有成算?”
吴义道:“镇守南门的赵忠,与我颇有交情,或可勉力一试。”
贾仁道:“那就看吴贤弟的了,三日后子正,令公子亦会在南门交与吴贤弟。”
吴义无力地点点头,叫门外小厮进来,将贾仁送了出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小厮随即将一个纸条递给了烧火的佣人,又辗转几人之手,到了戏志才手中。
戏志才与郭斌道:“主公,右县尉吴义处的细作传来消息,今日巳正,贾仁到县尉吴义家中去了,谈了半个多时辰方出来。”
听到戏志才所言,郭嘉与徐庶亦凑了过来。
郭斌扭头道:“哦?志才,你怎么看?”
戏志才道:“看来,太平道果真要有大作为了。”
郭嘉道:“不错,目前以吴义的能力,能指使得动的恐怕亦只有南门的赵忠了。”
郭斌与徐庶对视一眼,均各自点头。
郭斌看向郭嘉,道:“那么,下面应该如何处置?”
郭嘉道:“想必贾仁的计谋也不过是让吴义赚开城门,或是由城外杀进来攻陷县衙,或是由城内之人刺杀大皇子后由南门出城。届时,我等只要暗伏弓箭手,待太平道主力一至,乱箭齐放,管他是不是高手,总躲不过一条命去。”
见戏志才与徐庶均微微点头,显然是赞同郭嘉的意见,而郭嘉顿时面露得色,郭斌便沉了一下脸,道:“不妥。”
众人大奇,徐庶道:“主公,敢问有何不妥之处?”戏志才则暗暗沉思,考虑着到底有何不妥当的地方,自己竟未曾想到?
郭斌道:“计是好计,只是非君子所为。”一摆手止住要说话的徐庶,继续道:“我何尝不知道宋襄公之事?可毕竟是我无故架空其权力在前,他有怨言亦是人之常情。况且,此番一次动荡,必将在阳翟县引发大地震,我们将贾仁连根拔起的时候,其余豪门大族如何看我们?他们会不会表面不说,却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而至人人自危?”
见三人点头认同,郭斌继续道:“因此,我们此次的行动,唯一的目标是将贾仁连根拔起,只诛首恶,胁从不问!”
顿了顿,对郭嘉道:“小弟,谋算可以学习,却要记住,过分多疑并非正道,人的忠心亦不是靠猜忌试探得来的,而是以真诚和共赢换来的。你总要有独当一面的时候,包括志才和元直,亦必有独揽一地大权之时,要记着这话。在我郭斌手下做事,不必战战兢兢,有什么事,都可以放在台面上说,我们不必搞互相牵制那一套。”
徐庶激动地道:“主公之胸襟气魄,便似星辰大海,此生得遇主公,何其幸也!”
只听得众人连连点头,俱各感叹不已:有主公(大哥)若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