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代系师张衡的亲子,为留侯十世孙。被张修夺去了系师之位,现流落在益州一带。相传张衡去世后将天师道的掌教印剑传予张鲁,只是被张修夺了掌教之位,并被逐出了天师道。”
“后张修改革 教规,凡信众须出米五斗,是为五斗米道。其来学道者,初曰鬼族,其上曰祭酒,各领部众,多者为治头大祭酒。皆教以诚信不欺诈,有病则居静室自省,大都与太平道相似。又设置义舍,放置义米,供行路者自取。”顿了顿,继续道:
“张修令鬼族行走江湖,打探消息。其行走江湖者多隐秘身份,行踪诡异,一旦被人发觉,便杀人灭口。关某因偶然得知一祭酒身份,其欲灭口时,反被某杀了,因怕其势大,殃及亲友,故流落江湖数载。”说着,盯着郭斌看去,见他面色从容,方微微点头。
郭全简直是个好奇宝宝,当下问关羽道:“河朔神枪童老头儿和那个什么天南剑仙一个使枪,一个使剑,那另外几个呢?”郭斌听了,已满心无力,懒得再纠正这小子的称呼。
关羽道:“董老前辈人称杏林圣手,不只是医术卓绝,更兼一手出神入化的手上功夫,适才杏儿姑娘所用当是家传的擒拿手法吧?”
见董杏儿“高傲”地点点头,关羽继续道:“董老前辈一双妙手,不仅能活死人肉白骨,于无声无息中致人死命更是不在话下,单一手拂穴手法便是再高强的武术好手也缚手缚脚。”
郭全道:“摔了管黑脸好几个屁股蹲儿的就是这门功夫么?”也不理管亥更黑的脸色,便吵吵嚷嚷地要拜董杏儿为师,董大小姐自是臻首一扭,赏了他一个白眼,显是看不上这个徒弟。
关羽继续道:“五斗米师一脉行踪诡秘,关某只知大贤良师常持九节杖传道,于张公祺与五斗米师却不甚知晓。天师道以祖传印剑为掌门信物,想必其门中至高的武学应是剑法了。只是江湖中虽如此流传,亲见其使过的却是少之又少。”
郭斌道:“那景室山华公呢?不会是五禽戏吧?”郭斌在后世听过五禽戏的名头,以为不过是老年人健身的体操罢了,就跟二十四式简化太极拳一样的。
却听关羽道:“正是五禽戏,没想到主公也听过五禽戏之名。据传,华公以虎、鹿、熊、猿、鹤五种禽兽的动作为范,创出五种禽戏,五种禽戏各有功用,只是多在强身健体,于攻击伤人便似弱了一筹。华公有徒弟三人,分别名为吴普、樊阿、李当之,于江湖中多有扶危救困之举,却鲜少在人前显露武功。”
接着,关羽又补充道:“都是江湖传言,其中或有不实之处,尚请主公见谅。”
郭斌心中只有感激的,知道自己要远赴洛阳,关羽便一点点给自己讲述江湖中的秘辛以及行走江湖的经验。只这一片维护之心,就让他心里暖暖的。
当下起身道:“云长过谦了,我于江湖中事不甚了了,军师又是一介书生,这江湖中的门门道道还是要云长多多指点才是。这一杯酒便敬云长如何?”当下众人轰然叫好,都起身向关羽举杯痛饮。
是夜,宾主尽欢,饮至半夜方各自散去。于是,关羽并董杏儿便在醉仙楼住下不提。
关羽自拜郭斌为主,便日日在醉仙楼后院与郭斌切磋武艺。董杏儿虽念着父亲,但到底是少女心性,念着太平道若是来人捣乱,自己一走了之岂不是太也不讲义气?另外想到以父亲武学修为之高,怎会吃了别人的亏去?再加上贪恋玩耍,爱个热闹,便也安心住了下来。只是她也不想想,若是能让杏林圣手都吃亏的人,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又如何帮得上忙?
待过了十几天,杨老处依旧如常,不仅没有人前去捣乱,流民的招收工作反而出奇的顺利,正经招到不少身强体壮的男丁。不过经关羽查看,晓得这其中有十几个练家子,怕是太平道安插的奸细。
当下,戏志才带着郭嘉一番忙活,令人仔细将这些人盯住,又将他们安置在酒楼与流民招收点,并不让他们有前去伏龙山庄的机会。经过这一番仔细周密的调查与安排,固然使得这十几人没有作乱的机会,也让关羽对郭斌的这帮手下有了新的认识,对戏志才等人也愈发敬重起来。
看郭斌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关羽心中也忍不住暗暗称奇,只道他成熟沉稳,用人不疑,真是人主之姿。却哪里知道,郭斌是甩手掌柜做惯了,又有郭嘉在那里看着,对这十几个奸细的命运只有可怜的。若是这几个小虾米都料理不了,戏志才就不是戏志才了。
待看到了太平道的后手,郭斌心中反而安定下来,想想也是,人太平道管着那么多人,又要分头去传教招人,哪里有功夫来搭理自己一个小小的伏龙山庄。
当下便决定,戏志才、郭嘉、赵云、管亥留守,自己带着死活要出去见见世面的郭全,同关羽和董杏儿一道往洛阳一行。一是要疏通京中关系,二是要帮董杏儿寻父,第三便是自己忍不住想要见识一下这时代的东都洛阳了。
光和六年,太祖之洛阳,车骑将军、阳翟侯随侍。
--《太祖本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