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出现了叛徒,就一定会有漏洞!”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宁鸿远内心怎么还会去苛责“无影”兄弟。
不过宁鸿远转念一回想大哥一个时辰前所说的话,自然也领会了其中的深意,“大哥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他们的确有些过失,不过现在这样一个非常时代,不能对下属太过于苛责了,谁都不想自己身边的兄弟有一天成为了叛徒!”
宁鸿远想到这里,忽然从纳戒之中幻化出昨日夜里沈红月交给他的“追影虫”,望着这手里的追影虫,自言自语起来,“这追影虫还真是奇妙,只需要稍微给它闻一下一个人的气息,就可以从数万人之中找寻到曾经和他接触过的人的气息,这种宝贝还真是厉害!”
宁鸿远想起这宝贝的厉害之处,心中顿时升起万千感叹,要知道,昨天就是利用这追影虫追寻到那个幕后黑手的踪影。
当时他只是让这追影虫闻了一下那“髯面大汉”的衣物,居然还真的找到了这个幕后黑手,这实在是一件不可多得宝物。
而现在宁鸿远要用这“追影虫”继续顺藤摸瓜,从那一群飞影兄弟之中寻找到叛徒。
“今晚上再去找那个叛徒吧!哎!”一想起叛徒,宁鸿远心中的怒火就被提到了嗓子眼。
谁不憎恨叛徒?
宁鸿远索性不再去回忆这些令人发火的事情,目光开始四处扫视着神剑坛。
事情并没有完全倒令人失望的地步,毕竟还是有一半的客人留了下来。
“这些人在我神剑宗经历了这么大的风波之后还能够选择留下来,真的可以证明他们是真心想要与我神剑宗患难与共的!”
望着这茫茫人海,宁鸿远心里这般琢磨着,他心中也同样知晓,这些选择留下来的客人们,很大一部分都是曾经父亲的战友,或者说是曾经的属下。
“父亲的为人心胸宽广,这就是心胸宽广的最好见证吧,现在我神剑宗被那万剑宗说成是西域蛮夷之宗,可是这些拥有一定地位的贤者们,并没有见风使舵,不远千里来我神剑宗做客,而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本来是应该让他们极为扫兴的,可是他们却依旧选择留了下来,一方面证明这世界的人心还是可以拯救的,另外一方面也证明他们的的确确是我神剑宗的朋友,看来我得好生记下他们面孔!今后要多与这样的真正朋友打交道!”
宁鸿远望着这一些并没有选择离去的客人,一时间想了很多。
的确,按照常理推测,昨天发生了那么血腥的一幕,这些客人应该愤懑离开,可是他们却选择留下来,这其中意义并不是几句话能够说明白的。
无论如何,这让宁鸿远心中很是开心,毕竟这些能够留下来的人,才足以证明他们能够够和神剑宗一起经历风风雨雨,而不是如同那些来看好戏的人一样置身事外。
宁鸿远站在最不引人注目的一个角落里,双目望着神剑坛。
纵然神剑坛上现在还没有人影,可是宁鸿远早已在神剑坛上看到了自己父亲的背影,因为那一道背影在自己心中,这原本就是属于父亲的舞台。
想起昨日父亲那一道熟悉的背影,宁鸿远心中顿时觉着父亲高大了许多。
方才在听了魔尊的一番阐述之后,宁鸿远才知晓父亲的人生远远比自己的人生要非凡得多,为先皇立下赫赫战功,最后却被先皇四处追杀,可是父亲在盛会大典之上,却依旧赞扬先皇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而且从来不提及自己当年那一些屈辱的历史。
这是何等的那人胸襟。
这种胸襟说实话,宁鸿远承认自己的确做不到。
“父亲真是伟岸啊!”
现在宁鸿远忽然也有了这样一种感觉,父亲就像一座永远超越的高峰,时时刻刻屹立在自己面前,这种感觉令他既尊敬,又无奈。
宁鸿远心中却依旧紧绷着一根玄,昨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那种痛苦和悲伤依旧没有消褪,一切都仿佛刚才发生的一般。
谁知道今天又会发生什么呢?这种盛会本来是凝聚人心的,是给年轻人展现自我能力的舞台,却被各种各样的敌人所利用,来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样的盛会本来是大家和和睦睦,是一个真正的对决舞台,可是却弄得这般腥风血雨,这个乱世的黑暗究竟还要持续多久。
宁鸿远不知道,他也希望早一点结束这样草菅人命的乱世,可是未来的路在哪里?怎样用一个合理的方式来解开这种黑暗诅咒?
宁鸿远现在还没有找到。
不过他相信,迟早有一天会找到的,黑夜之中的光明本来就是需要不断去摸索的,他心中有一万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