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治军,我怎么可能成为姐姐手下的副都督呢?”
宁鸿远听闻她这口气,果然有一点像一种极端的女权主义者。
不过宁鸿远仔细想想,这还真是一个进步的信号。
为什么宁鸿远前一世生活的那个世界,女人的地位低微了几千年,这其中原因很多,可是其中会不会有女人对战争和死亡过于恐惧,这种恐惧带来了麻木,还有那无休止地服从。
至少宁鸿远是这样认为的,如果女人在特定的时代背景下能够团结起来炼成一个绳,她们能生活得那般凄苦吗?团结就是力量,这绝不是一句空头支票而已。
“看来这沈红月还真是文明进步的一个信号!不过这种信号也太过于极端了些。”宁鸿远在听闻了沈红月这一席话之后,内心这般感慨道。
沈红月见宁鸿远这般目光凝重地望着自己,白皙纤长的无名指轻轻上挑,迈动着优美的步姿朝着宁鸿远走来,随后朝着宁鸿远伸出无名指左右摇摆,风情万种的眸子望着宁鸿远,笑道:“不过,宁鸿远你可别把我和我姐姐相提并论,我可不是什么恨尽天下一切男人的疯子!”
宁鸿远听闻这最后‘疯子’两个字,突然之间有些惊讶,心里琢磨道:”这沈红月潜意思就是说她姐姐是疯子,看来他们姐妹俩似乎有着一定隔阂!“
琢磨到这里,宁鸿远忽然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在复完仇之后,并没有选择回到广寒宫,即便不回到广寒宫,也应该给她姐姐报个信,可是她却没有这样做,而是直接来到了我这神剑宗,必定是她不想再回到广寒宫,想来那广寒宫被那广寒仙子统治者,有些思想太过于极端,违背女人的天性,才导致沈红月连信都不报,就来到我们神剑宗与我交谈这么多!”
宁鸿远觉着有意思极了。
沈红月见宁鸿远满目凝光的样子,总觉着好笑,方才一本正经的眸子在这一刻又变得风情万种起来,“宁鸿远,这里没有外人,我就和你明说了吧,其实我是逃出来的,我虽然和我姐姐义结金兰,但是我对她的思想并不推崇,所以,借着这一次九毒老人出山的机会离开了广寒宫,一方面是为了复仇,这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要脱离广寒宫!想要来看看这外面的世界,接触一下不同人的思想,这才是我沈红月想要做的事情,而不是一天到晚接受姐姐那极端的”天下男人为恶”的极端思想!”
宁鸿远听闻了这一席长言之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真幸运你能够这么想!”
“幸运?”深红月双目惊愕地望着宁鸿远,这般反问道。
“没错,如果你是那种仇视天下一切男子的女王,那我岂不是与你打交道的时候,整天还得提心吊胆的?”
“提心吊胆?”
“那当然,否则那一天我万一说错了一句话,被你一剑戳死了,那可就太亏了。”宁鸿远这般幽默地回答道。
听闻这一句幽默的话,深红月忽然豪情大笑起来,“你果然是一个很懂得风趣的男人,毅力非凡却又不呆板,比你大哥可强多了!”
宁鸿远微微笑道:“我比大哥可差远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想到来我神剑宗呢?这神夏位面地大物博,我神剑宗只是弹丸之地而已。”
“我没有什么朋友,之前在和你一起灭掉那就读老人的过程当中,觉着你很有趣,所以就找到了你这里来!这神剑宗还真不错,这几天托你的福,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朴实的子民!见着我美貌而不动容者,世上除了你父亲,你哥哥,还没有几个人呢!”
“那么我呢?”宁鸿远故意地这般问道。
沈红月毫不客气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鼻梁,“你?你就算了吧,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瞳术能够观察人体血脉,有些地方是否膨胀,你以为我察觉不出来吗?嘿嘿,只是我不想拆穿罢了。”
这样的话,也只有她沈红月说得出来。
看来除了白眉老人之外,这沈红月也是一个非常之人。
宁鸿远这一个月就结识了天底下两个非常之人,这还真是够有福气的。
宁鸿远见她这么明目张胆地讽刺自己,早已是无话可说,不过他却依旧表现得很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