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是当着这么多以武礼和规矩立足人世的豪门世家!
这一下,整个神剑坛再一次沸腾起来。
“这哪里来的野人?难道我天域的武道礼数已经败坏成了这般样子了吗?”
“将他轰出去!他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盛会!”
“我看倒不如将他杀了了事,我等从小遵循武境之礼,上下按照规矩办事,才有了今日家族之盛,这等蛮夷辱我文明,岂可放他回去?”
这样的话在整个神剑坛掀起了一番又一番的波浪,虽说这些外客之中大多是沽名钓誉之士,但是也占有三分之一的世间贤者,并非宁鸿远固执地认为乃是一伪君子,更何况伪君子那更在乎自己的颜面,听了这髯面大汉如此言辞,岂能罢休?
任何世界有地位的人都分为两种,第一种依靠祖辈的力量,第二种依靠个人的拼搏,一般人都认为第一种人更多,但是聪明的人会认为第二种更多。
宁鸿远这一次终于抓住了人心的脉搏,他这样做无非是担心待会儿出重手将此人打伤打残之后,让这些外客误以为他们神剑宗仗势欺人,所以,他首先用激将之法,陷这髯面大汉于不义之地,这样一来,就算待会将这人全身打残,也不会落人口实。
为什么宁鸿远要这么做呢?
因为他从这个人的眼神中早就已经洞察到,他就是诸葛自来之前在偏殿说的“刺头”。
那种唯利是图,见利忘义的眼神,已经在宁鸿远的脑海里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所以,对方再怎么伪装,这种眼神是永远不会消退的。
这种人就是为了一根骨头什么都敢做的野狗,宁鸿远早已对他动了杀心。
但是他绝对不能毫无理由地将此人杀死,毕竟,这里还有这么多远道而来的客人,所以,他必须用激将法来让这个愚蠢的狗犯错。
宁鸿远见这髯面大汉被自己略施小计,便成为了众矢之的,心中如何不悦?心道:“赶来我神剑宗撒野,今天我就要让你有来无回!“”
那人自知中了宁鸿远的激将之法,心中如何不怒,狠狠捏紧了拳头,骨头梭梭作响,一双眼珠子如同恶狗一般直愣愣地盯着宁鸿远,“你敢激怒我!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丑!”
“废话少说!似尔等这般蛮夷之徒,还是直接动武比较实在!”
那人心中被宁鸿远一席话所激怒,早已经失去了一切作为修武之人的励志,在没有探知到宁鸿远的武境实力和情报之前,竟是凝聚真元于掌心之中,如同恶狗扑食一般张牙舞爪地朝宁鸿远扑去!
宁鸿远早已是剑客境界之人,对真元的感知能力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水准,如何不知对方想要一招制胜!
只见宁鸿远身形微微一闪,偏离了对方第一次袭击轨道之后,突然凝聚真元于掌心之中,左手扼住对方出招的手腕,右手同时向对方的胸口狠狠一击,竟是在一瞬间便将对方的这一招恶狗扑食所化解。
那髯面大汉由于怒火攻心,早已经忘记了对决之中的基本常识,如今被宁鸿远抓了破绽,怎是敌手?竟然被宁鸿远这一掌击出十米之远。
宁鸿远如何会给此人机会?在对方被自己击飞的同时,凝聚真元于掌心之间,犹如雄鹰踏空一般,在对方腾空之时,再一次狠狠给予对方胸口数掌!
那髯面大汉在被击飞的同时,脑海里还是一片茫然,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宁鸿远,这个世家子弟居然拥有如此娴熟的近战技巧,登时便惊得满脑空白,怎可想到这个宁鸿远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还在自己被击飞之时,又给了自己数掌。
仅仅一个照面,胜负已分!
那髯面大汉满目惊恐地躺在地上,由于宁鸿远刚才对他胸口狠狠一击,胸口的淤血暴口而出,整个人早已经失去了一切生气。
“还能再战吗?”宁鸿远站在他的身后,并没有做任何耀武扬威的动作,而是向他伸出左手,面目风平地这般说道。
宁鸿远如此娴熟的近战技巧让场内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他们根本不敢相信,一位区区二十五岁的少年竟然拥有如此娴熟的近战实力!
仅仅一个见面拆招,就已经将对方打得在地上爬不起来!
那髯面大汉被宁鸿远的绝对实力吓得面如白灰,他躺在地上,双目无比惊讶地望着宁鸿远,随后竟是跪拜起来,“是有人教我这么做的!不是我!”
他刚一说完此话,只见场中一发暗刃突然面朝他命门而去。
可是正当这一发暗刃距离他还要数步之遥之时,竟是被一道无形之风刮走!
宁鸿远早就知道计划一定是这样,急忙将他扶起,“究竟是谁派你这么做的!”
“是他,是他!”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嘴角早已经侵满了绿色的鲜血。
“定时之毒!看来这一场盛会远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
宁鸿远大惊失色,这一次他已经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整个神剑坛这一刻也变得无比沸腾起来
“究竟是谁,竟敢这般大胆,如此不给神剑宗颜面!”
“究竟是谁,敢不敢站出来!”
“是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