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宁鸿远为了这一个宏远的目标,所流的鲜血和汗水恐怕是整个天域内同龄人当中最多的几位之一。
秦玉雪听闻少年此言,美眸骤然一顿,疑惑问道:“那么鸿远哥哥觉得什么才叫做男人的成长的呢?”
宁鸿远抬起头遥望那无尽的茫茫宇宙,不得不感慨宇宙浩瀚无量,正如理想无穷无尽一般。
过了许久,他这才将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面朝秦玉雪说道:“心无旁骛,踏踏实实地去完成他个人的事业与梦想,这才是我觉着的成长吧,玉儿你说呢?权势这种东西,不沾惹得话,还是尽量不好去学,否则容易让人变得麻木,忘记了习武者的本宗,那些长老不就是一个例子?你说是不是?”
秦玉雪满目会心点了点头,觉着宁鸿远说得的确有几分道理,轻轻莞尔一笑,“嘿嘿,鸿远哥哥现在也学会说一些大道理的话了,不过权力这种东西,有些时候不是鸿远哥哥想要逃避就能够逃避的了的,就和义父一样,因为这世界总有一些人需要保护,例如鸿远哥哥心里,那些还在受苦的丫鬟与童仆,然而也总有一些人需要消灭,例如朱星这样的人,而拥有权力无非就是达到这样的目的,你说是不是呢,鸿远哥哥?权力不是坏事,权力在好人手里,就是一把惩恶扬善的利剑,在坏人手里,就成了他们做尽坏事的依仗了,鸿远哥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比起秦玉雪的口才与见识,宁鸿远只好自惭形愧。
宁鸿远一时间想了很多,面对这样的责备,摸了摸头虚心接受,权力没有错,错的是人心。
心中念及这些,宁鸿远也只好苦笑一声,摸了摸头,“权力这东西,若是真的逃避不了,再说吧。”
秦玉雪见宁鸿远摸头的样子憨厚可爱,顿觉这一辈子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认识了她的鸿远哥哥,美眸中闪过万千波澜,“嘻嘻,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到这样的鸿远哥哥了吧。”
听闻此言,宁鸿远自鸣得意地笑了起来,这一辈子最大的运气也是遇到了玉儿了吧。
“那么鸿远哥哥的梦想是什么呢?”秦玉雪忽地继续这般问道。
宁鸿远朗声道:“那还用说吗,突破天命武境的禁锢,成为真正的一代剑神,创造出无我的剑境,抒写我宁鸿远的武境传说,这就是我宁鸿远简单的梦想。”
秦玉雪一双宛若星辰的眸子呆呆地望着宁鸿远,轻声嗔道:“鸿远哥哥,这还是简单的梦想啊?鸿远哥哥又说大话。”
宁鸿远道:“这不是大话,比起我大哥与父亲那样与敌人巧妙周旋,这种不太动脑子的事情,的确算得上很简单了,不是吗,玉儿?”
在宁鸿远心里,能够通过艰苦卓绝的奋斗而办成的事情,那就不是难事。
他觉得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就是如同父亲那般,为了心中理想与各种各样的人斗智斗勇,甚至做出一些违背初衷的事情。
对于权谋,宁鸿远承认自己是一个门外汉。
秦玉雪莞尔一笑,“好好好,鸿远哥哥说了就是,不过鸿远哥哥,为了这个梦想,你可要加倍努力哦,你原来的努力还远远不够。”
宁鸿远有些吃惊,摸了摸头,惭愧道:“这还不够啊?啧啧啧,看来成为剑神可真难呢。”
秦玉雪忽然朗声道:“那是当然的了,这武境十个层次,越到后面越是难于上青天,我们那个世界,都没有几个成了武神的呢!鸿远哥哥却说得就和吃饭一样简单,真是令人好笑得要紧,嘻嘻。”
话到此处,她实在忍不住嘤嘤地笑了起来,笑声如同绝世的仙音,无韵而雅,就好像一股清新的清泉流进宁鸿远的心窝。
一声清笑之后,秦玉雪又望着宁鸿远说道:“不过,无论鸿远哥哥做什么,玉儿都会在一旁支持你的。”
听闻此言,宁鸿远顿时觉着有些惭愧,这突兀的见面,都没有给少女带来什么像样的惊喜,也只好摸了摸头道:“玉儿,这一个月回来,让你为我操心了,你看我两手空空,也没有给你带什么礼物之类的!”
秦玉雪挽着他那坚实的手臂,轻声嗔道:“还礼物呢!鸿远哥哥,你能够来见玉儿就好了!”
宁鸿远恬不知耻地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蛋,“那你的意思说我就是你的礼物咯?”
秦玉雪顿时脸色暗红一片,柔声嗔道:“就鸿远哥哥会说这样的话。”
宁鸿远继续厚颜无耻地问道:“那么玉儿,我这个礼物怎么样呢。”
秦玉雪捏紧小小的柔拳,狠狠给了宁鸿远胸膛一拳,“还礼物呢!不知道是谁,小时候陪我练剑的时候,故意说自己收不住剑招了,然后把我一掌打下池水之中,害得人家感冒了,然后又在旁边故意做好人,又是给人家烤兔子,还教人家做桂花糕,最可耻的是,他还帮一个女孩子洗衣服,还给人家唱歌,逗人家开心,鸿远哥哥,你说说,那个人会是谁呢?”
这丫头不是明摆着说我吗?对于少女这般责备,宁鸿远只好厚着脸皮的笑了笑,“哎,那次真的是收不住剑招了,玉儿,这个,小时候,那个,你可不能怪我的呀。”
秦玉雪见他支支吾吾的傻样,与方才教训朱星的潇洒判若两人,不禁扑哧一笑,“好啦好啦,事情都过去了,我就不责怪鸿远哥哥了,对了,鸿远哥哥回来了,不去和义父与哥哥打声招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