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如此直白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暮末言重了,赞普交代的事情老夫自然是无条件遵从。只不过暮末难道不思乡吗?”
木南橘皱眉说道:“您这话什么意思?”
“暮末现在处在深宫之中,眼线重重,想必暮末给故人带上几句话更是难上加难吧。如果暮末答应了老夫这个请求,等于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腐草氏就不信了,他都这样说了,木南橘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的请求。
木南橘思索了片刻,也觉得此人说的有道理。何况她确实认识一人。
易芋婕就是那个最合适不过的人选。如果这个药引不是用做正途,易芋婕也可以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她便点点头,算做是答应了。她开口问道:“不过先生,我怎么联系到您手下的人?”
腐草氏从身侧的药箱拿出一个布袋,说道:“暮末就不用担心这些事了,他们自会主动来找暮末的。”
他说完之后取了几根银针,然后在火上炙烤片刻,然后在木南橘的虎口处行了几针。
木南橘倒也不觉得痛,就是感觉像细线卡在指甲缝里的怪异感在体内涌动。
这时腐草氏从不远处取来几个陶罐,然后不知道怎么就点燃了几个罐中之物,漂浮出青紫色的火焰,马上就有药味涌出。
木南橘闻不习惯,便想屏息,却被腐草氏出声制止。
“暮末这些草药都是有疏通筋脉的效用,之后老夫也会做成药包给您随身戴在身上。”
不用多时,木南橘就感觉到自己浑身虚热。
腐草氏看出她好像有些承受不了的样子,便将青焰灭了,然后拔出了银针。这时,在厢房等得不耐烦的檀梣也推门进来。
他一进来就看见木南橘满头是汗,檀梣一把冲上去,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问道:“南橘,你没事吧。”
木南橘冲着他挑了挑嘴角,说道:“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檀梣不解地问腐草氏:“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腐草氏皱眉看着木南橘的样子,说道:“老夫今日只是小小地试探,但是看暮末的样子,说明情况比我相信中还要复杂许多,可能是因为暮末之前修习了多种流派武功,所以导致内力紊乱所致。”
檀梣听了这话比木南橘还着急:“那怎么办?还请先生一定要想想办法。”
“赞普,不必着急,这种事肯定是要慢慢来的。老夫一定会尽全力,只是赞普要常常带暮末来寒舍了。”
檀梣点点头,这才放了心。他轻轻擦去木南橘额上的汗,然后抬眸看了一眼窗外,说道:“先生,今日天色已晚,不知我俩可否在您这里借宿一晚?”
腐草氏拱手说道:“赞普说哪的话,只要是赞普不嫌弃,您就住下吧。”他站起来,然后给两人指路。腐草氏给两个人点上炉火,然后说道:“二位请等一会,老夫去准备晚膳,去去就来。”
檀梣点头道:“麻烦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