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真的不用你次次亲自换药的,我当不起。”
楚江离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不让南月谦脱她的衣服。而南月谦则带着温柔如水的笑意,手里也紧紧抓着她的衣襟,想要解开她的衣服。二人僵持着,双手都有发抖的迹象。“离儿,我既是你的夫君,为你擦药算不得什么,别同夫君客气。”
“我不得不同你客气啊,谁知你在暗中打的什么主意。你若真喜欢脱别人的衣服,不如你纳了我夕画表妹为妾吧,到时随你怎么脱。”楚江离暗中运力,打算出其不意给他一掌。手微动,就被他抓住了手腕。“离儿这是说的什么话,夫君此生唯你一人足矣。”
楚江离用巧劲挣脱了手腕,还是忍不住嘲讽出声,“你这样的话,以为我会信?我脑子灵光得很,你不用虚情假意应付我。你同我成亲的目的,我们都心知肚明,不用你牺牲色相做出此等事情来。只要你不是图谋离阳国土,我才懒得管你。”
“哦?你真的知道我同你成亲的目的吗?”南月谦直起身子来,放开了她的衣襟。只是一双眼睛,未曾移开分毫,紧盯着楚江离的眼睛。“所以你认为,我亲自为你换药,悉心照顾你,只是为了让你更死心塌地的站在我一边?”
楚江离没有丝毫退缩,“难道不是吗?你们男子不都以为只要同女子成了亲,夺得她的心,她就会一心一意为你做事。即便是,帮助你覆灭我自己的国家。我楚江离不是这样的人,我手中所拥有的东西也绝不会交予任何人的手中。伪君子,你记住我今日说过的话。”
“离儿,我们相交十年,这就是你眼中的我吗?我就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是吗?你以为,你以为……”南月谦移开目光,掩去眸中突然闪现的一抹痛色。而后突然压住擒住她的双手,整个人直直朝楚江离压去,距离只余一线。鼻尖对着鼻尖,唇对着唇,只要一说话,就能碰到彼此的唇瓣。
楚江离看着南月谦眸中翻涌的墨色,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感觉到。
“离儿,你说得很对,我就是这样的人。而且,二十日之后,就是你我的成亲之日,你没有后悔的余地。”二人呼吸交缠着,说话间偶尔碰到的唇瓣,给了他们一种奇异的感觉。让人不禁想要往深处探索,不禁想要更多。楚江离突地嫣然一笑,在南月谦怔愣间挣开他的手,皓白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伪君子,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猜我会不会因为与你成亲而把我手中的东西给你?”
“当然不会,”南月谦的手撑在楚江离的身侧,微微撑起身子,“我了解你。”
“所以,你会后悔吗?”楚江离问道。
“你说呢?”南月谦也不答,反问道。
二人看着彼此,像是在无声中达到了某种约定。而后默契一笑,又恢复了二人以往的相处模式。
“我帮你给后背上药吧。”南月谦起身,自然的对她说道。
楚江离也不扭捏,让他给自己上药。上药的时候,楚江离终于问出了早就想问的一个问题。“伪君子,你那天到底是怎么说服兮公主帮你说话的?”离阳兮能看穿很多事情,但是她不会参与其中。帮南月谦说话,很反常。
“没有什么是不能交易的。”南月谦动作轻柔的给她上药,淡淡回了一句。
在简繁楼的时候,离阳兮请他给离阳皇切脉。然后,他向离阳兮提了一个条件。这个条件就是,帮助他求娶楚江离。当然,这个不用说与楚江离知晓。
“啧啧,”楚江离对南月谦做交易的能力真是叹为观止,对他而言,真的是没有什么是不能交易的。“伪君子,谁要落到你的手里,还不如先自我了断的好。”
“是吗?”南月谦不置可否。
养伤的日子过得还算快,很快就到了二人成亲之日。而楚江离,五日前终于将伤养好,搬回了相府,准备出嫁事宜。而楚家虽名义上与楚江离断绝了关系,楚家还是来了许多人为楚江离打理。比如说嫁衣,就是楚辛儿为楚江离缝制的。这日,楚江离被迫起了一个大早。洗漱、换衣、上妆、梳头、戴冠、佩饰等,折腾得她昏昏欲睡。
除了开脸时稍微清醒了一下,随后又是懒洋洋的,一双眼睛半睁半闭,楚辛儿都无可奈何起来。开脸是新娘子上妆前的工序,用五色棉纱线绞去脸上的汗毛。楚辛儿本以为能借此去除楚江离的睡意,却不想根本没什么用处。这主要是因为楚江离受的伤不知有多少,所以她又怎会觉得开脸会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