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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翻了个白眼。
这种有车又有房,家里还有两只猫的女人,居然跟他这个无业人士哭穷?
“行了,这个事儿就麻烦你了。话说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也别太急,好歹把年会过了之后再说吧,实在不行,先把年假休了,好好休息一阵吧。话说你什么时候过来,我之前答应你,要带你好好玩玩。冬天过来比较舒服,可以泡温泉,要是夏天来的话,你就只能去避暑了。”何远回复了一长串。
“行,给你忘不了。休年假啊,再看看吧,要是找到下家的话,我就和过年的时候一起休,能玩半个月呢。”苒苒道。
两人随便瞎扯了一会儿,然后结束了聊天。
将手机扔到一边后,何远寻思着去一趟金店。
苒苒说的不错,买点转运珠,或者生肖金条什么的,也不错。有便宜的也有贵的,便宜的一两百一颗,贵一点的也就五六百,总的算下来,不比直接给红包来的贵——现在给小孩子红包,好像一个都要两百起,要是关系近一点的,怕是要给个五六百,一两千什么的。
遥想何远他们那会儿,只有很小的时候才收过红包,稍微长大一点之后,不是很亲近的亲戚,基本上就不会再给了。就算给了红包,也基本就是五十一百的,一个年过下来,何远经常只有几百块的压岁钱,同班里其他孩子都是好几千,甚至上万都有,想一想何远觉得自己还真是可怜。
哎,没有压岁钱的童年,真是个不完整的童年。
何远去金店,买了点小首饰。他估摸了一下人数,主要是给奶奶买一个,然后几个外甥外甥女买一个,总共也没花多少钱。最后他还买了两个生肖猪,要是遇到运气好,正好是今年出生的晚辈,那就送给他们好了。
其实,何远觉得自己是个挺虚荣的人,以前没钱的时候,就喜欢躲起来,谁都不见。就跟大学那会儿,大家都忙着谈恋爱,何远偏不谈一样。倒不是想搞个性,玩儿独立,而是那个时候很多人都没钱,男女之间很多都是AA制。
何远不是觉得这样做不好,女生愿意跟你AA,说明人家看中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身上的钱。但,自己有钱,别人愿意AA,和自己没钱,不得不跟别人AA,那是两码事儿。
偏偏何远又有点大男子主义。
何远觉得吧,两人交往的话,作为一个男人,吃饭,逛街什么的,自己付个钱很正常。要是连这个钱都没有,还要和女生AA的话……何远觉得,这个恋爱的事儿先放一放,先去想想,该怎么把工资往上提一下才是正事儿。
买完东西之后,何远也没在县城里多停留,直接开着车子就回去了。
接下来两天,何远一直在家里等快递。好在,因为不是什么“双11”,“双12”之类的节假日,也没有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促销活动,何远的包裹倒是很快送到。
将东西拆开,检查一下之后,何远满意的将东西用礼品袋,重新包了起来,然后就是开始计算起来,要去田蕊家的日子。
虽然是元旦,按照一般公司的情况,要放三天。
但田蕊她们是做酒店这行的,跟别人放的时间不太一样。
尤其是元旦这天,不放假也就算了,相反还要在酒店里值班,搞的很晚才能下班。
“喂,你出来没有啊,怎么还没好啊。”何远呆在车子里,在马路边上等着。
二十分钟前,他就跑来接田蕊了。
当时田蕊还在微信上回复他,说已经开始换衣服了,很快就出来。
结果这换着换着,都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
“来啦来啦,已经出门了,你在哪儿呢,怎么没看到你。”田蕊回复道。
何远停在酒店出口附近,看到一道人影从里面出来,正在出口处四处张望着。何远打了下双闪,就见那人望了过来,看了几眼之后往这边走过来。
一上车,田蕊就把围巾取了下来。
原本老家的天气,谈不上暖和,但也不算太冷,基本上是不需要戴围巾的。但也不知道最近这是怎么了,气温一个劲儿的降,连穿羽绒服都没有用。田蕊干脆买了两条围巾,跟何远一人一条,防止脖子被冷风蹿进去。
“嗨,我都说了,让你先过去。我这么近,走两步就到了,哪儿需要你等这么久啊。”田蕊将围巾放在腿上,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将双手放在嘴里,一边哈着气,一边搓着双手。
“没有你指路的话,我找不到地方。”何远一边说着,一边启动了车子。
“有什么找不到的,就按着导航走呗。这么大个人了,不会连导航都看不懂吧。”田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行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看下,我今天这样应该还好吧?”何远拉了一下田蕊,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后视镜整理衣裳。
原本何远的衣服,基本上都是休闲服,不是什么体恤啊,就是运动装。但何远觉得吧,这些衣服太显年轻了,不够成熟,这次要去见长辈,穿这么轻佻不太好。
所以他在衣柜里翻了半天,终于翻出几件正装。
那是之前何远在一家公司时买的,那家公司的主要服务对象是政府机构,经常会有各种政府官员,以及各级领导前来观摩。何远作为主要业务的领导人,经常也要陪着他们喝喝酒,吃吃饭,一年到头,不是穿着衬衫,就是黑色尖头小皮鞋,基本上都是正装。
不过虽然看着挺唬人的,什么市长啊,司长啊,高官啊之类的都见过,就是业务方面做不下去。据说之前还好,就是何远去的第二个月开始,就发不出工资,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七八个月,何远也从一开始的满腔热情,到后来的渐渐失望。
业务方面,虽然做了一些进账,但是钱一进来,就不知道被公司挪到哪儿去了,反正就是发不出钱来。不过一旦你离职,公司又会优先把你的工资给补上,就是这么奇怪。
何远在那里呆了半年多,最后终于还是无法忍受,选择了辞职。
工资上的收入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业务的上的支出是一个大问题。何远自诩自己花钱已经很少了,但是公司的业务基础实在太差了,作为一家互联网公司,自己的网站都是七八年前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更新过。而且公司号称有百来号人,但唯一一个技术员,居然还是外包的,经常连人都找不到,更不要说处理bug,做接口,开发新业务了。
虽然事后公司把工资给何远补上了,但何远还是觉得亏大了。
钱还是其次,他本来就是为了在业务上更进一步,才选择了这个据说拥有强大政府背景的公司,降薪过来。结果业务进度不怎么样,时间却是实实在在的耽误了。再加上工资,和年终奖的亏损,以及上一个公司舍掉的奖金和股份,实实在在的亏损了几百万,亏的何远肠子都青了。
所以年轻人,有时候不要被理想所蒙蔽双眼。
任何不跟你谈钱,而是谈理想,谈情怀的公司,都是在耍流氓。
何远这套衣服,还是那个时候买来的,现在穿在身上,感觉还挺合适。
“挺好的啊,就是吧,感觉跟平常的你不太像。哟,你这是剪头发啦?”田蕊上下打量了一下何远,摸着下巴砸了砸嘴。目光落在何远头上的时候,田蕊眼睛一亮,伸手就想摸何远头发。
“别闹。”何远一扭头,躲开了田蕊的“魔爪”。
男人,头可断,发型不可乱。
为了这次见家长,何远可是专门跑去理发店做了个发型。
要知道,何远从小就讨厌理发店。
以前年纪小,皮肤比较敏感,在剪头发的时候,经常有那种小的头发掉进脖子里,特别痒。这种习惯一直维持到现在,每一次去理发店,对何远来说都是一场酷刑,所以他能不去店里,就不去店里,更不要说去弄头发了。
弄一次头发,少说也得要一两个小时。何远又戴眼镜,看不清,也看不见。在那里硬生生要坐近两个小时,可以直接把他给坐睡着。
“哎呀,弄都弄了,有什么不能摸的嘛。”田蕊虽然被何远挡住,但还是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随时想趁何远不注意,对他头发下黑手。
“对了,你看下后面的礼物,送你家里人合适吗?”何远开着车,挡不了田蕊的偷袭,只好拿出另一件事儿,来转移田蕊的注意力。
“礼物?你还买礼物了?”田蕊果然被转移注意力,她扭过身子,往后排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几个礼品包装袋。
“嗯,给你爸爸买了个剃须刀,买了一根鱼竿,然后给你妈妈准备了一份化妆品,还有一个转运珠。其他的就是一些水果牛奶,就这些了。”何远随口答道。
“你居然买了这么多?”田蕊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买这么多干嘛呀,你就过去过个节,是客人,提这么多礼物多不好。”
“第一次上门嘛,总应该带点东西。”何远道。
“不行,太多了,我爸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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