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美丽的她,难以让人拒绝的她,而且还会对自己说情话的她,眼神迷离不已,瞬息,旖旎不清。
“妍儿,你知不知道,这样你会很危险?”
“为何?”
“我会控制不住。”
“什么......唔......”神荼的吻,有如雨点般,悄然而又温柔地落下。
涂山仙夙适应了他的吻,所以与他缠绵之间,也没有拒绝,而且,神荼的吻,很是柔情,也含着蜜意。
过了一会儿,神荼也放开了她,嘴唇边还留有她的唇香,他满意地侧头一笑,看着已经红了脸的她,倾城不过就是她,缓缓抚上她的脸颊,多少的话都在一时成为了只有你我知道的风华。
“我其实很嫉妒风七辞啊,妍儿,你和他一天都能在一起,朝夕相对,现在还能吃你亲手做的东西,他何其有幸?”
涂山仙夙笑着,婉约地低下了头,“敬师长的,自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如果你想,届时我亲自帮你,做梨花羹。”
神荼勾唇潋滟一笑,“你果真只爱梨花。”
“梨花羹是我最喜欢吃的,也是我最擅长做的,而现在,我最爱的不仅仅是梨花......”
“还有我吗?”神荼懒洋洋笑着,问着。
涂山仙夙惊讶他的淡然,也欣喜他的知心,笑着点头,“是,还有你。”
神荼对这个答案或许很是满意,所以在一笑之间,他伸手唤出了一个小巧的铜镜,很是精致,也很是美丽。
“平日里,对着镜子,也不用把自己理得那么好看。”
“为什么?”她接过铜镜,上下打量了起来。
“好看的一面自然只有我能看,而平常,最好不要胭脂水粉了,也莫要穿得花枝招展。”
他的语调平淡,但却拥有着慑人的气息,涂山仙夙蹙眉看着他,道,“要不要如此自私?”
“你是我的,这算自私?”
“我......”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也看了看自己手里这收到的好礼物,涂山仙夙也没有再有什么话,只是笑着,点点头罢了。
“见铜镜,有自己,也如见我。”
莞尔一笑,点头之间夹带的皆是浓浓之情,“好,见镜如见君。”
“放在风七辞的寝殿内,许会更好。”
“这又是为何?”
神荼冷哼,“因为此镜养神,也可以让你们时刻看清自己,好划清界限!”
涂山仙夙原本还感动了好一会,可是被他这突然的霸道语气弄得没什么意境了,“我和师尊之间本来就没什么!你可真是......”涂山仙夙起身,拿着自己手里还在的梨花羹,道,“我要去给师父送梨花羹了,可不管你了,你随意离开吧!”
“从现在开始,我可是会不时地来华录找你。”
涂山仙夙转头看向他,“你总是肆无忌惮,真的没事吗?”
“你担心我,就不要做出会让我吃醋伤心的事啊。”
“好啦!你赶紧走吧!”说完涂山仙夙下了屋顶,在保全梨花羹无恙的情况下,抬头给了他一个眼神,也给他打了招呼,示意他尽快离开。
神荼只是微微笑着点头,便目送她去了病老的寝殿。
而待涂山仙夙彻底消失在他的眼帘下时,神荼的眸光,顿时冷得有如风七辞的寒气,黑得更有如夜空的无垠。
妍儿,一切,本尊也是为了你不要与本尊为敌,你该清楚,本尊这一世,这一生,都只会护你,也只会爱你......
脸还有些微烫,而且心跳还没有恢复到平静,涂山仙夙小跑着到百视堂前,深呼了一口气,隔空扇着自己的脸庞,待到恢复回来,又看了看自己手里还有余温的梨花羹,笑了一声,洋溢着满脸的幸福踏进去。
夜晚宁静,病老的房间却灯火通明,涂山仙夙本来想要敲门的,可是一想起被病老拒绝的那时,就有些缩了缩手。
师父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见我应该是有事才对......还是要看看才知道......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来干什么?”忽然,病老雄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病老是早就察觉出了她在外面的气息。
涂山仙夙也吓到了,不过还是道,“师父,是弟子,弟子只是来给您送点吃的,不耽误您时间的。”
看得出病老在房里头叹了气,也道,“进来吧。”
涂山仙夙因为病老没有拒见自己而有些高兴,轻轻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在那边打坐的病老,脸色还是那么苍白,没有什么血色。
涂山仙夙看着闭目养神的病老,抿了抿唇,有些许的心疼之意,脚步也放轻了许多,慢慢都到桌前把梨花羹放下,看着病老道,“师父,弟子给您和师尊都做了梨花羹,是可以滋补身体的,看您最近好像身体状况欠佳,弟子很担心您。”
病老微微睁眼,转头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了无尽的沧桑感,“休息又不休息,还做什么梨花羹?”他的声音很轻,可能是没办法说得太用力,而且竟然有种强行平淡的感觉。
涂山仙夙走过去他身边,道,“师父,弟子只是担心您,况且您还不肯见弟子,总会想多些的......”
“你倒是委屈了?”
“没有没有,师父,您不然过来尝尝这个梨花羹的味道吧,我是按照您的情况挑选的食材和药材,火候也掌握得刚好的,您近来神疲形瘦的,这个是正好的。”一边说着,她一边忙手忙脚地帮他盛了一碗起来,而且很快递到了病老的跟前。
病老看着她手里冒着热气的一碗,和她一脸的渴望期待,心软了不少,淡淡接过,红了些许眼眶,只是没有被察觉而已。
“您试试?”
病老不说话,只是轻轻舀起一勺,慢慢递到自己嘴中,轻轻品尝,细细感受,一时间,梨花的清香带着汤汁的美妙侵袭了他的五感,顿感精神爽快。
“倒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这妍鬼头还会做这么好吃的东西。”
得到来自病老的称赞,涂山仙夙像个孩子一样笑得很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师父喜欢就好,弟子可以经常给您做的。”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把碗勺放在一边,又看了眼涂山仙夙,“老头子不见你,是因为想静养一段时间,自己要做些事情,你不用想那么多。”
涂山仙夙诧异,这是在跟我解释吗?
“你的梨花羹很好,你这徒弟也很好,老头子从未嫌弃过你,你大可放心。”
“师父,弟子以后不会总是烦着您的,也不会闯祸了,您就不用老是操心弟子,注意身体要紧啊。”
“哼。”病老傲娇一哼,“你现在去烦七七了,老头子当然不会操心了。”
“师父!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病老瞟了眼桌上那另一盅梨花羹,道,“给七七做的?”
涂山仙夙也看了一眼,点头道,“是,两位师父都有。”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拿过去啊,是想等着它冷掉才给七七吃吗?”
涂山仙夙嘟了嘟嘴,“好啦,弟子这就去,您把这一盅全给吃了知道吗?不可以浪费!”说完她走过去,拿起托盘,回望了眼病老,只见他已经重新闭目养神了,就没再想打扰他,“那弟子,现在去九冰宫了。”
“嗯。”他只是淡淡一声,没有夹带多余的感情。
待到涂山仙夙走出去,掩好门,病老也确认她远去,才缓缓再睁眼,霎时那红了的眼眶更是明显,尤其还对着涂山仙夙辛苦给他做的那盅梨花羹,脸上露出了与方才不一样的表情,很是惆怅和伤感。
“不知道,还能做你的师父多久?我这条残命,现在还需要用灵药才能维持以往的正常气息,灵力已经快枯竭殆尽,这要我这老头,如何面对你这善良的徒弟?”双眼闭上,眼泪,竟然也随之滑下。
涂山仙夙显然也没有察觉出病老的异常,也确认了师父其实没什么事之后便往潼峰去了,可是孰料,做夜猫子的,在药医馆可不止她一个人。
“为什么大晚上的,你也不睡?”涂山仙夙看见徭帘钩,坐在一旁石阶上,便忍不住过去问道。
徭帘钩看了眼是她,竟也没有流露出其他的什么恨意,只是淡淡一瞥,“睡不着,你管得着吗?”
“我是管不着,只是,你是凡人,一般来说,可不能不眠不休,睡不着了,要找棋竟看看你的身体情况。”
“我说了不用你管,你怎么那么多话?”
涂山仙夙有些惊讶他的表现,啧了一声,忽然间又闪过了之前他来跟自己借散游牌的画面,蹙眉,“你现在还想要借散游牌吗?是因为这个才对我是这个态度吗?”
徭帘钩猛地抬头,也猛地起身,“你如今身份地位在我之上不止一点,是想拿你的身份来压住我吗?我在华录是不自在,也没什么地位,但并不代表,我是好欺负的!”
涂山仙夙眨巴着双眼,无措道,“我在说天,你在说地啊。”
徭帘钩咽了咽口水,有些尴尬地撇开了头,“我,我确实是想要散游牌,你,你会给我吗?”
“自然可以。”
徭帘钩一惊,还有些没反应回来,“真的可以?”
涂山仙夙点头,“你就是想借一借而已,看看又有何妨?”说完她从怀里掏出散游牌,递给了徭帘钩。
徭帘钩颤颤巍巍地,从涂山仙夙手里接了过来。
只是,看着涂山仙夙的笑脸,那么无害,自己此时的心思,竟然可以显得这般的下流和龌龊。
“我,只是想看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