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阁,就是不回山上,道明臣感觉自己好象丢了魂似的,做什么也不得劲。
南风果然很快就来了,没有带人,事实上也找不到敢和他一起来的人。在西城,架势堂的人想和道明臣架梁子,需要很大的勇气。南风不是没去找刘思甜,找到刘思甜时,刘思甜皱着眉头道;“我给你找人说合说合吧,道明臣是条疯狗。”说合?我儿子肯定会被这个家伙剁成八瓣的。南风心想道。但这些话肯定说不出口,现在的他,已经让很多自己人看不起了,认为他丢了架势堂的脸。人倒霉时,往往是自己身边的人最早落井下石。他已经全然没了以前的威风了,小贝的斧头将他的江湖生涯过早地划上了句号。架势堂里当然也有人为南风说话,可惜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大多数人觉得这事是南风自己惹出来的,得自己去解决。
“那怎么办?”南风不敢去,却又不敢不去。他舍不得自己的儿子,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去,儿子就完了。于是他还是来了,至于要怎么处理这事,他心里根本没底。
“坐!”道明臣指着椅子对南风说道。
南风看到自己儿子还站在这儿,虽然衣衫凌乱,脸上有几条划痕,但是明显地并没有什么受什么**,心里稍微安定了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
“我这个人是个睚眦必报的人。”道明臣把香烟扔了一根给南风,南风注视着面前的香烟出了神。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个小人,因为我的心胸并不宽广。”道明臣把自己的烟灰弹了弹。
“你说咱们这事怎么算?”道明臣看着一直没说话的南风问道。
南风没说话,他还在盯着面前的香烟出神。
“还不说话?”道明臣冷冷地说道。
南风抬起了头,紧紧地看着道明臣的眼睛,仍然什么也没说。
道明臣也看着他。
“我们爷俩到了这,你道大哥想怎么办还不是句话吗。”南风开口了,他的话有点哽咽的语气包含着。
“呵呵......”道明臣笑了,“是吗?我要怎么办你是不是都照做?”
南风没有点头,他觉得丢不起这个人,多年积搌的自信让他不愿意服软。
小贝把桌子下面的铡刀拖了出来,铡刀在地上拖出很钝的摩擦声,乌黑的刀身,雪亮的刀口,耀眼的糁人。小贝把铡刀从刀纽上板转了下来,雪亮的大刀被他抗在了肩上。南风的眼睛收紧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道明臣笑了笑,没再说话。这是道明臣经典的动作,江湖传闻,他这样笑的时候就是要杀人的前兆。果不其然,小贝把南禅长长的头发分开,露出了脑后的一片光溜溜的后颈。
“爸爸.....”南禅两条腿在筛糠一样乱抖着。
“别动!”小贝扇了南禅一巴掌,南禅抖的反而更加厉害了。
南风已经不能动了,道明臣手里一把乌黑澄亮的手枪对住了他的脑袋,枪口将他坐在那儿的身子顶的不由自主的向后倾斜。
小贝吐了口吐沫,先把铡刀在南禅的后脑勺比画了一下,将铡刀举到了半空中,他的胳膊上全是坟起的臂肌。红胡子们用桌布把小贝身前挡的严严实实,这是用来挡住喷溅出的鲜血的。
“救...救命....啊”南风的声音完全走调了,语无伦次地嘶哑着嗓子叫道,他发现自己永远斗不过这帮人了,面对快要杀人的场面,这些人脸上大多是无动于衷的表情,仿佛这是很应该的一件事。
“叫吧,下一刻就没得叫了。小贝,我喊一,二,三,你砍脑袋我开枪,让这爷俩一起上路,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道明臣把嘴里的香烟屁股在南风脸上碾了碾,散发出一阵嗤焦的味道。
南禅已经跪倒在地,整个人在哭的梨花带雨,现在的他就是个小女孩,哪里还有当初嚣张跋扈的模样。
“道大哥,求你放了我儿子吧。”南风缓缓地跪倒在地,他的骄傲已经荡然无存。
“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道明臣说道。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逼红袍哥喝了那杯酒,要不大哥你废了我吧,你杀了我也行,求大哥你给我留点香火,留条根,放了我儿子吧,要不,你废他一条胳膊。求你了大哥!”南风在地上磕头犹如捣蒜,老泪纵横。
“哟,**犊情深那。”道明臣把枪收了起来,拿了张椅子又坐了下来。
“大哥,我求你了.....求你了.....”南风不停地磕着头。
“小贝,你看呢?”道明臣回头看着小贝问道。
“杀。”小贝牙齿里嘣出个滚烫的字。
“红袍哥,我是个混蛋,求你放了我儿子吧,他才十七岁啊......”南风在地上爬到了小贝的脚边,拉着小贝的裤管哀求道。
“瞧你,我这人心软,最见不得别人求我了。”道明臣把眼角的眼泪水擦了擦,“我偏偏又不喜欢放过以前对我有仇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月经哥.....”南风又爬了回来,“我还有点积蓄,我买命还不成吗,今后我再也不趟江湖了,求大哥给条活路啊......”
“我不要钱。”道明臣摇摇头,“我穷的只剩下钱了,你再说个别的我感兴趣的。”
“我......”南风语塞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特长能打动道明臣。
“其实我也不想逼你,这样吧,你今后在架势堂里给我留点心,有什么值得我感兴趣的风声给我提前说一声,我就放了你们爷俩,你看怎么样?”道明臣在南风脸上摸了一把。
“你是让我做...做...做内贼?”南风惊恐地问道。道上的人最恨出卖同门的人,这样的人一旦被发现,下场往往也是最可怜的。
“我在等你的决定呢,南风。”道明臣犀利的眼神盯紧了南风的眼睛,南风知道自己再迟一秒答应,自己和儿子就会立刻完蛋,忙不迭地点点头。
“呵呵.....废你一只脚,我给你留两条命吧。”道明臣拍了拍南风的肩膀。
南风连滚带爬地把已经晕过去的儿子抱了起来,南禅的裤子上一股污浊的骚味,显然已经吓坏了。
小贝从背后掏出了把剃须刀,锋利的刀面白花花地耀人眼,小贝一把按住了南风的脚脖子,一把将鞋子、袜子给扒拉掉了。
“哪儿是筋啊,师傅?”小贝问道。
“你捡脚脖子后面一刀切下去不就完了。要不你弄个八磅的铁锤,把他膝盖给砸碎也成。”道明臣美孜孜地品尝起茶水来。
“谢谢月经哥。”南风感激地说道,他的脸上划过一丝无奈的凄凉。
“别这么说,我这人就是心软。”道明臣朝爷俩一笑,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齿。
小贝一刀砍将下去,血光毕现。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