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看那个宿云微,五万块就象扔的是毛仓纸一样,搬砖头看来是挺挣钱!”大牛盯着钞票猛看了几眼。
“怕是要有血战!人家不会平白无故拱手让出的。这么肥的利润,一定是蚂蝗叮住鹭鸶脚---无血也不放。我听说城南今年为了一段五十公里的外环路工程,菜刀队和包路的河南人砍了起来,双方都动用了百十号人,听说菜刀队还为这事搭进去好几个人呢!不过也值得了,五十公里的外环路工程呀!”道明臣狠狠地捏了捏指头,“把命搭进去也得干!”
“最好先要探探情况,还不知道有几家在城西是干这个的呢。”大牛说道。
“不用查了,就三家,咱们一个东家的齐和尚,还有那个在养病的骆四,剩下的就是新疆人了。”道明臣顿了一顿,说道;“这齐和尚和骆四的地头就算了,暂时先放一放,到底是红花白藕。新疆人的场子一定要拿过来,要血战也没法子。到时候,拿几个台球秆子装袋子里,一过去就抵住他们的脑门,让他们以为是猎枪,把他们镇住。”道 “操!”大牛捏了捏拳头,兴奋地说道:“这回动静可是大了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骆四和齐和尚一锅端了拉倒。”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黄帮怎么是咱们的栖身之所?那个骆四尤其不是什么好东西,等他伤好了,一定要找个机会把他也悄悄给弄没了。”道明臣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出来,“你得多看看这本书!”
大牛一看,封面上写的是《论持久战》。
“这次是我们能不能在天都站住脚的关键一战,告诉弟兄们,把家伙擦亮了,准备和他们狠干一把。要么不打,打了就让他们明白我们的厉害!”道明臣咬牙切齿地说道。“老规矩,先礼后兵,你先上门拜访一下,报上字号,肯让的,说明了我们也不会亏待,肯定包个大红包。不肯让的,就不要多罗嗦了。”
小贝带着一帮十七八的小孩回来时,道明臣正在给荷花梳头呢。这丫头现在一天最多有一个钟头是清醒的。每天都在裤腰上勒根铅丝,绞的把皮肤上总是弄出老深一道印子。仅有的清醒时,就坐在那,一个人默默地流眼泪水,哭着哭着就又糊涂了。是男人都近不了她的身,连她父亲碰她一下,她都是又抓又咬,玩命的那种。只有道明臣例外,也只有道明臣喂她吃,喂她喝,她能乖乖的。所有来看过的医生都是摇摇头,说这病是没法治了,静养吧。道明臣每天都要陪着荷花坐会儿,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道明臣一看到,心里就会疼。
这帮小孩显然是一路上从小贝那听说了道明臣为了这个女孩把张大炮给灭了的光荣事迹。还拖着鼻涕的脸上明显有崇拜的表情。看着这帮小子虽然年纪小,却明显脸上有种桀骜不逊的神色,道明臣暗暗释然,这些人长大了除了干这个还能干什么?
大牛也回来了,当他看到小贝找的全是这些小孩,放到平时老早就笑出来了,今天却没笑,表情还很凝重。先把小贝打发了去和这帮小孩去洗澡吃饭,道明臣问大牛;怎么样了?大牛说:人家放了话了,黄帮接的活也不少了,凭什么吃了肉还不许别人啃骨头!你如果想试试英吉沙的刀子是什么做的,不妨明天傍晚过来,在外环路上见真章。
“操!他们怎么这么狂?走,陪我去遛遛,看看这些新疆人为什么这么老卵?”道明臣站起身说道。
天都的新疆人都聚集在城西地面。一到晚上,有卖葡萄干的,卖刀子的,卖羊肉串的,卖靠馕的,全部就出来了。道明臣和大牛一人手里拿了五十串羊肉串,一边吃一边叮着这些新疆人看。
这些新疆人看上去,真的和汉人有很大的区别,胳膊又粗又奘,上面全是黑长的汗毛,胡子都是乱蓬蓬的一堆,头上坎上个小帽,腰都粗的象个赖驴推的水磨盘;说的汉语就跟外国人似的。正常的汉人站在他们跟前,要比他们小一圈。道明臣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回子还是维子,看着一个正在给小孩喂奶的卖刀女子喊道:“喂,卖刀的,过来!”
卖刀的女子一只手搭着装小孩的褡裢,一只手挽着装刀的褡裢,走到道明臣的跟前问:“老板,是你要买么?”
道明臣不太喜欢新疆人对陌生人这种看似比较冷淡的态度,有意刁难道“你这刀能杀人吗?”
卖刀女子冷冰冰地说道:“不杀人的刀卖了做什么?”
道明臣抽出一把弯月也似的英吉沙弯刀,按着上面的编织着精美图案的木柄,缓缓地抽出来,“苍-----郎”一阵金属磨察的声音穿透了大牛的耳膜。“好刀”,大牛赞道。
的确是好刀,錾刀时虽然是用的粗糙的人工打制,但是良好的钢材却把一朵朵象云彩一样的碳元素真实地记录在刀身。
“我的刀是‘库车孔雀刀’!老板你也来看看吧!”一个新疆男人也围了上来。他的身上挂的,腰里别的,褡裢里装的全是大小不同的刀子。看到道明臣有点不相信的表情,卖刀的男子取出一把刀,想也没想就斩向电线杆,“仓、、、、”暴出一堆的火花。
看看刀,也就是一道白印子。
道明臣将军刺掏了出来,“你来斩这个试试,斩断了,你的刀我全要了。”
卖刀的男人摇摇脑袋;用生硬的汉语说道:“你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钢做的吗?我不上你的当,你们汉人太坏了!”
“那算了,我不买了,你走吧。”道明臣说道。
“不行,你看过了就得买。”卖刀的汉子不依不饶。
大牛插进了他们的中间,瞪着眼盯住了卖刀的汉子,卖刀汉子虽然健硕,却显然不是能和大牛相比的,看了一眼,泱泱地走了。
道明臣转过头想买一把那个妇女的英吉沙弯刀,看看人却不在了,原来妇女早在他和卖刀汉子说话时就走开了。这些人不适合做生意,道明臣摇了摇头。
“哥,你怎么了?”大牛在一旁摇了摇呆瓜似的道明臣。
道明臣晃了晃脑袋,“哦,没事,在想点事情。”
“是不是担心那帮小孩弄不过这些新疆人?”
“有点担心。不过,动刀子不是动拳头,胆子大的往往能吓死胆子小的。”
“放心,有我们呢,保证一炮打响!越南人都把我们奈何不了,何况是几个鸟人!”
道明臣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玉扳指温润的就象处女的肌肤似的。“这片天空又要见血了!”
“先让这些小家伙见见红!”大牛裂了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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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贼心没贼胆大大,我的书没有对任何的地方有歧视和反感,只是在某些时候再现真实的时代背景而已。改革开放初期,的确是温州人先下海,男的做生意,女的开洗头房。的确是安徽芜湖人在大江南北替芜湖博回个“贼城”的名号,我是江苏人,书里不也写了江苏的泗阳人在划包拎包吗?这是事实,我尽量尊重事实。如果有的地方让读者感到不舒服,我只能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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