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还像是一片水面上的飘萍,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南烟坐在篝火前,望着那不断扑腾蹿升的火焰。
好像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说着,抬头看向严夜,含着泪笑道:“我总算知道,自己是谁了。”
南烟看着他,又有些慌乱的抬手擦拭了夺眶而出的泪水。
“……”
“……”
她原本是在擦拭泪水,可说着说着,从小到大所有委屈的情绪又一股脑的涌了出来,连同泪水,也像是决堤一般,不断的涌落。
过了许久,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当年的我,年纪也小。”
“而且那件事,老师和师叔,似乎也是在刻意的隐藏,隐瞒着,所以我并不知道得太多。”
“只是,我隐隐的有些感觉,似乎是——为了一个女人。”
严夜看着她,道:“想来,应该是你的母亲。”
南烟的心咯噔了一声,抬头看向他。
“我也不知道。”
“我只记得,那是老师跟在高皇帝身边,参加的最后一场与倓国的谈判,双方商定西北疆域的划定问题。”
司伯言参与的,与倓国的谈判?
也就是说,在那之后,她的父亲,这位曾经享誉朝野的博望侯司伯言,就从炎国消失了,不仅是消失在了朝堂上,也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和记忆中。
严夜摇头道:“我不知道。”
“过去,老师参加过很多次这样的谈判,有的时候会带着我,有的时候,不会。”
“而那一次,他没有带上我。”
严夜道:“虽然他没有带上我,但那个时候,我却好像有一点感觉。”
“我感觉,他好像要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