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下轮到小爷我瘪了,这姑娘敢情是和我一样的吃软不吃硬!
我看了一眼她那挺起的胸脯,老脸一红只得灰溜溜的撤了。
“哼,我知道你叫做周凌峰,以后再敢欺负我,我就用你们焚化间的敲骨棒敲死你算了……”
听着身后琥珀发出的威胁话语,再看看焚化间里头翘着二郎腿啐着啤酒的泉叔,我讪笑一声走到了他的身旁。
我说道:“泉叔,你之前不是说火葬场招人,不再招一些来历不明的人了吗?”
我话说完,泉叔懒洋洋的抬起头,道:“怎么,我招什么人,也要和你小子打报告不成?”
“泉叔你说这话就伤感情了,大家这么熟,我只是好心问一下而已咯。”
“嘿嘿你小子吃瘪了就到我这边来找场子是吧?”泉叔笑了笑,继续道:“实话告诉你小子,让琥珀进火葬场,我自有打算,你就不用再问了……”
“呃!”
看着泉叔那懒洋洋的模样,我心想要是我打得过的话,肯定就给他一板砖试试,看你还敢不在我面前装神秘!
只可惜的是我毕竟打不过泉叔,脚下也没有板砖可以拿,只得按耐住心头的疑窦,任凭泉叔在那边享受的啐着小酒,而我则是被他叫去清洗地炉。
这地炉是用来烧寻常尸体的,这寻常的尸体一烧,其实骨灰还不少。
但由于来的家属在装骨灰的时候,大都是装个两三捧意思意思而已,往往就会留下很多的骨灰在炉子里边。
所以地炉基本上有空就要清洗一下,这样的话,下次再有尸体再烧,也不至于一进去连个火都打不着……
几个小时后,当我清洗完了地炉,又去化妆间里帮着小雨琪搬了点东西。
等一切忙完得差不多的时候,火葬场外则是驶进来了一辆白车(我们这边都管救护车为白车,灵车为黑车)。
白车里的驾驶位上走下来了个戴着口罩的司机,司机说自己是人民医院的,车上拉的是一个在三天前死去的流浪汉。
这流浪汉是在被一处路边的垃圾桶里发现在,当时这个流浪汉将自己的身体都躺在垃圾桶里边只冒出了一个脑袋。
而在桶里满是垃圾,可这个流浪汉就是再也没有醒过来,最后还是路人发现,然后报警再送医院,但结果已经是抢不过来了。
所以眼看着也没了生机,医院就将尸体送来了这边,让我们火葬场烧了这流浪汉的尸体便是。
我看了一眼司机给我递来的死亡通知书,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后,这才示意司机帮我一起将车里头的尸袋给搬到了推车上。
这医院处理尸体的办法有两种,一种是放自己的太平间里,一种则是丢给火葬场处理。
而今天送来的这一具,我寻思着就是自然死去,对医院又没有一点经济利益的无名尸体,所以直接火化了是最好的选择。
我将尸体放好后,示意司机可以走了,自己则是推着小推车往焚化间里去。
这无名尸体没有家属认领,连化妆的步骤都省了。
可就在我将尸体往焚化间里推的时候,却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口袋里,好像有什么火热火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