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奶奶!”苏铁上前,制止宛缨进一步暴走:“祸从口出啊少奶奶,为少主着想少说几句。”
怔住半晌,宛缨退了一步:“李大人恕罪,是草民失态了。那我可以见见柳老爷和其他人吗?”
府尹依旧很客气摇摇头:“皇上有旨,朝廷重犯,判决下来前任何人不得探视。姑娘忍耐一段时间吧。”
“可这山高皇帝远的,李大人你就通融通融睁只眼闭只眼吧!”宛缨侥幸求着。
“荒谬!”李汉突然严厉起来:“宛姑娘当下官是何人?皇上有旨下官办事,怎可以存这等侥幸心理?岂不是知法犯法!姑娘请回吧!”李汉下了逐客令。
出了知府衙门,宛缨怒不可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样才可以见?规矩是规矩可法外也讲人情呀!我见见他们又能怎样?是,谋反是大罪,我手无寸而铁衙门守备森严,难道我还能劫狱,劫囚不成?!”
“少奶奶。”苏铁听不过去,劝道:“李大人也是身居其职,按规章制度办事罢了。李大人为官三十多年也是难得一见的清官,他也是……”
“清官怎么了?清官就可以死脑筋?”宛缨此时已经没了理智:“难怪封建王朝都命不长!!古板!迂腐!呆子!!”
生怕宛缨再说出更大逆不道的话来,苏铁连忙将她带离闹市区。
疾步快走,宛缨暗忖:柳辰阳被他们抓去一个多月,已经一个多月了!!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李汉说柳老爷他们被抓正是因为证据已经确凿,柳家也是如此才被查封。突然停下脚步,证据确凿?那意味着什么?自古以来谋反是什么样的概念?宛缨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苏铁,难道?……
小心翼翼的扶起宛缨,苏铁不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就连他也忍不住去想这事的结果,或者说已经成为定局的结果。可是,无论他怎样颠过来倒过去的想他都想不透,少主怎么会和谋反这样的事联系在一起。
两个六神无主的人回到茅草屋,各怀心事,一言不发的坐了一晚上。直到天渐渐泛白。
“苏铁,从这里快马加鞭到京师要多长时间?”
“大概半月,少奶奶你想去京师?”
宛缨眼神笃定:“在这里什么信息都得不到,还不如直接去京师。李大人说柳辰阳谋反的罪证俱全,是什么证据?这些证据又是从哪儿来,不这样追溯源头永远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我有大公主给我的令牌,在宫中可以自由出入。我可以乔装打扮混进宫去!”
“少奶奶你想做什么?!”苏铁惊骇,猜出七八分。
“谋反在任何朝代、任何时候都是难以逃脱的大罪。自古君主更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来排除异己。”缓缓对上他的眼,宛缨眼里不再慌乱:“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你也不必明白,反正我不是这里的人,若是能救柳辰阳,那就一命换一命。我会向皇上坦白一切都是我做的!”
苏铁看着宛缨猛摇头:“不,还有其他办法的,少奶奶你现在是急火攻心才会胡思乱想。更何况还有太后,还有表小姐,她们不会坐视……”
“她们都是后宫之人有名无实。不管怎样,这是我做坏的打算。若罪名真的成立一切就来不及了,我一定要抓紧时间。”低下头,宛缨皱眉沉思:“我不是柳家少夫人,朝廷就没有理由再扣押柳老爷。苏铁,你留在苏州留意衙门的动向,照顾好……”自己还没说出口,颈上遭重击,眼前一片黑暗。
苏铁将宛缨安置在床上盖好。捡起地上的令牌。“柳家待我恩重如山,若是要顶替少主,也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