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
苏倾清甩开度落之的手嗔道:“度阁主这声娘子我可受不起,求亲的是你,悔亲的也是你,我苏倾清高攀不起。”
“爱都来不及,怎么会悔亲。”度落之拉苏倾清坐下,笑盈盈道,“那日撕了喜服是因为,因为……念雪缝得太丑了,凤凰缝得跟鸭子似的。我,我……”
“原来是这么回事。”苏倾清恍然大悟的点头,起身笑道,“那现在我悔亲了,你爱娶谁就娶谁吧。”
“别啊倾清,我……”度落之拉住苏倾清,后者挣脱他的手,他表情忽然僵住,脸色有些难看。
“不用装了,这招你用过了。”苏倾清环抱着手,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度落之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扶着桌子,低下头哇的吐出一口血。
苏倾清怔了一下,忙过来扶他,急道:“落之你伤哪了?是不是我打的太重了?”
度落之细细的吐出浊气,把涌到嘴边的血吞回去,忽然张开双臂拥住苏倾清,笑道:“你还不是又心甘情愿的上当了。”
“你无赖啊。”苏倾清挣扎骂道。
“对啊,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度落之抱得更紧。
积压在心里许久的怒火终究抵不过温暖的怀抱,苏倾清绷着的脸露出淡淡的笑意。
“我去看看新弟子,你乖乖在屋里呆着,别乱跑,外面地冻天寒的,你的身子受不了。”度落之本想提青萱失踪之事,但想到两人之前的误会,还是不提的好。
“那可说不准,我在屋里坐闷了总是要出去走走,要是碰上熟络的师弟总要叙叙旧,说不定还要小酌两杯。”
“是吗?那你尽管出去散步,我看哪个不睁眼的同门敢和阁主夫人对酌。”
两尺长的离思根茎被泥土护着,即使离开阴招地界十几天了它依旧盛开,只是紫色的流光比之前弱了几分。
那里面连绵不断的红丝无休止的流动着。
石箜照着药方准备药材,跟着上面的步骤操作,弋阳在一旁研磨药材或是配量。
炼丹是个细致活,对医术要求不高,但过程马虎不得,只要配好药材掌握好火候,那丹药基本就炼成了。
空鱼跟着帮忙抬丹炉,架柴生火,忙个不停。
袅袅青烟升起,混着药香飘到屋外。
“阁主不必紧张,虽然我医术不高,但炼丹绰绰有余。”石箜见度落之站在一旁伸长脖子看,不免觉得好笑,便出言安慰他。
度落之手心一直冒汗,一颗心跳得扑通扑通,勉强镇定道:“我当然相信石伯的医术的。”
“我研究过药方了,炼丹步骤并不复杂,十日就可炼成,阁主和大师先回去休息吧,免得你们看着心慌也扰我心神不宁。”
“石伯我不会发出声音的,就安安静静的看,不会影响你的。”
石箜无奈道:“大师,麻烦你把阁主拉出去吧。”
“别啊,和尚你别拉我,别啊石伯,别啊。”度落之硬是被空鱼半拉半推的拽出药庐,“我不守着我不放心呐。”
“你要相信石长老,你与其在这守着不如多陪陪苏姑娘。”
“我心里慌得厉害,总感觉会出什么事。”
“佛说一切皆是机缘,不管遇见谁都是该遇见的人,不管发生什么都是该发生的事,船到桥头自然直,度兄不必太担心。”
度落之垂着头,幽幽道:“此刻渺小的幸福来之不易,让我患得患失。如今的我或许根本没有保护身边的人的本事,身任阁主之位,让我于心不安。”
“度兄。”空鱼喊了度落之一声,忽然并掌向他拍来,度落之在秦隐宫当杀手多年,反应速度极快,抬手对上空鱼这一掌。
空鱼这一掌使出十成功力丝毫没有留情,度落之慌乱中竟挡不住这一掌的力道,退了十几步才站稳脚,脚蹬的地方尽数龟裂。
“你干嘛?”度落之压住体内翻腾的气血,朝空鱼吼道。
空鱼则是看着度落之,眼里是深深的震惊,半响后才不可置信道:“度兄弟,你的修为怎么会降成这样?”
他早发现度落之修为降低了,却不曾想竟降得如此不堪,甚至连十七年前都不如。
寒风刮得脸生疼,度落之皱着眉与空鱼对视。
“我,我在秦隐宫十几年又没修炼,功力倒退是正常的,你一惊一乍什么,下手真重。”
“不可能,你瞒不过我的,你身受锁魂令我都能认出你,你的魂魄又经过火莲蕊融合,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度落之叹口气,道:“你陪我走走吧。”
“度兄是有什么烦恼事吗?说出来我兴许能替你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