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筏伶明白了弋阳的意思,知自己差点闯了祸,故意吞吞吐吐道:“前日试喜服的时候,阁主他……他无故呕血,苏师叔也不知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晕倒了,所以成亲的事……暂时推迟了……”
“倾清晕倒了?”青萱霍然失声,“是她体……”
“咳咳咳,咳咳。”弋阳咳得满脸通红,揉着嗓子道,“不好意思,最近受凉嗓子不舒服。”
青萱意识到自己失态,平复紧张的情绪,看向弋阳,后者淡淡的点头。
“那阁主呢?他又为什么呕血?”
“阁主他,他……”萧筏伶的脸不易察觉的抽搐,不知还能怎么编。
“阁主是因为要和苏师姐成亲,内心激荡,喜极呕血。”
“弋阳,你编谎话的本事越来越差了,要编也编像点呐。”
弋阳老脸一红,硬着头皮道:“师姐,我没骗你,这和喜极而泣,乐极生悲是一个道理,你别这样看我,真的。”
青萱看弋阳说得极为诚恳,点头道:“好了信了,我去看看他们。”
说着青萱便要起来,萧筏伶连忙拦住她:“师,师叔,你先喝药。”
“对,先喝药,师叔你现在身体太虚,还是多静休的好。”
剑,划破长空,血,染红青衣。
噙泪的双眼带着幽怨和痛苦。
“不!”苏倾清惊叫着睁开眼睛,大口喘气。
“苏师姐,你怎么了?”弋阳坐在一旁看医书,被苏倾清的叫声吓了一跳。
又是那个可怕的梦!苏倾清按住跳动的太阳穴,摇头道:“没什么,我怎么睡着了?”
“你喝了石师父熬的药就睡过去了,你这几日是不是没休息好?”
“闹了这么大的笑话,怎么休息得了。”苏倾清自嘲的笑了笑,“我回去休息了。”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要是再让落之见你和我走在一起,我和他就彻底掰了。”
“可是你现在的身体我不敢让你自己回去。”
苏倾清勉强勾了嘴角,没再说话。
那似笑非笑的脸上,似乎有数不尽的无奈。
他们的矛盾真的只是外人看到的这么简单吗?弋阳不由得心想。
剑如霜,人空瘦,年少意,几时休,自此山月何升平,岂是银光照心宣。
谪奕剑如秋霜扫过,剑气飞窜,凌厉逼人。
度落之一身白衣,剑舞翩翩,谪奕剑在他手中如花舞,只剩下残影。
剑带着度落之的怒火无声的插进地里,没了半截剑身。
神剑仿佛感应到主人的心思,发出轻吟。
度落之紧紧握住剑柄,指节发白,也不知是谪奕剑在颤抖,还是他的手在发抖。
他眼神一凛,忽的回身拍出一掌,正向他走来的人始料不及,硬生生挨了这掌,喉咙里发出闷哼,身形倒飞。
“青萱……师姐。”度落之看清对方后忙跃身抓住她。
“你怎么出来了?有没有伤到哪?”
“我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何曾想你是这般生龙活虎的模样。”青萱冷冷道。
“我……我……”度落之以为青萱是为他刚才错手伤她的事生气,心里有几分愧疚。
“这么冷的天阁主还和佳人在这看风景,真是好雅兴。”
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度落之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心里没由来的慌了一下,又强自镇定下来。
苏倾清和弋阳并排走来,目光落在度落之手上,眼神微变。弋阳见到度落之脚步也变得迟疑,默默的走慢半步。度落之循着她的目光看,才发现自己的手现在还抓着青萱的手腕!
青萱也发现问题所在,想要抽回手,度落之却握得更紧。
“别闹了。”
度落之没搭理青萱,不冷不热道:“天寒地冻的苏师姐还和弋阳师弟出来散心,担心着凉。”
“这不起风了弋阳要送我回去,是不是?”苏倾清淡笑着看向弋阳,悄悄的朝他使眼色。
“啊?”弋阳看了看苏倾清,又看了看青萱,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行,急得冷汗直冒。
度落之笑着点点头:“那你们先回去吧,我和青萱还要去喝茶,就不陪你们闲聊了。”
“啥?”青萱震惊的看度落之,现在她总算明白了,这小两口正利用她和弋阳互相气对方。
“师姐身体没好,还是少饮茶的好。”说罢苏倾清脸上带着冷笑,拉着呆若木鸡的弋阳走了。
待他们离开,度落之脸上的笑意敛去,冷冷哼了一声。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青萱不满的声音响起,度落之才如梦初醒松开她,道:“师弟失礼了。”
青萱却是沉着脸,扬手扇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