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我若问你谪奕剑之事,你就说是十六年前在休遥河边捡的。”
青萱确实这么给他说过,可京墨是怎么知道的?秦少汐面色凝重下来,手中悄悄捏了一片树叶,他不想杀京墨,但京墨要害他,他不能坐以待毙。
京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目光不离秦少汐,道:“十六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度师弟。”
秦少汐的眼睛猛地睁大,道:“你说什么?”
“谪奕剑是青雨阁五藏剑之一,不会自己认主,执剑者在,剑在,人亡,剑归冢。若是度落之十六年前死了,谪奕剑会回到青雨阁剑冢,不会落入他人之手。而你,手持谪奕剑,会断水剑诀,不是十六年生死未卜的度落之,又是谁?”京墨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
秦少汐感觉自己的心狠狠的跳动,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搅成一团。
“谪奕剑……青雨阁……度落之……什么东西……”秦少汐右手捂着头,紧紧的压着太阳穴。
“你经历了什么导致容貌大变?十六年来你为什么不回青雨阁?你受了冤屈为什么不回来报仇?为什么杳无音信?”
咚的一声,秦少汐跪在地上,额头浮起一个血色字符。
度落之弑父弑母,欺师灭祖,快将他拿下!
他正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却蒙冤含恨而死,龙溟崖上,休遥河岸,无葬白骨。
“当年,是大家都冤枉你了,你答应古稀阁主的事你做到了,你背负着骂名,保下了青雨阁十六年安宁,你,跟我回去吧,这次换青雨阁保护你。”
“呃……”秦少汐跪到在地上,发出痛苦的*,额头的字符红光盛得几乎要滴出来。
“我是度落之……我是度落之……我不是秦少汐……”
“度师弟,你怎么了?”京墨见他有异蹲下身扶住他,右手抵在他后背大骨,纯净的真气源源不断输进他体内。
一丝丝黑气从度落之体内飘出,他双手抱住要炸开的头,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京墨。
“师兄……”
“救我……”
黑气一缕一缕的飘离秦少汐的身体,他刚才还乌黑的脸色霎时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白得接近透明,额头上的血色字符转为暗红色,就像深深烙进他皮肤的,看着触目惊心。
京墨不知道秦少汐出了什么事,一颗心也悬到了嗓子眼,输真气的手也停顿下来。
“住手!”一声清喝,两道人影分别从两边跳出来。
苏白伸手来抓住秦少汐的手,袖中刀尽数甩出,京墨拉起秦少汐后退,两人就这么一人拉着秦少汐一只手打起来。
“京墨,你再不放手我不客气了。”
“魔头,你杀了万俟师弟,账我还没和你算,你还想害秦少汐?”
“我不是秦少汐,我不是……”秦少汐低垂着头,额头的血色字符失去了光芒,体内有白光透出。
京墨知刚才来的是青萱,就现在他身后,道:“青萱师妹,秦少汐就是度落之,快把他抢回去。”
苏白见他的模样,登时慌了,京墨又死死拉着秦少汐不放手,怒道:“青萱,你再不管秦少汐就要死了!”
青萱看了京墨一眼,举起手重重的砍在他后颈,后者脸色一顿,倒了下去。
苏白连忙拉过秦少汐与他相对而坐,双手手指亮起白光灵活变换,点在秦少汐各处穴位,他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额头的字符也亮了起来,缓缓融进他的皮肤。
苏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忽然看向在一旁十分紧张的青萱,目光如炬,道:“你不是答应我保守我们的身份吗?为什么告诉京墨?秦少汐又一次差点被你们害死了知道吗?”
见秦少汐没事,青萱也松了一口气,道:“我确实什么也没说,是阁主猜到的。”
“你们若真的相信他,十六年前为什么要杀死他,他现在活过来了,你们还要逼死他,这就是你们挂念他的方式吗?若是这样,我宁愿你们永不相见。”苏白扶起昏过去的秦少汐要走,忽然想到什么,放下秦少汐,过来一把抓起被打晕的京墨。
青萱不知苏白要做什么,伸手挡住他。
苏白拿出一个白玉瓶道:“我不伤他,只是今夜之事他必须忘记。”
苏白将白瓶放到京墨鼻子下打开,*立刻喷出,在他鼻子周围飞扬。
“度落之已经死了,秦少汐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苏白声音低沉,如同念咒语。
“谪奕剑。”青萱急道,“阁主是看到谪奕剑在秦少汐手里推断他是度落之的。”
“谪奕剑丢了,不在秦少汐身上。”
*全被京墨吸进体内。
“青萱师姐,在我心里,少汐的命比任何人都要重要,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你放心,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