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握住。
苏倾清皱了皱眉头,抓着度落之的衣袖,把他从勾栏里拖了出来。
“慢点慢点,我腰疼,慢点。”度落之哀叫不止,听得苏倾清心软了,放慢了脚步。
“你听我解释啊,是她们拉我进去的,我没打算进去的,好吧,我有那么一点歪心思,但我真没打算进去的。”
“苏师妹,你怎么把度师弟给抓出来了,这不毁他兴致吗?”
度落之冷眼看他,道:“姓卢的你闭嘴。”
“度师弟你放心,回青雨阁我绝对不会告诉两位师叔的。”
度落之左手被苏倾清抓着,右手还是捂着腰,哼道;“卢西辰你别太过分了。”
“自己做了还不让别人说不成?”
“卢师兄脚不疼了吗?”两人争吵不休,苏倾清听得心烦,漠然问道。
卢西辰眉头忽的皱起,脸上浮现出强忍的痛楚,哼道:“我都给气忘了,哎哟,苏师妹你一提又给疼起来了,估计走回客栈都成问题,哎哟。”
“那就麻烦卢师兄爬回去吧。”苏倾清冷漠道。
“天,我们要住这个客栈吗?天上人间。”度落之看着眼前的客栈,眼冒金光。
眼前的客栈足有四层楼,门两旁各站了四个穿着统一的小二,见有客人来了,小二立刻迎上去点头哈腰的带客人进店里。门上是两座雕刻精致的石狮子,高挂的牌匾四周镶金,与寻常客栈不同的是,寻常客栈都是在门两旁贴对联,而天上人间的客栈是深深刻在门柱里的,一笔一划,浑然天成。
“这边。”卢西辰冷冷回答,转进天上人间对面的巷子里。
冷清的巷子里,冷清的客栈。
“苏师妹,这洛河城是我们神州最繁华的地方了,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不了,行路劳累,我想歇歇了。度师弟你,你怎么趴在板凳上?”
“我腰疼……”度落之细哼,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几日不都好许多了么?怎的今日复发了?你过来我给你上点药。”
“腰疼,动不了。”
卢西辰冷笑道:“都到客栈了,你别装了。”
度落之脱下外袍,搂起衣服,露出红肿布满瘀血的腰,软弱无力道:“真的疼。”
“怎么变这样了?你是不是撞到哪了?”
度落之看了卢西辰一眼,道:“撞倒没撞到,被一个王八羔子点了几下。”
卢西辰看着度落之伤成这样的腰,有些慌张,他当时以为度落之是装的,才出手点他一下,谁知道伤成这样,忙道:“苏师妹,快带度师弟找郎中扎针放血。”
“不,我不扎针。”度落之下意识的抱紧凳子。
“瘀血堆成这样,哪由得你。”
“我不扎针,我不扎!”
卢西辰和苏倾清没再废话,两人很默契的一人抬一头板凳,把度落之抬了出去。
药堂里,郎中每扎一针,疼得度落之嗷呜一声,听得等在外面的苏倾清和卢西辰心惊肉跳。
“少侠,老夫求你别叫了,外面排队的病人都被你吓跑了。”
“可你真的扎得疼啊。”
“老夫下针是重了两分,但这样扎完针你的伤也就好了。”郎中针扎进度落之腰上,一股污血便流了出来。
“嗷,嗷。”
“卢师弟,苏师妹你们怎么了?”京墨和当韵匆匆赶到,一脸急促。
“我们没事啊,京墨师兄你怎么来了?”
京墨长舒一口气,道:“我们回到客栈,听见小二说你们去找郎中了,就找了过来,度师弟他怎么了?”
“度师弟前几日撞着腰了,来扎针放瘀血。”
“怎的这么不小心。那日树精把我们吸进怪镜子后我们都到了邳州,你和度师弟是怎么回事?还耽误了这么这些时日?”
“此事说来话长,闲时再谈,中间也确有些麻烦,好在度师弟修为不高,人够机智,都化险为夷了。”
“那个惹事精,不害人就不错了,还能救人?苏师妹真是夸大他了。”
苏倾清别过脸,没理会他。
“卢师弟,度师弟正年少,贪玩闹腾也是常理的事,再过几年就静了。”
卢西辰摇头轻哼道:“你们都惯着他,早晚会出事。”
“对了,苏师妹,如果度师弟能下地走路的话,我建议我们今日就动身前往泸州,洛河城近来不太平。”
“京墨师兄何处此言,洛河城出了什么事吗?”
京墨欲答,紧闭许久的房门打开了,老郎中端着一碗瘀血走出来。
还不等几人开口,他便道:“少侠已经没事了,等他缓过气儿来就可以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