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闹闹,乏善可陈。我喜欢看大的。”
晦极话音刚落,我便听见一声凄厉的风吼之音:“呼――呜!”
竟是狂风骤雨、飞沙走石的声响!
青冢生道:“诸位小心!老妖又弄法做术了!”
观音殿内的灯具早在前一天夜里,就被老爸等人给毁了,太虚当时作法以葫芦架结葫芦照明,等镜花水月术局开启后,葫芦架已然消失,此时此刻,观音殿内是一片黑暗,只房顶上的洞口里还能透进来许多月光。
但风吼之音起了片刻,那月光忽然没了!
仿佛一闪念间就被黑夜给吞噬了!
大殿内漆黑如墨,老爸、晦极与我都有夜眼,只闪烁着六道亮光,扫来扫去。
青冢生站在我的左侧,老爸站在我的后侧,我们三人仿佛掎角而立,互相策应。
江灵一手死死攥着我的衣服,仿佛是害怕我会突然消失一样,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金木双锋,瞪着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的一双大眼睛,忽左忽右乱瞟。
阿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唤出了九冥鬼虫,几十个小黑点,与夜色融为一体,盘旋在她身边。
“听,外面好像没有声音了……”江灵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侧耳一听,外面果然没有声音了。安安静静的,就好像所有人都一并消失了似的。
阿秀无声的颤抖了一下身子,低声道:“咱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不要!”
青冢生几乎与我异口同声否决了阿秀的提议。
我知道阿秀是在担心木赐、木仙的安危,所以又接着说道:“先前来看,太虚最爱弄障眼法,现在未尝不是他的‘障耳法’,他这么做,就是要让咱们出去。外面有十八路术界高手,断然不会吃亏!殿内又有青木先生和老爸在,太虚明着来,毫无胜算!所以,只能乱中求取巧了。咱们偏偏守株待兔,看他熬得过多长时间!”
青冢生道:“我也是这么说!老妖孽精打细算、投机取巧的毛病,几十年都不会变。你一乱,就被他算计了。”
阿秀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则开始思索,障眼法或者障耳法,与咒禁十二科里的“雾瘴科”、“控聪科”有异曲同工之妙,莫非太虚子也知道些许咒禁科的资料,并且从中受到了启发?
此人能把魂力完全收敛在混元之气内,让我探测不到,实在是一个不世奇才,更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正自暗想之际,观音殿内忽然响起了一阵轻微而古怪的声响:“沙沙……沙沙……”
仿佛是什么东西在和地面摩擦,又像是一群老鼠在暗地里磨牙,听的人毛骨悚然!
江灵那只攥我衣服的手,握的更紧了!
就在此时,我忽然看见地上猛地立起来一片白生生的蘑菇似的东西,一晃一晃便长得如刚出生的婴儿大小,一个个都咧开嘴,露着尖牙,邪恶而阴毒的狞笑着,全都跳了起来,潮水般的涌向了我们!
我连忙以法眼去看,却是一团团黑气,浓的几乎要溢出墨水来!
晦极目光一闪,立即往后隐去。
青冢生努力觑看着,又凝身听着声音,往后小心翼翼地退。
老爸也已经看见了,刚道了声:“那是什么!”阿秀已经惊呼道:“什么东西在抓我的脚!”
江灵也失声道:“有东西在顺着我的腿爬!”
两人都看不见地上爬的是什么,这还好些,她们只手忙脚乱的往后退,又惊慌失措的跳着,还拍打自己的腿,被她们弄掉的“婴儿”,一落地便仿佛水一样,渗了下去,但片刻间,却又“沙沙”的冒了出来。
我心悸的看着那些古怪的“婴儿”朝我爬来,浑身虚脱了一样冒着冷汗,看不到还好,看到了,该怎么办?明明都是婴儿形容,我是踢还是踹还是踩?下得去脚吗?
“咱们还是出去吧!”老爸拉着我后退了几步,皱着眉头,道:“我无从下手!”
青冢生忽然道:“这,这是……土鬼素婴!”
我大喜道:“老前辈能看见?这些是什么东西?怎么破?”
青冢生道:“常常挖坟剖尸,所以夜间的眼力还行!这东西看着是婴儿,其实不是!但是也不能杀它们!都是那太虚收集死婴祟气弄出来的假面,一旦强行摧毁,阴怨之气反而会更烈!”
江灵听见,便道:“元方哥,既然是什么土鬼,那就快拿镜子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