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三爷爷喘了一口气,道:“我现在就去张家找张熙岳,让他过来瞧瞧。”
我道:“好,我和老爸回家,让江灵制符。”
之后,我们分道扬镳,到家之后,我对江灵说明了情况,江灵道:“这好说,解撞符而已,我马上就做。”
江灵的符咒做好之后,三爷爷也已经归来,他道:“我带张熙岳到病房探看了一番弘智,张熙岳说需用元阳火丹下药,但是张家现在没有成药,制作的话至少要一日。”
我道:“还好,不耽误。那就等明天了。”
眼看天黑,三爷爷也告辞了,我们用过晚饭,便闲坐聊天,堪堪到夜里十一点,大家便都去洗漱睡觉。
我洗漱完毕,刚刚爬到楼上,却听见大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黑子也“嗷”的一声狂叫,朝门口冲去。
我稍稍皱起眉头,那脚步声太急太促,暗合相音十二律中的凶兆,一种不好的感觉迅即涌上心头,于是我又慢慢地走下楼梯。
“咚!咚!”
两道响亮的敲门声传来,紧接着是一道破锣嗓子:“大哥啊!元方啊!快开门呀!不好了!”
是二叔。
老爸已然走了过去,把门打开,二叔一下子就冲了进来,拉着老爸的胳膊还是嚷:“大哥,不好了!不好了!”
老妈和江灵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老妈问道:“弘德,大半夜的你不打牌,跑这里一惊一乍干嘛?”
二叔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了几口,然后跳脚喊道:“不好了!元成他跳河自杀了!”
“什么?”
我们全都大吃一惊,老爸猛地抓住二叔的胳膊,道:“你开玩笑?”
二叔几乎哭了出来:“那是我儿子!我能开玩笑吗?”
我急道:“现在人呢?救了没有?什么情况?”
二叔道:“人是救上来了,肚子里的水也吐了出来,没死,但就是昏迷不醒!跟之前弘智一个样!”
老妈道:“送医院了?”
二叔道:“没有,放家里了。弘智不是送医院了,到现在也没醒。我知道这是邪,不是寻常医生能治的情况。”
老爸道:“走。”
二叔“哎”了一声,当先而行,老爸和我都跟了出去,临出门,二叔忽然道:“小江灵也一起去吧,我听说你有治这邪的符,过去贴一个?”
江灵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老妈,老妈道:“去吧。我在家。”
江灵便与我们一道走了。
路上,我问二叔道:“元成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自杀?你亲眼看见的?”
二叔焦躁道:“我也不知道,是元化说的。”
我道:“元化怎么说?”
二叔道:“元化说他哥俩吃晚饭外出散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河边,元化知道这几天发生的怪事,心里有些发怵,就劝元成跟他一块回家,但是元成却像魔怔了一样,一个劲儿地往河边走。元化看着不对劲儿,跑过去拉他,可元成却一下子跳进了河里。元化吓得哇哇大叫,连连喊人救命,大家伙听见呼喊,才出来把元成从水里给捞了上来。我也是在打牌,听见外面传有人跳河自杀,我当时还骂哪个没出息的混蛋不好好享受人生,反而去自杀,真他妈的辱没祖宗,可没想到是我儿子!我去他姥姥的!”
我苦笑不得道:“元成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或者受了什么打击?”
二叔骂道:“他好吃好喝的让老子养着,能有什么不开心的!他魔怔了!这河水有古怪!”
江灵道:“那元化跟他在一块,怎么元化没事儿?”
二叔一愣,然后道:“元化像我,聪明,不会轻易着道。元成像他妈,笨!”
我们直接无语。
到了二叔家里,屋中已经聚满了人,奶奶在,三爷爷在,二婶在,堂弟陈元化在,汉字辈排行第七的陈汉礼在,三爷爷的独子陈弘勇也在。
众人围在床边,床上躺着堂弟陈元成,被一个薄被盖着,双目紧闭,唇齿紧咬,面如白纸,呼吸微弱,几不可闻。
二婶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见到我们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三爷爷道:“元方,你来看,是不是和弘智一个样。”
我走过去道:“女眷回避,把被子掀开。”
江灵和奶奶当即走开,二婶也被元化拉走,二叔一把扯掉被子,露出近乎**的陈元成,我把目光投向他的左脚脚踝处,法眼如炬,四条又细又深的漆黑印痕陡然显现!
我倒抽一口冷气:“果然又是鬼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