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诚都不敢说第一!
就在浓妆已经走得颇为顺利,至少慢慢地走不成问题的时候,储诚接到一个消息,原本是想瞒着浓妆,但想到浓妆是个成熟的女人,她有自己的判断和准则,便告知了她。
“你说,程韦杰想要见我?”浓妆有点意外。
“狱中传出的消息是这么说的,他很快就要转到重犯监狱里,那里离b城十万八千里,进去了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不管是他见你还是你见他,都只能趁现在。”
当然,以储家的本事,如果后面浓妆真想再见到程韦杰,还是可以的,但储诚不敢保证,在此之前,程韦杰不会先死在监狱里,毕竟那个重犯监狱,可是个会吃人的地狱!
浓妆呆了一会,她不是有什么情感纠结,她是真的很认真地在想见还是不见。
“见呗,”可可翘着脚丫提着良心的建议,“难得可以看看他现在有多落魄,还不好?”
有储维笑在,在浓妆跟储诚在一起后,可乐想不知道浓妆的身世背景都难,储维笑对儿子的关心方式,就是知道儿子的所有事,但他什么都不会说,只有在儿子完全没有能力解决的时候,再在背后帮一把,哪怕只是提点一句。
储诚对可可的话有点无语,怎么说话的呢。
可可朝他耸肩做了个鬼脸。然后就听到浓妆郑重地点头:“好,我见!”
她倒不是真如可可说的去看程韦杰的窘境,她只是觉得作为让她降生的主要器具,她总该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模样。
储诚只好说道:“好吧,我会给你安排的!”
……
一张桌子,两个看押的武警在一旁,身姿挺拔,面容严谨。
浓妆和程韦杰各坐桌子两边。
“听说,你想见我?”
在程韦杰激动得快连话都说不好时,浓妆的冷然跟他成了鲜明对比,但两人的对比有何止是各自的态度,浓妆衣着光鲜----可可给她买的。程韦杰一身囚衣,极其狼狈!
浓妆被储诚和可可联手养得面色红润,祛疤手术后的皮肤颜色差异都几乎看不见,程韦杰眼袋都垂到脸颊上,双眼红血丝,面色青黄。
“灵,灵儿……”程韦杰伸向她的手不停地颤抖,眼里含着快掉下来的泪,就好像他对这个女儿有多怀念一样。
“别这样叫我,”浓妆神色没什么变化,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会以为你在叫仙剑里的主角。”
“那,那我叫你小灵?”
“我想我们没那么熟,你可以叫我程灵!”一个告别式的名字,就送给他好了,以后他再怎么叫这个名字,一样不会有人应,因为,她现在只是浓妆。
程韦杰看出她的冷漠,稍稍收回了探向她的拷着铐子的手,伤感自责地说道:“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不知道,爸爸……爸爸这么多年一直都很自责,也经常幻想着,如果你还活着,会长成什么模样,是像我多一点,还是像你妈多一点!”
“呵...”浓妆很不可思议,他是怎么这么自然地提起她母亲的,在亲手害死她,毁了她的家,毁了和她生的子女的二十几年后!
浓妆的笑声,让程韦杰更加的羞愧:“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我没办法,灵...程灵,爸爸没办法啊,如果爸爸当时不那么做,在背后威胁爸爸的那人,就会毁了爸爸,爸爸是迫不得已的!这么多年,爸爸一直都很痛苦,很后悔,很想念你、你妈妈还有你哥哥,真的真的很想……”
说到最后,程韦杰掩面,哭得泣不成声。
而浓妆,她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
“程灵,”程韦杰发现浓妆没有任何动静时,边哭嚎边再次把手伸向她,企图握住浓妆的手,但浓妆至始至终,就没把手放到桌面上,程韦杰只能尴尬地将自己的手搁在那里继续扮演后悔的慈父,“程灵,你再给爸爸一个机会,爸爸以后一定对你好,一定好好的照顾你,一定尽我所能的补偿你,好不好,好不好?”
“可是,”浓妆平静地看着他,“你就要进重犯监狱了,你要怎么补偿我,怎么照顾我?”
“只要我能出去,程灵,只要爸爸我能出去,爸爸保证,会给一个新的家庭,新的生活,咱们重新开始,好吗?”
“是啊,我也想爸爸能出来。”浓妆就跟念着版本似的,一点感情都欠奉,“但我没办法啊。”
正绞尽脑汁动着歪脑筋的程韦杰可听不出,他用那双有着厚眼袋的眼睛,深情地看着浓妆:“你不能,储诚可以啊,只要你跟他说一声,爸爸一定就能出去的!程灵,爸爸也是为你好,储家那是什么家庭啊,高贵得很,如果让人知道你有个坐牢的父亲,就算储诚不在乎,他父亲呢?孩子,你还年轻,你根本不知道储维笑是多么可怕的人物,他要你死,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你觉得他会留下一个可能玷污他儿子的女人存在吗?”
如果早知道他这个一开始就被他舍弃的女儿。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勾上储诚,他当年就应该把她留在身边,不过是多养一口吃饭的嘴嘛!
那么现在,他不仅不会坐这个牢,他还会成为b城贵族圈里让所有人巴结的存在,包括储诚,他可是他岳父啊!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还有机会出去……之前在餐厅包围浓妆跟储君时,说的大不了玉石俱焚的话,不过是吓唬人,他哪里舍得死,他又不像司戚龙那样是个疯子。
他只是以为,只要储君在手。别说是储诚,就连储维笑都得听他的。
结果还是失算了!
浓妆静静看着他,说实话,她有点失望,失望她的父亲竟长得如此丑陋!
“好了,”她实在没耐心继续陪他演下去了,“说白了,你就是想出去,不过可惜,不说储家能不能救你,就算他们能,我也不会让他们救你!”
“你……”
“程韦杰,我不是傻子,你觉得你现在掉几颗鳄鱼的眼泪,我就会信你?不,或许该说你天真,以为现在这个时代,还有真正的圣母?”
她站起身:“这一面,我见了,实在没什么意思,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不!”程韦杰跳起来想要拉住她,被看守的人按压在桌面上,但他仍努力挣扎着,“程灵,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爸爸啊,你不能不管我,你不能……”
浓妆站住,侧过身来:“还有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我今天来看你时,遇到你嘴里的储维笑了,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
程韦杰安静下来,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浓妆嘴角勾起,笑得含蓄,透着幸福:“他问我,什么时候嫁给他儿子!”
她在程韦杰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戴上可可为她准备的棕色简洁大方的盆帽子。遮去她还没长出头发的光头:“所以,我会过得很好,就不用劳烦你担心了,再也不见!”
待浓妆走出那临时监狱的大门,抬头仰望湛蓝的天空时,觉得今天的天气真好,那笼罩她多年的阴雾,终于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看着前方从车子下来的储诚,她笑弯了眉眼!
……
浓妆接下来的生活,陷入了兵荒马乱的逼婚窘境里。
但逼婚的人不是储诚,而是可可!
两个女人坐在储宅庭院的凉亭里喝下午茶,可可进行着每日n次的逼婚轰炸:“你到底什么时候要嫁给我儿子?”
“等我长发及腰的时候!”
可可看了眼她蒙着头巾的圆脑袋,鼻子喷气:“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唉,是有得等了。”浓妆闲适地喝着茶,顺便赞叹一句,这茶不错。
可可眯了眯眼,拿出恶婆婆的架势拍桌:“我儿子到底哪里不好,让你老是推三阻四的都不肯嫁!”
“我也想问,你干嘛老逼着我嫁?”
被反问的可可闪躲了下目光,支吾地说道:“我,我是好麻麻,当然要看着我儿砸幸福啦!”
浓妆直接“却”给她听。
可可没办法,只好祭出她的法宝,小儿子一枚!
“嫂嫂,你什么时候跟哥哥结婚呀!”小包子趴在浓妆腿上,稚声稚气地问着。
“这个,再过几年吧。”面对君君,浓妆柔和了许多。
但君君却哭给她看:“呜呜,嫂嫂你是不是不爱哥哥了呀,不然为什么要等几年呢?”
浓妆什么都不怕,就怕君君的眼泪:“不是,就,就觉得太快了,我们都……那君君为什么要我现在就嫁给你哥哥?”
“因为君君想当叔叔呀!”
浓妆:“……”好吧,这点她就无力反驳了。
“其实,君君当叔叔可以不用这么早的,过几年再……”
“不嘛,君君现在就想当叔叔!”
你现在想当,我现在就算嫁给你哥也不可能马上生个孩子让你当叔好吗?
浓妆心里万马奔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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