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换着戴,头发长得很快的,不用担心你会一直光头。”
说是这么说,可在她的后脑勺上。却有一道新的伤痕……
他拿起柔软的帽子给她戴上,眼睛黏在她脸上就挪不开!
以前有疤,浓妆都有胆量直视储诚,但现在反而不太敢看他,一种羞意,像是突然点亮的技能,在他盯着她看时,心跳加速,脸颊滚烫。
很多奇怪的地方都顾不上问,在快受不了的时候,她拿起口罩戴上,撑出冰冷地说道:“不是说出院。顺便去吃饭吗,快走快走。”
吃完饭,储诚没把浓妆送回去,而是直接带到储行,跟当初带程香元去吃饭不同,储诚每次把浓妆带来还是回去,都是坐的他的专用电梯,除了恒还,和秘书室的几个高级秘书和助理外,没让储行的其他员工见过浓妆。
他也没多想,浓妆是被他归于自己人的,自己人当然是要带他做私人的电梯啦。这是要告诉浓妆,以后来找他,都不用通知其他人就可以自己上去找他,连当时的何可倾都没这待遇。
至于程香元,跟她出去吃顿饭而已,他这人公私分得很开,跟他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他可能连多瞄一眼都不会。
但是这也导致了一个问题。
程香元上次的作态,让一些员工误以为程香元是储诚的新女友,后来又隐隐听说程香元跟原本的未婚夫解除婚约就是因为他们的储小老板,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多人都默认了程香元是储诚的女朋友。
于是。当程香元找上门来时,一个新来的值班的前台居然没拦着!
再于是……
浓妆正倚靠在沙发的扶手上看上次没看完的,储诚坐到她身边,抽走了她的手机:“你刚出院,别看那么久的手机。”她可不仅仅是做了祛疤手术,她还开了脑。
浓妆也确实有点眼睛酸,手机被拿走了也不抢。
她跟很多手机党不同,她以前除非任务需要,不然基本就不用手机,对她来说,手机很容易被人定位然后跟踪,哪怕是现在。这手机的作用,也不过是跟储诚联系,然后看而已,孔颜笑话她活得像个老古董。
一离开手机,她就打了个哈欠。
“困了?”储诚习惯性地将她捞过来靠在自己身上,对这动作浓妆最近也被调教习惯了,就顺势依偎在他怀里,还未等他说什么,他办公室的门忽然就被打开了。
程香元一看到办公室里依偎的男女,当场就疯了,再也不装什么娇柔的女人,冲过去就要把浓妆从储诚的怀里扯开。嘴里还骂着:“你这贱人,居然敢挖我墙角!”
储诚没让他碰到浓妆,先一步抓住她的手把她甩开,脸色铁青:“你是怎么上来的?”
对上储诚,程香元面色转为幽怨:“诚,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都已经解除婚约了,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这位小姐!”储诚忍耐着恶心,冷肃地说道,“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我这里不是什么闲杂人等都能上来的,你要么现在自己走,要么我就叫保安了!”
程香元不敢置信地瞪圆眼睛,眼泪说掉就掉,不知情的人还真会以为储诚对她做了什么,她捂着胸口,遭受了重大打击的模样:“诚,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储诚耐心耗光,他怕这女人摆出这样会让浓妆多想,连往日的风度都没有了,“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你不认识我?”她万万没想到,她做了那么久的美梦,结果一来,人家居然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
“我应该认识你吗?”
“我、我是程香元啊!”
“哦,原来是程大小姐,”储诚嘴角扬起一抹讽笑的弧度,“可是程大小姐,我似乎并未跟你有过什么关系,我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我不知道你今天这通话这些行为是什么意思,你要是再不走,我会告你勒索的!”
“什么?你明明……”
储诚冷眼看她:“我明明什么?程大小姐,我说过什么让你误会的话?还是做过什么让你误会的事?”
“你,你……”程香元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他跟她说过什么,越是回想,发现他连一句暧昧的话都没说过,当下脸色煞白,“可是,可是如果你对我没感觉,你为什么会去我家里?”
储诚宛若看白痴一样看着她:“我说了,我是去找你父亲,不是找你。”
“那你跟我吃饭……”
“是你找到这里来,我以为你有什么重要的事,结果……”储诚冷笑,“程小姐,我发现你真的要好好治治你的脑子了,臆想症也是会害死人的!”
“不是,不是……”程香元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她眼光扫到浓妆,面容狰狞地朝浓妆扑过去:“是你,肯定是因为你诚才不要我!”
储诚不打女人的,可在他想要拉住她,结果被她抓了一爪子后,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程香元扑倒在地的时候,正好恒还赶了过来,他也把保安叫来了,压着程香元,让她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拖出去了。
储诚恼怒地看向恒还:“怎么回事!”
短短的时间,恒还已经把事情调查清楚了。
先是因为前台那位新来的,正好上次也是她招待的程香元,以为程香元是储诚的女朋友,所以这次为了讨好程香元非但没阻止她,还给了她一张暂时员工证,等她上楼来后,当时电梯外值守的人,想当然的以为她能够到这层楼来。是因为得到了允许的,特别是对方手里还拿着暂时员工证。
储诚的办公室外,是恒还和恒还助理的办公室,秘书室在另一边,不巧的是,恒还最近因为程家的事很忙,当时正好不在,而他的助理也好巧不巧地在那时候给下一层楼的部门送文件,而储诚的办公室原本是密码加指纹的锁,只是储诚在时,方便恒还进进出出便没有锁。
这些加起来,就给了程香元天时地利人和。她本人又完全不知什么叫礼貌,什么叫**,把储行当自己家一样,说进就进,就有了刚才的事。
不用说,前台那位立马被开除,被误以为是程香元男朋友的恶心感,让储诚恨不得拉着浓妆在整栋楼里溜达一圈,为自己证名!
但前提是,他得哄住浓妆。
从程香元冲进来的那刻起,她就没出声,将程香元赶出去后。她还是没说什么,一张淡漠的脸看不出跟平时有什么区别,但当储诚小心翼翼、试探性地要再揽住她时,就被她推开了。
她还很冷静说,她累了,要回家休息。
储诚殷勤地要送她回去,她一根手指点在他胸口阻止他靠近:“我说,我、要、自、己、回、去!”
妻奴的储诚只好打开双手表示不干涉,任由着她走出了办公室,待她一走,办公室里掀起了一阵狂风暴雨:
“恒还,我觉得程家如今的下场还不够。再给我加点码下去!”
“是!”
……
浓妆知道储诚跟程香元没有关系的,这点信任她还是有的。
只是,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当程香元用那副被抛弃的尊荣哭着说储诚怎么对得起她时,就觉得心里头闷得不行。
她很想将程香元打飞出去,很想当着对方的面抱住储诚,说他是她的。
可是她不能,一个对明天不能做主的人,又能够给他什么承诺?在不知道他喜欢自己的时候,她还能抱住他,说如果怎么样就追求他这样近乎于调戏的话,可当知道他对自己放下感情时。她想逃,又眷恋着他给的温暖,这样不干脆,连自己都厌恶自己!
她觉得她应该再一次逃走,跟舅舅做一次生死决战,而不是将程家的问题丢给储诚,让他为自己抗下一切。
但是,每当她有这种念头时,脑子里就忽出现他深沉的眼睛,那么认真那么认真地告诉她:“相信我!”
回到储宅时,手机铃声就响了,刚才离开时,储诚塞回她手里的,她看着来电显示,却不想接。
她想生气,气他沾花惹草,可又没有生气的立场。
最后铃声响得她烦了,干脆走进厨房,将手机扔进冰箱里了!
这下安静了。
上楼,睡觉!
……
储诚并没有晚多久也回了储宅,主要是他未来媳妇不接电话啊,一着急,就将工作丢给他能干的恒还特助,走前,还收到了恒还几颗白眼。
谁让他把程香元放进来的,活该!
回了家,在管家的提示下打开了冰箱,看到放在里头的手机,只觉得哭笑不得!
拿起手机跟上楼,还特意吩咐管家,他今天要早点睡,就别去打扰他们了。
管家看了眼外头还没下山的太阳,暗暗点头:嗯,确实挺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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